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兩個女囚帶回來後,衆人也都鬆口氣,朱麗花找了我,給我交了一份檢討。

    我看着朱麗花的檢討書,說道:“幹嘛呢,那麼正經嚴肅幹嘛呢。”

    她真的寫了一份檢討書交給我,關於換掉兩個女囚那件事還有做風箏從塔頂跳出去那件事的檢討,並且說要在會議上做自我檢討。

    我說道:“花姐,算了吧,這些事情悄悄的過去就過了,還提出來幹嘛。搞不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利用這些事搞起來,我們這裏又要去壓下來。再說這事跟你沒多大關係。”

    朱麗花說道:“我是主管監獄的安全,進出,當然跟我有關係。”

    我說道:“問題是人家小凌是監獄長,她監獄長想要帶兩個人出去,帶兩個人進來,那太容易了好吧。”

    朱麗花說道:“說來還是我們安防有問題。”

    我說道:“你對我做檢討就行了,我接受了你的檢討。”

    她說道:“麻煩你下個命令,以後任何人帶人進來,都必須經過我們防暴隊的允許。上面下來檢查,來人,任何外面進來的人,先提前三天報給我們防暴隊審批,不然我們不讓通過。”

    我說道:“要那麼認真嗎”

    她說道:“要。”

    朱麗花的確十分的認真。

    在這之前,監獄有不成文的規定,雖說進來的人只要不是監獄的職工,一律需要副監獄長監獄長等監獄高層批准才能進,但是副監獄長和監獄長等等這些人有特權,就是能帶人進來不用報批的特權,例如我是高層領導,我帶着賀蘭婷進來了,門衛也不敢說什麼,例如我是監獄長的話,帶我朋友比如吳凱等人進來,門衛也不能說。

    守門的人,也都是朱麗花防暴隊的人。

    而現在按朱麗花這麼說去做的話,那我現在這個身份,就是隻能自己進來監獄裏,要帶賀蘭婷進來的話,提前三天報給朱麗花她們防暴隊審批,她們防暴隊在仔細查過要進來的人的身份,目的之後,才批准纔會放人進來。

    今天朱麗花找我的目的,不光是做檢討,還是要我給她這個權利,批准她這個整改監獄人員進出的管理規定。

    我想了想,這樣子也好,不然的話,會出現小凌一樣的帶人進來換走女囚的事件,不過以後朱麗花的權力就大了,包括來探監的女囚家屬人員,都需要報給她們防暴隊批准。

    朱麗花這人肯定是信得過,那就批了吧。

    我說道:“小凌帶人進來這事,跟你是沒有關係,你不用檢討,不要自責。你提的意見很正確,那就批准你這麼做吧。”

    她說道:“謝謝了。”

    我說道:“不必客氣,你這也不是爲了我,是爲了監獄的安全。甘嘉瑜情況怎麼樣。”

    朱麗花說道:“勢力小了很多,我聽到有些人起一些建議。”

    我問道:“什麼建議,是誰起。”

    朱麗花說道:“魏璐,沈月,徐男,大家喫飯的時候聊到了甘嘉瑜,她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把她給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說道:“的什麼。花姐,你向來說話都很直接,怎麼吞吞吐吐,從哪兒學的。”

    她說道:“神不知鬼不覺做掉。”

    我說道:“哈哈,花姐,你是這麼想的嗎你怎麼跟我認識的花姐不一樣啊。”

    她說道:“我批評了她們。”

    對嘛,這纔是朱麗花的做事風格。

    即使明知道這麼做是對,但只要是觸犯法律,朱麗花絕對不會去碰。

    我說道:“有人也給過賀蘭婷這麼建議,賀蘭婷做事風格你也知道,她肯定是要找對方犯罪證據,再把對方繩之以法,哪有一個執法人員用違法的方式去處理問題。”

    實際上賀蘭婷很多地方通融很多,朱麗花不懂得圓滑,對賀蘭婷來說,那可不會只墨守成規一成不變,假如特別的隱患面前,她也會用非常規手段去消除這個隱患。

    這已經不是我聽到第一第二次關於把甘嘉瑜悄悄除掉的建議,但我真的能這麼做嗎

    甘嘉瑜不是別人,甘嘉瑜不是普通人,甘嘉瑜是一個十分精明聰明的人,她不會沒料到我們會這麼做,也許她也已經留好了一手,當她被除掉,可能就馬上會有人查到我們的頭上,所以在現在這個階段,我們還不至於走這招險棋。

