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高曉寧在監獄飯店喫飯。

    這段時間,她在監區混得好,喫得好,保養得好,竟出落得更是亭亭玉立,那身材本來就很好,皮膚靚麗加上心態好,她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還年輕,煥發着如同t臺模特一樣的光芒。

    高曉寧說道:“好久不見。”

    我拿着紅酒,倒酒給她。

    我舉起酒杯,說道:“好久不見,來,敬你。”

    高曉寧喝完了酒後,說:“更帥了啊,張帆大帥哥。”

    以前她對我還有意思,還特別顯出特殊的舉動有意於我,想起來這些事,彷彿都像是昨天那樣。

    時光真的是太飛快,一轉眼幾年就過去。

    我說道:“你在這裏久了,沒見過男人,所以呢,我也成了帥哥。”

    她說道:“你是比以前好看了很多,這幾年聽說你出了國,日子過得可真瀟灑。”

    我說道:“的確算是挺瀟灑,無事一身輕,真的,無牽無掛,清閒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能放空,心澄明靜,人也會好看起來。你不也一樣嗎”

    她說道:“我瀟灑什麼啊我,我是在坐牢呢。”

    我說道:“聽她們說你過勞的日子也瀟灑,混了個監區外的圖書管理員工作,沒事去圖書館走走,看看書,還可以喫職工的飯菜。時不時申請一下出去看看家人,多爽。”

    她說道:“對嘛,只差沒有送男人給我享受了。”

    我說道:“關於這個,有點難。”

    她說道:“送你給我你是不願意了啊,看不上我這個老女人了。”

    我說道:“願意是願意,但是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啊,等你出去,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吧。”

    她說道:“知道,你那女朋友,賀蘭婷嘛,都說是有史以來我們女子監獄的第一大美女,有了她,別人都不入你眼。你也不用說這些漂亮話來敷衍我,等我出去,等我出去還要不知道多少年。”

    我說道:“努力努力,我這邊,爭取給你儘量減刑。”

    她一聽這句話,說道:“你這次來,又來管監獄了”

    我說道:“算是。”

    她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這麼說應該是了,那這樣子,你把我調到獨立的監室,再偷偷弄出監獄外面去,在監獄裏找個人冒充我幫我坐牢。”

    這是巧合嗎

    怎麼高曉寧也想到這一招。

    我說道:“你是要害死我,假如被人發現你在外面,那是越獄,你會被抓來繼續判,判個無期徒刑,今生今世想要出去,真要等到白了頭。我呢,失職,可能被判三年。”

    高曉寧哈哈一笑,說道:“逗你,你敢做我還不敢出去。”

    我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經常時不時幫你申請一下家人來探親,還有你回去探親,只要不是過年什麼的,都可以出去那麼半天。以前也許是一年一次,以後給你半年,但不能太多次,不然人家會說閒話,你可以多多申請家人來看你,來這裏喫喫飯什麼的。”

    高曉寧說道:“先謝謝你了,半年一次夠了。剛開始回去,家人哭得要死要活,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不管是回到家,還是家人來看我,一家人一起喫飯,開開心心,喫喫喝喝,像是讀書放假了跟家人聚會喫飯一樣。”

    我笑笑,還能這麼形容出去探親的。

    如果一個囚犯坐牢,好久好久甚至好幾年才能見家人一次,心裏肯定積壓很多情緒,會在見面時爆發出來,會哭,會激動。

    如果經常有家人來探望,一起喫飯,聊天,還能偶爾去探個親,那就不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高曉寧挺感激我,正因爲我之前對她好,讓小凌,朱麗花等特別照顧她,她的日子才過的很好。

    不過我還要利用她來削弱對付甘嘉瑜。

    高曉寧這個集團沒什麼,路唯集團也沒什麼,畢竟都是比較好的分子,但勢力太過於龐大,和我們獄警對抗起來,我們獄警有點難處理。

    在監獄中,無論我們和高曉寧這些犯人多麼的好,都改變不了我們管着她們的事實,只要有管束,就會有不滿情緒,有不滿情緒就會反抗,像高曉寧這樣子能過得瀟灑自在的女囚並不多,更多的女囚都是在被壓迫管理中,難免積壓很多情緒。

    即使是把她們從當年舊監獄長黑暗管理下解救出來,她們感激過後,面臨的也一樣是到我們這些人管理的事實,哪有什麼相敬如賓,怎麼可能相敬如賓,她們是來坐牢,不是來度假。

    最擔心的就是一旦女囚們連成一片,心連心,衆人都團結成鋼鐵一塊,那真的就像當年程澄澄的團隊一樣,她們人一多,團結起來敢和我們對抗,當年路唯集團都被程澄澄集團給喫掉,甚至監獄派出去的人都幹不過不要命的她們,一旦鬧起來每每都是大事,我們需要杜絕此類情況再出現。

