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豆蔻年華,奈何風葬天涯,故鄉可有顏如玉,與君共話桑麻。傾慕羞於出口,始於你的眼眸,只道一聲去和留,可願與我白頭。
原本想走進去,從柳智慧身後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來個驚喜。
看着她彈琴彈得那麼投入,我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小生不才,談笑風生不懂情,一枝獨秀惹衆婷,不能許你安寧。未能護好你靈魂,走不進你心的門。若我悄然離去,此生怕是不能與你遊歷山和川,誰會憐你這半生惶恐與不安,只想與這心上人兒兩不散,伴你左右不問世間紛與繁。
她的手機放在鋼琴上,見手機屏幕亮了後,見是我發的消息,她彈琴的手慢慢的停了下來,鋼琴音樂停下來,她拿起手機,看了信息。
接着把手機放回去,繼續彈着。
她知道我在她身後,她輕輕說道:“爲什麼又回來。”
我從她身後輕輕俯身下去抱住了她,臉貼在她的臉上:“捨不得你。”
她彈琴的手依舊沒停,還是同一類古風音樂,只是節奏比剛纔輕快了許多。
在她的臉龐親一下後,見她的眼眸中有淚。
我說道:“你也會哭啊。”
她停了下來,說道:“我不是人,所以不會哭。”
我笑笑,說道:“沒想到你也會被感動。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我走,所以我回來。”
她轉身過來,抱住了我。
輕輕的把頭埋進了我的懷中,惹起了我心中無限憐愛。
過了一會兒後,她又如大姐姐般,幫我拭去我衣服上的灰塵,看着我的眼睛,說道:“你不回去,賀蘭婷會多想。”
我說道:“我現在心裏暫時不想想這個。”
她說道:“只許一次,答應我,明天必須回去。我不會做任何的傻事。”
她當然知道賀蘭婷那邊事情緊急需要我,她知道我內心的焦急,也知道她在我心中的重量,可她還是希望我,要我早點回去。
我說道:“你在命令我嗎,想我早點離開。”
柳智慧怎麼強大都好,在我心裏她都是如同一隻沒有了家而四處飛翔流浪的小鳥。
是的,只不過是一隻小鳥而已。
她的吻猝不及防的如雨點般落下我脣上。
第一次,她這麼對我。
所有之前的忍耐變成了醞釀,她再也不壓制自己的心。
漸漸的,她把我壓在了鋼琴上,鋼琴發出了琴聲,她並不管那麼多,眼睛裏只有我。
縱然是壓制不住自己的深情之吻,並沒有如暴風雨般狂烈,輕如江南三月煙雨,點點滴滴,淅淅瀝瀝。
我只是在迴應,我多想壓過去,但是我心裏始終還是有太大的負擔。
她停了下來,看着我。
眼睛裏盡是柔情,平日的淡漠此刻全部煙消雲散。
她微微笑,對我說道:“會不會,嚇着你了。”
我說道:“我很享受。”
她又是輕輕抱住我,拉着我,讓我抱着她。
手機響起。
她說道:“你手機。”
我鬆開了她,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雙手攬着我的脖子,溫柔的看着我,哪怕是看到我手機上顯示的是賀蘭婷打來的電話,她並沒有任何的不快之意。
賀蘭婷。
對,我跟賀蘭婷說我今天的飛機,若是按時間來計算,我現在已經回到。
賀蘭婷問我在哪,她在機場門口等我。
我心裏涌起感動,賀蘭婷想我,來機場門口接我,她以爲我回到了機場,沒想到我竟然折回去找柳智慧。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賀蘭婷也不說話,靜靜的。
過了一會兒後,我說道:“對不起,我本來到了機場,後來,我擔心柳智慧,又折回去找柳智慧。”
她說道:“好,那我先去忙。什麼時候回來,再和我說。”
嘟嘟。
她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在了鋼琴上,放在了柳智慧手機的旁邊。
柳智慧說道:“她心裏不舒服。”
我說道:“我知道。”
柳智慧說道:“回去好好哄她。”
我說道:“好。”
她還是坐在我腿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拿着她的手機,說道:“我剛纔看到你看了信息後,一動不動,我以爲你真的能無動於衷。”
她說道:“我在你眼裏,不是人。”
她笑笑。
這麼多天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抱着她,和她這麼親密。
之前的日子,兩人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着距離。
我在她光滑潔白的臉龐上親了一下,說道:“跟我回去吧,好嗎。”
她說道:“好。”
我高興的問:“真的嗎。”
她說道:“真的。”
這麼說來,她就不會再想什麼尋短見的事。
我說道:“我不會放下你,我可以不和賀蘭婷結婚,但是我一定要帶着你在身旁。”
她說道:“你不和她結婚,和我結婚嗎。”
我說道:“我很想和她結婚,但是我又想和黑明珠在一起,也不想和你分開。我是個矛盾人,我是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我自己的人,回去後我會跟賀蘭婷說明白。”
雷叔看透了我,讓我隨心而走。
若不是這樣,我無論放棄誰都不行。
可這樣子一來,賀蘭婷勢必不願意,可能與我分開,若是如此,我心裏再疼也是無奈,
柳智慧看着我的眼睛,她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麼。
在國外,我曾經把所有的女人都放下,清空自己的心,只留賀蘭婷。
只是這所謂的清空,也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清空,實際上根本沒有清空,根本無法清空,我還依舊愛着她們,放不下她們。
並不是我的感情生活不跟着我預想的劇本走,而是我預想的劇本是建立在了自己自以爲的亂以爲之上。
以爲放下了,以爲不愛了,以爲可以不會爲她們心動了,以爲真的可以可以徹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