    人身上沒有屎,怎麼查都不要緊,可一旦沾了屎,只要方法得到就能查出來,若是查出來的話,我們還能好好的嗎。

    這些道理,是賀蘭婷教我。

    我對朱麗花說道:“你做得很對,做人不能不擇手段,不過這甘嘉瑜的確狡猾,你看她犯了那麼多事,我們賀總的團隊對她查查了幾年,都查不出什麼來,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幹過殺人放火的事,讓她依舊逍遙法外活得好好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證據,她不知道槍斃了多少回。所以,這麼狡猾機智的人,估計她會給她自己留有一手,我們想到的這些,她肯定也會想得到,要是我們真動手讓她死掉,我敢肯定的說,馬上有人會查到我們頭上。你勸勸徐男她們,說這些話拿來聊聊天可以,可千萬不能當真來做,否則的話,後患無窮。你說監獄管理人員僱人殺女囚,那事情被查到,我們這監獄不翻了天”

    朱麗花說道:“我知道了。”

    我說道:“說的我口乾舌燥,泡點茶喝吧。”

    我走過去,坐在辦公室的小茶桌面前,泡茶。

    我問她:“你也坐下喝點茶,再去忙”

    她走過來坐在我前面。

    朱麗花已然年過三十,但她每天堅持鍛鍊身體,喫東西也很剋制,都是喫水果蔬菜的多,看起來,時光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朱麗花對我說道:“你以後是不是要長期在監獄做事。”

    我說道:“你想我呢,我就長期在這裏,你不想我呢,我就早點滾蛋。”

    她說道:“我跟你說正事。你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不覺得對不起賀總嗎。”

    我說道:“好,說正事,以後我和你說話都要板着臉,字字句句都按着課本上的話來說,這樣子好不好。”

    她問我道:“你如果不打算長期在這裏待,就該把隱患消除,找出一個能真正管好監獄的人才上來。”

    我說道:“隱患,不就是甘嘉瑜,其他的也沒什麼。甘嘉瑜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處理中嗎至於找一個人才,有點難,想培養也有點難。”

    本來之前賀蘭婷也有考慮過朱麗花,但是她實在是不會拐彎抹角,做事太剛直,完全不留給人情面,很多自己人就沒什麼,但是別人會怎麼看

    比如有一些人包括同事或者領導找她,讓她利用自己的職權幫忙在監獄辦點事,她直接冷臉回絕,很容易得罪人。

    當然如果找我的話,我也會是回絕,因爲大部分這些請求都是非分之請,例如塞錢叫我們多多幫忙照顧監獄裏的某個犯人,多多提拔某個同事什麼的,人家是拉着臉笑着來求我們,我們可以拒絕,但朱麗花不懂拒絕的技巧,特別傷人心。

    像我的話,我當然不會幫他們,更不會拿人家錢財,我就會說我會考慮,也會回請他們喫飯,說事情我辦不了,一邊訴苦一邊好言安慰,接着在其他方面小小的幫他們家屬一點點小事,例如不能提拔同事,也安排這個做一點點有好處的事,人家被拒絕,也不會那麼難受。

    小凌也很懂得這麼打太極,甚至比我還懂得打太極,人家叫她幫忙,她大多會一口應承,甚至偶爾會拿人家的東西禮物,接着就會看自己是不是幫的了這個同事,會不會違規,如果這個同事真有本事,遲早也會拉得起來,如果沒有能力,那就算了,但她過後會反着給人家送回相等的禮物,當然她也不會拿人錢財。

    至於應付上面的領導,更是一門藝術,徐男魏璐沈月的應付技巧算是過得去,朱麗花就真的不行,小凌是拿滿分。

    不過若是說到應付上面的領導的藝術,最強的莫過於康雪,甘嘉瑜這幾個,唉,可惜啊,誰讓她們自己走歪路,不然像她們這些人才,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真的是太容易,像應付這一類的技能彷彿與生俱來,後天怎麼學都學不會。

    朱麗花覺得我是最適合在監獄當這個監獄長,但她擔心我做不了多久,所以建議我找一個人在我不在時接班,立馬可以上手使用那種人。

    我說道:“還能有誰啊,之前提名的人,沒一個適合,你看徐男能力多強,最後還不是不行。”

    朱麗花說道:“可惜了小凌,我覺得她有一些方面的能力,甚至比你還要強。”

    我說道:“就小凌吧。”

    朱麗花立馬反對:“怎麼行她剛做過什麼事,你忘了嗎。”

    我說道:“正因爲她做過這些事,所以更合適。”

    朱麗花說道:“她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說道:“花姐,評價人不用那麼絕對,有過第一次,也未必會有第二次。你看她拿了錢,也沒花掉,她只是爲了權力,後面賀蘭婷說了她,她也認識到了錯誤。”

    她說道:“如果她懷恨在心呢”

    我說道:“我想應該不會。”

    朱麗花在小凌做了換女囚這事之後,對小凌是完全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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