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選擇和賀蘭婷出國,也就等於說選擇割斷和其它女子的一切情絲,她們也當然理解爲了我做出了選擇賀蘭婷的最終決定,心裏再想念,也不會找我。

    我問道:“那後面幹嘛還聯繫我”

    她神情落寞,看着遠方。

    爲何還聯繫

    問得有點多餘。

    感情從來都不是跟科學道理沾邊的事,哪怕心理科學家再研究出多少什麼多巴胺分泌之類,也無法能解釋。

    若是喜歡一個人,能輕易按下去熄滅,那也不叫感情。

    又有誰真的能控制自己不去喜歡一個人,說忘就忘

    強如黑明珠也好,柳智慧也好,都一樣有愛情的牽絆。

    天漸漸暗下去,海上的船隻,還有天空的星星,星光點點,這半山看着燈火闌珊,一個字,美。

    柳智慧對我說道:“你不想我聯繫你。”

    我說道:“你不是看穿人心,我想不想你聯繫我,你看不出來嗎。”

    她說道:“你只想我聯繫你,卻不想我絆住你。”

    我說道:“我對你有感情,我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的感情,從而做出什麼對不起賀蘭婷的事。”

    她說道:“你只是身體沒有對不起她,感情上,你對不起她的太多次。”

    這點我承認,我十分的博愛。

    那個也喜歡,這個也喜愛,沒一個能放下,一個也都不想放下。

    我說道:“那還是有點區別,就好像搶劫銀行的人,動了搶銀行的念頭,和搶了銀行的實質件是不同的。”

    她說道:“說起來也有意思,你這還不能感情算出了軌,因爲你還深愛賀蘭婷,你只是愛多幾個人。”

    我說道:“我有心理疾病,對吧。”

    她 說道:“你說那些女人爲什麼還會喜歡你”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人家說專一的男人最可愛,最xinggan,明顯我不是。那 你倒是說,你又是爲什麼”

    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能控制別人的心,卻沒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心。”

    管家走了過來,輕輕說道:“白總,晚餐做好了。”

    她說好。

    管家轉身離去。

    我問道:“你還請了廚師”

    她說道:“請了好幾個人,三個女司機,兩個女廚師,兩個女管家,兩個女傭人。”

    我說道:“工作上還有助理,祕書,等等。”

    她說道:“但我的房子是租的,我的車,我的船,也都是租的,用別人的名字。”

    我說道:“理解。”

    她說道:“去換衣服,喫飯。”

    她起身離開泳池,回去換了衣服。

    我也回去換了衣服。

    到了餐廳,讓我驚詫,餐廳流光溢彩,堂皇華麗,是高級的西式中世紀裝修風格。

    長型的餐桌上十幾個西式餐盤,好多菜。

    我坐下後,看着這些菜,法式鵝肝,生魚,牛排,魚子醬,有些魚子醬,比黃金都貴。

    真是奢華的享受。

    柳智慧來了,一身黑色的高雅神祕連衣裙,高跟鞋,加上她那張化了淡妝的高級臉,耳環,項鍊,手鍊,儼然就是要敷重大宴會的裝扮。

    相比起我這t恤加短牛仔一身簡單的海灘裝扮,她真的是太隆重,太隆重。

    我站起來,走過去,紳士的伸手給她,接她過來拉着凳子給她坐下,然後說道:“告訴我,這裏最近的商場在哪兒我要去買一套西裝再回來。”

    她笑了。

    能把柳智慧逗笑,我其實也是一個人才。

    她說道:“生活,要有儀式感。”

    我過去對面坐下,說道:“這句話也不知道從哪兒先出來,儀式感,太有儀式感的話,每天事情都不幹,光着想儀式感。你平時就是這麼喫飯的嗎。”

    她說道:“在想要給他好印象的人面前,我纔會這樣。”

    我說道:“哦,那我挺幸運。我可以吃了嗎。”

    她說道:“怎麼,你還想拍照片發朋友圈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

    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魚子醬的味道真的是美味,美食,美人,美景,這麼美的享受,彷彿置身於天堂。

    真想天天過這樣子的生活。

    此間樂,不思蜀也。

    頓然忘記了自己還有愛人,還有賀蘭婷。

    我切了幾塊牛排,伸手過去拿她的盤子,裝給她。

    我說道:“平時看電視,男主跟女主在這麼高級的場合約會,不應該是兩人在長型桌子的長度面對面坐下,然後聊天靠吼,夾菜靠服務員,敬酒靠走。”

    我兩是寬度的面對面坐下。

    柳智慧說道:“賀蘭婷有你陪着,每天生活一定不會無聊。”

    我說道:“她平時也比較少和我說話,我們在國外時,都是晚上一起喫飯的時候才聊聊。”

    她問我:“就像現在這樣子,對嗎。”

    我說道:“嗯,差不多吧,喫飯聊聊,聊完了收拾,各回各房,看書看電影看電視,就那樣。”

    她好奇問道:“爲什麼不睡一起。”

    我說道:“你不是讀懂人心嗎,你猜。”

    她說道:“空間。”

    我說道:“兩人若總是時時刻刻膩在一起,沒有彼此的空間,感情很難以這樣方式一直那麼相處下去。”

    她說道:“賀蘭婷高明。”

    我說道:“唉,也算是吧,她放出空間給我,任我爲所欲爲,她會關心我,但不會管我。我和哪個女孩子視頻聊天打電話,和哪個女孩子出去喫飯,做什麼都好,她都不會管。所以心裏更是覺得她對我那麼好,那麼相信我,我就不該對她不起,不能做任何背叛她的事。”

    她說道:“即使是對你那麼好,還是不能一個人佔據你的整顆心。”

    我說道:“我估計她也知道吧,但她也不說出來她心裏有不舒服。”

    她問我:“說出來有用嗎。”

    對,說出來也是沒什麼用。

    心總不由着人的想法走。

    就像柳智慧,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說道:“你纔是那個感情的高手,看似沒什麼水平,但招招都能誅心。”

    我說道:“太過誇獎我,什麼招招誅心,我聽不懂。”

    她說道:“自己喜歡吧,又帶着對結果無所謂的態度,當一個人對自己喜歡的人能做到不問不管結果,已經接近了無需求感。自己想要女人吧,又不去乞討,這是無需求感高價值體現的打開方式,對自己喜歡的人不卑不亢。而喜歡了又不專一,博愛,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沒有一樣是圍繞着女人去轉,身旁還有那麼多可選的人,倒是喜歡你的女人心裏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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