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卻是有些不喜歡那人,便一直都沒有出去,與劉雲徽待在‘焚花’中直到開業結束。

    阮清歌將一枚黑子放下,美滋滋的看着棋盤,“你又輸給我了!說吧,這次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這遊戲還是阮清歌交給劉雲徽的,兩人在室內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而阮清歌什麼都不管,把管理權全權交由了粱伯。

    留下來,也是爲了看看他處理的如何。

    此時正在與劉雲徽下圍棋,阮清歌也算是老手,圍棋玩的特別溜,沒想到在這古代也能上得了檯面。

    前兩把屆時阮清歌所贏,劉雲徽選擇了大冒險,化了女妝,此時正扎着馬步和阮清歌下圍棋。

    對於這女人的搞怪,劉雲徽深有心得,此時一聽,便選擇了真心話,反正都要離開了。

    阮清歌眸間一動,這真心話嗎?還真是有一大堆問題要問,但只有一次機會,定然要抓住。

    “那好吧,你就說一說你家中的情況。”

    劉雲徽在心中想了無數個問題,最有可能的便是蕭容雋的,卻沒想到如此簡單。

    劉雲徽剛長了張嘴巴,就聽阮清歌說道:“事無鉅細的說出來,家中作何,幾口人,能說的都說。”

    他微微詫異,“不是隻有一個問題?”

    “是啊!你家中的情況,說吧。”阮清歌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劉雲徽頓時無語,半晌道:“家中乃鎮南王府,父母尚在,有姐姐一人。”

    半晌沒聽到劉雲徽繼續說下去,阮清歌瞪着烏黑的大眼眸,“沒了?”這眼眸,也是阮清歌的一大利器,採用樹脂製作的角膜,算是現代的美瞳,可以取代眼眸的顏色。

    畢竟阮清歌本身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至此她還沒有看見另一人有一眼的,很容易便能被人認出,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也是蕭容雋一直以來都沒有識破阮清歌其實就是‘安夢生’的原因。

    劉雲徽微微昂首,細節並未說出來,而是由阮清歌自己去想。

    果不其然,阮清歌一臉可憐的看着劉雲徽,“原來是僕人的兒子,這鎮南王府不好混吧?”

    鎮南王府,便是惠太妃的母家,家室顯赫,那樣的大家族,規矩定然多,而僕人之子,亦是小心翼翼,出了差錯便會被殺頭,怪不得劉雲徽性子這麼沉悶。

    劉雲徽垂下眼簾,並未作答,這才阮清歌的眼中卻是看到了無奈,傷感。

    一雙小手伸出,拍了拍劉雲徽的肩頭,以表安慰。

    劉雲徽嘆出一口氣,這也不算是說謊,便道:“我們出去看看吧,晌午了,該回去了。”

    阮清歌應了一聲,兩人走了出去。

    這些房間的門,皆是按照阮清歌的意思製作,隔音效果很好,當出來之時,便見到整個大廳坐滿了人,梁媚琴一人在三個女人周旋,其中有幾個被冷落,一臉的不樂意。

    “我說你快點啊!這麼大的店鋪就你一個幹活的?”

    “就是啊!我們這麼多人等着呢!”

    兩個女人嘰嘰哇哇的說着,長相一臉尖酸刻薄,阮清歌看着就不喜歡,但是來者便是客,而看那兩人的穿着,皆是價格不菲。

    有錢人?阮清歌腦海中崩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有錢人最好敲詐了。她心中升起一絲壞壞的念頭。

    “這位姑娘,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阮清歌一副狗腿的模樣上前,那女子下巴尖俏,兩腮塌陷,手中拿着一塊麪紗,應該是剛拿下來,下顎上長了一些痘痘,尖銳處冒出一絲白色。

    一看就是內分泌失調,作息不規律。

    “你也是店小二?”那女子上下打量着阮清歌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阮清歌看上去比梁媚琴穿的還好,怎麼看都不像是打雜的。

    阮清歌示意劉雲徽等下,上前一步笑道:“對,這位小姐,您面色枯黃,定然是這些時日休息不好,下顎起痘,乃是食淤所致,餐飲清淡,配上我們的‘傾顏’必報皮膚恢復如常。”

    “當真?”那女子面露喜色,全因阮清歌說的一點都沒有差別,“是啊!我最近總做噩夢!自然睡不好,跟這個也有關係?”

    “那是自然,身體的反應便是傳遞它不適的消息,下顎起痘,正是開頭,若是長此以往失眠,必定精神受損,您還是及早就醫的好,但皮膚問題,我們完全可以解決。”

    “好!給我來兩瓶!”那女子二話不說,連試試都不試了,直接買下。

    阮清歌面露喜色,就知道這女子豪爽,但是因爲招待不及時,心中難免有些不悅。

    梁媚琴一副拘謹的模樣站在阮清歌的身側,畢竟沒有招待好她也有責任,可是誰也沒想到今日會來這麼多的客人,以往這間店面人雖然多,但從未達到這般高峯。

    阮清歌叫春陽拿出兩瓶給了那女子,她的夥伴也拿了一瓶,這屋內剛走出去兩人,又進來一名。

    阮清歌看梁媚琴實在是忙不過來,便親自上前,在她們之間周旋,這一忙,就是忙到了晚上。

    ‘傾顏’被賣的只剩下十套不到,一瓶定價200兩,均是有人購買,這一晚,便將一個店鋪的銀錢賺了回來。

    阮清歌見一堆堆的銀錢,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劉雲徽在一旁見的着實有些詫異,當阮清歌拿來定價的時候,他就覺得賣不出去,竟是沒想到這麼好賣!

    原本打算中午回去的,可是拖到了這麼晚,其實今日生意這麼好,不光是因爲‘傾顏’好,其中還有粱伯的個人關係在,他那些朋友均是捧場。

    粱伯已經訂好了酒樓,邀請那些好友去用餐,此時室內只剩下四人,阮清歌,劉雲徽,梁媚琴以及下人春陽。

    阮清歌不由得有些羨慕,她只有劉雲徽這一個朋友,哀嘆一聲,掃向正在搬銀子的劉雲徽。

    “一會你把這些存起來吧。”

    “嗯!”劉雲徽淡淡的應着。

    阮清歌擡眸看向在一旁錘腰捏肩的梁媚琴,“今天正是辛苦你了!”

    梁媚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應該的,你這一天就賺了我一個月的銀錢,正是厲害!”說着,對着阮清歌豎起了大拇指。

    “嗯……就是賣的太快了,我得想個辦法壓一壓。”畢竟宮內的藥材沒有多少了,還要晾曬研製成粉末,時間肯定不夠。

    梁媚琴皺着眉頭附和道:“是啊!這樣下去,往後並不好賣,這陣熱潮過去了,可能就沒有人買了,畢竟今天前來購買的不過是圖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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