    假設她們全都懶懶散散不結盟,不團結,人少,這裏一撮那裏一撮,那倒是沒什麼,假如她們上千人的團結起來,我們也真的難對付。

    目前情況就是如此,三大勢力,每個勢力都近千人,我只能讓她們互相內鬥,互相消耗,互相牽制,我們就不用自己做前頭兵和她們開幹。

    高曉寧問以後我在監獄就長期待着了吧。

    我說道:“誰知道呢。”

    高曉寧說道:“有人請你出山吧,覺得監獄這裏頻頻出事,暗流涌動。”

    我問道:“什麼頻頻出事,什麼暗流涌動。”

    高曉寧失望的嘆一下氣,說道:“我和你關係那麼好,你卻要說話還要藏着掖着嗎。”

    我說道:“身份不同,我有些東西不好談。”

    高曉寧說道:“你說的也對,身份不同,我是女囚,你是監獄管理者。”

    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比如我有一個警察的好朋友,她自己很多事情也都瞞着我不會和我說,我不能怪她吧。”

    高曉寧說道:“理解。那個警察的好朋友,賀蘭婷,對吧。她是你女朋友,都不能跟你談一些她們的事。”

    我微微笑,說道:“理解就好。話說回來,你對我和賀蘭婷的事,瞭解得不少。”

    高曉寧說道:“還好。”

    我拿着煙,問她:“抽菸嗎。”

    她搖頭。

    我說道:“好像我記得,你以前抽過。”

    她說道:“抽菸加速老化,我需要年輕,比任何人都需要年輕,不想在出去時,一個大媽的年紀,真有大媽的模樣。”

    我說道:“很多女明星就保養很好。”

    我點了煙。

    高曉寧說道:“監獄裏發生的不少事我都知道,風箏越獄的,有的人花錢找替身換自己出去的,你應該爲這件事而來。”

    我喫驚了一下,但是表面還是假裝平靜,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高曉寧說道:“放心吧,監獄裏沒多少人能知道,我是例外,像我們幾個身chu女囚中的頂尖人物,知道這些不奇怪。”

    我微微笑,說道:“嗯,還有一件事。”

    她說道:“甘嘉瑜吧。”

    她看着我。

    我心裏的事,她全都知道。

    我點點頭,說道:“對,甘嘉瑜。勢力太龐大,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大威脅。”

    高曉寧說道:“以前那幫跟她們一起混的人都跟了她,她們的手下包括不少舊監獄長的人,加上甘嘉瑜的能力,她能把勢力擴大到那麼大不奇怪。”

    我問:“你們沒有感到威脅嗎。”

    高曉寧說道:“她們和我們小打小鬧,我們沒有威脅,我覺得威脅更大的是你們。”

    我問:“這話怎麼說。”

    高曉寧說道:“別忘了,你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即使你們和我們關係再好,我們還是女囚,你們還是監獄獄警,管我們的人。如果甘嘉瑜放出風,說將來鬧出點事,爭取一些我們想要的利益,那你說女囚還分我們她們嗎”

    我警惕的問:“爭取一些想要的利益,是什麼利益。”

    高曉寧說道:“現在還不知道,目前看來,爭取最大的利益估計也就是抗議抗議,讓你們加好點的伙食,改善一下居住的環境。不過,這只是試探,甘嘉瑜的試探。”

    我問:“什麼意思。”

    高曉寧說道:“試探到底有多少人願意站在她那邊,如果監獄大多數女囚都參與,三分之二這樣,那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問:“什麼計劃。”

    高曉寧說道:“如果我是她,我就暗地慫恿搞一次大的反抗,明目張膽的帶着幾千人衝擊越獄,事情越大越好,監獄會搞得雞飛狗跳,就像古代打仗一樣城破人亡,死幾十個,跑一大堆人,哪怕後面都被抓回來,鬧出事的都被壓下去,但甘嘉瑜想報復的人全都報復,想殺的人她都煽動女囚殺害,並且你們這些管理者全部失職處分,監獄從此變天,絕對不會再是你們的自己人來接手”

    我只是想想,就覺得事情非同小可,太可怕。

    甘嘉瑜此舉若是成功,就能把整個監獄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們的命甚至就丟在這監獄裏,我擦了擦汗,說道:“這是你的猜測,對吧。”

    高曉寧說道:“甘嘉瑜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監獄變了天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我還是希望日子跟現在一樣不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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