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分鐘,柳智慧問我:“你這麼守着我,能守到明早嗎。”
我問道:“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我想在沙發睡。
她說道:“你睡着了,我要逃,那不是很簡單”
想想也是,假如我在沙發上睡,她要逃走的話,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那我是不是隻有一個辦法
就是和她睡。
看着她。
躺在她身旁,她只要逃走,一有動靜,我就會發現。
但是兩個孤男寡女,沒名沒分,這樣做總是不好吧。
管不了那麼多,這時候還想什麼名分,還想什麼對不起誰誰誰,我躺了下去。
緊緊靠着柳智慧。
柳智慧黑暗中,笑了一下,問我道:“張帆,什麼時候開始,越活越幼稚了。”
我說道:“不是我幼稚,是你心裏的東西藏得太深,我想不透你在想什麼。不像你那麼容易看穿我。”
她問我道:“洗澡了嗎”
我說道:“哦沒有。”
她說道:“去洗澡。”
我說道:“你想逃走”
她說道:“我不逃。”
我問:“那我洗澡了,你想對我做什麼。”
她說道:“什麼也不做。”
可能是聞到我身上的汗味,她不舒服。
我說行。
立馬爬起來,一瘸一拐進去洗澡,洗澡時我豎起耳朵聽着外面動靜,生怕她離開。
當我用了最快速度從洗手間洗澡出來時,牀上哪還有柳智慧的影子
門虛掩,看來她出去了。
我去
真的逃了
這就是所謂的調虎離山嗎
我心慌了。
趕緊出門找人。
但是,她行李還在啊,這包包,急救藥箱,打開小衣櫃,裏面還有她的衣服。
衣櫃還有一個旅行箱,還有書本
她逃走的話,肯定要帶上行李,那她去哪
去死。
去自殺
我心慌了。
趕緊出門下樓找人。
卻見拐角處,柳智慧抱着被子枕頭上來,我罵道:“尼瑪啊你要嚇死人啊”
柳智慧看着我,不說話,拿着被子和我擦肩而過,進了房間後,在牀邊鋪好了地鋪。
她說道:“睡吧。”
我說道:“我以爲你真跑出去幹什麼了呢。”
她說道:“自殺了呢。”
我說道:“你還笑。”
她說道:“我有和你說我還想死嗎”
我說道:“你有和我說你不想死嗎。”
她說道:“你都是用你自己的想法來認爲我的想法。”
我問道:“那你說你心裏到底怎麼想。”
她說道:“不知道,睡吧。”
上了牀,她關了燈。
又是黑暗一片。
好吧,睡吧。
我躺在地鋪,蓋好被子。
黑暗中我問道:“幹嘛搞個地鋪上來給我。”
她說道:“你覺得你對不起你家老婆。”
她能讀透我。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很多次,我都會夢見這樣的一幕,我兩睡在一起。”
她笑笑,說道:“當然不是。”
我問:“那就是同一張牀,像剛纔那樣了,是吧。”
她說道:“你不知道我的 意思嗎”
我問:“什麼意思。”
她說道:“有你陪着我。”
我沉默。
她也再不說話。
我的內心,極爲糾結,因爲,我想上去抱抱她。
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對不起賀蘭婷。
可是,唉。
從她說話語氣,還有表情中,我看到了她的失落,深深的失落,她對活着本身已經沒有任何眷戀,萬一真的去死,我可怎麼辦。
打開手機,看到手機有信息。
我回復了黑明珠和賀蘭婷,說我找到了人,目前在和她談着,明天再說。
手機屏幕的光照亮整個房間,不管了。
直接上去鑽進柳智慧被窩裏,她背對着我,我從她身後抱住她。
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睡着。
她的身材真的正點,不愧多年健身,保持前凸後翹大長腿。
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但必須要壓制自己行爲。
就這樣也足夠。
她剛纔和我說的話,也透露出希望和她一起睡的意思,只是擔心我心裏有負擔,纔去給我打地鋪。
硬是忍着這麼睡着。
此生若是錯在相逢,只求一個善終。
當我起來時,已不見柳智慧人影。
昨夜的想見,彷彿是一場夢。
看看天花板,還是一樣的天花板,只是房間裏她的東西,還有枕頭她的髮香,讓我真真切切的知道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夢照進現實,我苦苦尋找多天的她,終於找到。
房間裏她的東西一切保持昨晚的原樣。
一看手機,已經是快中午十二點,天哪我是睡得有多死。
若是柳智慧真要走,我怎麼可能攔得住,根本睡得跟豬一樣。
我急忙爬起來,要去找她。
進去洗手間要洗漱,卻見她就在洗手間裏,在塗着口紅,淡淡的口紅。
她看了看我,說道:“又要發脾氣了嗎”
我昨晚因爲從洗手間洗澡出來不見她而大發雷霆,她在逗我。
我懸着的心放下。
我說道:“昨晚挺不好意思,我發了好大的火,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她上身前傾,靠着鏡子,xia身翹着臀,一雙長長的腿,婀娜多姿。
我過去,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她問我:“要幹嘛”
我說道:“沒幹嘛。”
她塗好了口紅,把我的手給掰開,然後走出去。
她已經洗漱好,穿好衣服,打扮好。
她看着我,說道:“餓了。”
我說道:“等我。”
我簡單洗漱,從洗手間出來,說道:“我沒想到一下子睡到十二點。”
她說道:“我也沒想到我能睡到十一點。”
她看着我。
我說道:“連日來爲了找你,心急如焚,懸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總算睡了個好覺。你肯定因爲我在身旁,所以才睡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