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日過去,這天正是店鋪開張的日子,因爲有計劃在,阮清歌得到了惠太妃賜予的令牌,可以隨時出宮。

    這天,阮清歌和劉雲徽從正門而出,來到一棟茶樓,換了衣衫,纔去往店鋪,店鋪門庭壯闊,大門上鑲嵌着粉色的琉璃海棠花,招牌的四角均是用雕刻的海棠裝扮,其中‘若素’龍飛鳳舞的兩字格外明顯。

    當初梁媚琴詢問之時,阮清歌便說,‘若素’兩層寓意,‘安之若素’其一,在京城中尋求一片安寧,其二,若每個女子都能素顏見人,便是絕佳的容顏,也是‘若素’的追求之一。

    室內裝飾典雅別緻,門口掛着一個鳥籠,裏面有一隻小巧的鸚鵡,來人便叫‘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這鸚鵡是阮清歌特意要劉雲徽找來的,在這在京城中,放在店鋪攬客也算是頭一份,十分討喜,阮清歌一進屋便看見,喜歡到不行。

    “哇!好可愛!”阮清歌伸出手指逗弄着。

    “癢!癢!癢!”粗嘎的聲音響起,那小鸚鵡竟是和阮清歌對話起來,“不要動我!不要動我!”

    阮清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訓練的不錯,以後就叫小鬧好了。”吵吵鬧鬧的。

    轉身向着室內走去,此時還沒有到開業的吉時,早在昨日阮清歌就叫劉雲徽將粱伯的藥和五十份的‘傾顏’送來。

    一份裏面是三件,分別是液體,膏狀,和略微粘稠的物質。

    紅木製作的櫃檯是之前留下來的,上面擺滿了‘傾顏’藥妝,“傾顏’被一個個精緻的小盒子裝着,放眼望去,很是別緻。

    還有之前剩下的一些胭脂,阮清歌曾看過,質量算是上成,便也留了下來,擺放在另一邊。

    整個室內很大,一半賣貨,一半用來試妝,這也是阮清歌提出的,當時梁媚琴還奇怪,但很快便看到了其中的商機。

    只要試了,商品好,自然就有人買。

    場地被木刻雕制的屏風一分爲二,中央是菱形的開口,賣貨那邊肅穆別緻,而試妝間則是充滿了女人氣息,兩側擺放着裹着皮革的座椅,前方便是梳妝鏡。

    梳妝檯上擺放着金飾玉器,皆是惠太妃所贈,按照阮清歌的話來說,就是提高‘逼格’。青花瓷瓶到處皆是,上面插滿了顏色各異的花束。

    一把古樸精緻的孔雀開屏扇,用一根肉眼看不見線吊在場地正中,時不時的隨風晃動,而下方便是一口香爐,此時散發着淡淡的百合香氣。

    白煙嫋嫋升起,染上白色的羽毛,隨着轉動,香飄一室。

    對這裝飾,阮清歌很是滿意,只是那座椅,要是換成沙發檔次會更高。時間不夠,看來該設計設計,讓人打造出來。

    這時,粱伯和梁媚琴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兩人均是穿着華貴,阮清歌作爲幕後的老闆,自然低調再低調。

    梁媚琴一身紫衣,雍容華貴,面上化着淡淡的妝容,皮膚比前些時日瞧見藥好了許多,一看就是‘傾顏’帶來的效果。

    而粱伯面色好了許多,都不用下人再去攙扶,此時正站在梁媚琴的身側,笑容可掬的看着阮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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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阮清歌高興的不得了,上前走來拉住了她的手,滿臉笑容,“夢夢,你這胭脂效果可真好!一定能大賣!就是這數量太少了!”

    阮清歌無奈的撇嘴,“只有我一人制作,肯定少啊!過些時日找點人手就好了。”

    “嗯!我們什麼時候開業?外面可是站滿了好奇的人呢!”梁媚琴一臉興奮。

    這些時日,‘若素’的動作不斷,本就在人流極多的地方,忽然換了招牌,早就傳出流言蜚語。

    阮清歌掃了一眼門口,這一會的功夫就有不下十人悄悄的向着裏面看來。

    “不急,巳時一到,便開始放炮。”

    阮清歌人生地不熟,但粱伯就不同,多年生意坐下來,找來了不少的合作伙伴來捧場,不過時辰還沒到,人也沒有來。

    “好,我去再準備準備,春陽,看茶!”

    “是!小姐!”

    春陽,便是那日給阮清歌開門的下人,梁家資金受損,該賣的下人都賣了,只留下這一個,貼身伺候着粱伯,梁媚琴的身邊已經沒有丫鬟。

    阮清歌昂首,梁媚琴跑去了裏間,裏面的院子。

    整棟樓分兩層,後面有一個二進的院子,很大,粱伯把二進院落留了出來給阮清歌,他們父女倆住在一進,也能時長照顧生意。

    “蘇姑娘,你的藥還正好使,喫下第二日我便不再咳嗽。”在粱伯的帶動下,兩人來到了試妝間的廂房內,裏面裝修的比外面大廳還要好。

    按照阮清歌的意思,就是貴賓級的待遇,白楊木桌上茶水糕點一應俱全,一側的屏風後面是一個浴桶,適用於來做全身護理的女子。

    整個室內以白色爲主,裝飾皆是粉白,木製雕刻的彼岸花含苞待放,凌空擺放,窗前放着一束風鈴,風一吹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包間一共三個,分別是‘秋月’‘海棠’‘焚花’,沒間室內均是用依照名字而裝飾,阮清歌個最喜歡的便是最裏間的‘焚花’,彼岸花開,此去經年之有誰共鳴。

    這一點,只有她自己懂得。

    阮清歌輕笑,端起茶水吹起,抿了一口,“粱伯,你現在相信我了?”語氣中帶着一絲揶揄。

    粱伯面色展露一絲窘迫,“我……哎,生意人,都是這樣。”善猜忌。

    阮清歌但笑不語,示意粱伯將手腕擡起,把過脈,便道:“很好,這藥只是起到緩和作用,待半月後,我便幫你施針,屆時就能恢復。”

    粱伯一聽連說了三個好字,語氣中滿是興奮。

    兩人藉着‘若素’又聊了一會,怎麼售貨,怎麼宣傳,以及如何管理,直到聊到有人來。

    來人便是粱伯的好友,胭脂進貨商,阮清歌只負責主打產品‘傾顏’便也沒有理會這個老闆。

    來人一眼精光,身材富態,走路搖晃,只在‘焚花’待了片刻,粱伯見阮清歌一臉冷漠,就帶着好友走了出去。

    心中卻是暗道,以後是不能帶人來這間裏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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