分別多年,看着柳智慧,她甚至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的年輕。

    神色清秀,貌美絕俗,聲音嬌柔,舉止輕盈。

    腰身看起來比以前更婀娜,姿態極爲美妙。

    見我在打量,柳智慧說道:“好看嗎。”

    我說道:“好看極了。”

    月色下,眼睛清澈明亮如一灣秋水。

    讓我想到挪威的森林那首歌,那裏空氣充滿寧靜,那裏湖面總是澄清,雪白明月照着大地。

    一切如此的美好。

    伸手想去抱她,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和情不自禁。

    她輕輕躲開。

    我愣住。

    沒想到她會躲開。

    她看着我,問:“多情郎,你如此對你未婚妻,可有感到羞恥”

    我說道:“羞恥便羞恥,顧不了太多。”

    我伸手過去就抱住她,拉了過來。

    印象中的柳智慧,都是身材高挑,骨架子大,性感中不失丰韻,苗條中不失豐滿,性格智慧更是萬中無一,無人能敵。

    在我懷中的她,卻嬌弱如一隻溫順的高貴布偶貓。

    我問柳智慧:“說真的,你一個人這麼流浪天涯,四海爲家,不怕嗎”

    她說道:“把我扔進荒島,我也一樣能生存。”

    我說道:“我知道你厲害,但我不相信你還能讓荒島上的動物乖乖聽你話。這麼幾年,都這麼漂泊着過嗎”

    她說道:“去想去的地方,到處走走,挺好。”

    我說道:“以後呢,有什麼打算。”

    她坐直,看着我,說道:“嫁你。”

    我一時不知道接什麼話好,當時我就是怕她死,才說的那些話,但當時我是認真,的確是認真,如果她要去死,我就是不娶賀蘭婷我也要救她。

    柳智慧從我眼中,表情中,就讀出了我心裏的想法。

    她看着我。

    漸漸的,她臉上的神色慢慢黯淡下去。

    我有些尷尬,一下子好像氣氛都破壞了。

    只是我意已絕,要和賀蘭婷成婚,我怎麼能三心二意。

    可是從我回國開始,我心裏雖還是這麼認爲,但我的行動已然是在三心二意。

    我很擔心柳智慧因爲我的 拒絕而還會選擇自殺,我說道:“抱歉,我,我心裏只想着和賀蘭婷結婚。我雖然覺得我還是挺喜歡你,但是,但是。唉,我也不知道但是什麼了。”

    話不知道怎麼說了。

    柳智慧對我說道:“哦,我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

    僅僅幾個字,醞釀的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我心裏想,她這時候在想什麼,會不會因爲我的拒絕而還想去死。

    我小心翼翼問道:“你知道什麼”

    她說道:“知道你要結婚。”

    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問道:“那你會不會,還會,還會做出什麼事。”

    她說道:“我不會用我的生命來要挾你和我結婚,這是在作踐我自己。”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說道:“但我假如有一天自殺,不想活,也跟你沒有關係。”

    這還沒有關係

    她不想活下去,自然肯定與我有關。

    對人生已然失去追求的希望,活着沒有了意義,所以要選擇去死。

    假如能和我結婚,生子,她活着還有活着的意義。

    我說道:“對不起啊,我,我真的不能。不能和你結婚。”

    她對我微微一笑,說道:“沒事。”

    這麼大的事,沒事兩字,雲淡風輕。

    我能從她眼睛裏看出她心裏的難過。

    她說道:“回去吧。”

    我說道:“你不是生氣了吧。”

    她若是生氣,心裏沒有了希望,一心不想活,趕着去死,人去自殺,不治小珍妮,那我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之中非常非常重要的兩個人。

    她說道:“我房間有藥,你的膝蓋要處理一下。”

    我說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

    她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我插的旗子旁,拔掉旗子,走到海邊扔進了海里。

    接着過來把我扶着站起來。

    氣氛一下子沉至冰點,從開始的沸騰,降到冰點,只是幾句話的時間而已。

    我的膝蓋還很疼,我一瘸一拐,扶着她走回去。

    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欺騙了你。然後恨我。”

    她說道:“人都是會變,彼一時,此一時,當時你也是爲了救我,我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恨你。”

    我說道:“恨不恨我沒關係,我只求你好好活下去。”

    她說道:“這不是你所關心的範圍之內了。”

    我說道:“怎麼能不關心,我怎麼能不關心,我是你那麼好的朋友,我在乎你珍惜你,我不要你死。”

    她說道:“知道了。”

    我抓住了她的雙肩,說道:“那天我的確是說了我會娶你的話,我擔心你去死,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能活着好好的所以我才這麼說。”

    她問道:“假如我真要死呢。”

    我說道:“那我沒辦法,我會娶你。”

    她笑笑,說道:“好。”

    這笑容,如一朵妖異鮮豔的花兒綻放一般。

    勝利者的微笑還是陰謀者的微笑。

    我說道:“你不會是要逼着我娶你。”

    她說道:“也許吧。”

    她扶着我回到了旅館。

    她房間不和我同層,就在樓上的我房間的頭上。

    原來這麼多天來,我和她的直線距離,不到三米。

    她房間裏確實有個小藥箱,她說出來行走,習慣了準備好必備的藥。

    柳智慧熟練的給我的膝蓋傷口洗乾淨消毒,塗抹紅藥水。

    她對我說道:“明天去醫院 檢查一下。”

    我說道:“不用,幹嘛去醫院,那麼麻煩。”

    她說道:“傷筋動骨,我檢查不出來。”

    我說道:“應該不會有事。”

    她說道:“你去不去。”

    說着就按着我傷口,這種黑明珠慣用的伎倆她也會。

    我哎呀哎呀的喊疼:“去去去。”

    她說道:“去休息吧。”

    我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準備走出門,不對啊,我還沒有和她說我和黑明珠女兒的事,還沒和她求救,還有話要說,她這就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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