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萎靡不振的呼出一口氣,這簡直就是在考驗她的自制力,身爲一個資深財迷,能看不能喫,能摸不能帶走,藍瘦!香菇!
不過……喫?
忽而阮清歌的肚皮響了起來,這室內完全是封閉的,也不知道時間,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向着那石桌走去。
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沒喫的,先喝點水,再出去喫東西好了。
實在是口渴的緊,她將那茶壺拎起,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材質做的?怎麼這麼重?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簡直讓她想要罵娘。
只見她怎麼也倒不出來茶水,掀開蓋子一看,可算好!裏面的茶水都凍成冰了!喝個屁啊!
可是……怎麼會成冰?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啊!甚至是……都感覺不到溫度了!
溫度?溫度?!她將手插入那茶壺中,指尖觸碰着冰塊,一絲冰冷從指尖傳遞,她渾身一抖,這,她能感覺的到,但……好像,並不是很冷的樣子啊!
好奇怪!
她嫌棄的將那茶壺扔回石桌上,發出叮噹的聲響,她拍了拍手,打量整個室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阮清歌毫無留戀的向着門口走去,站在那石門跟前,她留戀一般的掃向那一牆的夜明珠。
“拜拜了,我的愛!有時間我回來看你們的,小可愛!”
說完,她便伸手摸向那門,卻忽然發現,根本就沒有門把阿喂!
她來回拍打,來回摸索,傳來的卻是沉悶的聲音,那門,光是聽聲響就知道有一尺來厚。
阮清歌忽而挑了挑眉,一臉狹促的看着那門,嘴角勾起一絲尷尬的笑容,“小調皮,你開玩笑的對不對?”
她又拉了一陣,那門竟是紋絲不動。
阮清歌皺了皺眉,掃向周圍的牆壁,那牆竟是和門融爲一體。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竟是知道這是門?!
不過……阿喂!根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不好?!怎麼出去啊!
她不斷的在那牆壁上摸索,肚子不斷的發出叫喊聲,直到她筋疲力盡,都沒有找到一絲可以打開的機關。
她……真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而在外面,酒足飯飽的白凝燁,正坐在前庭拿着竹籤毫無形象的剔牙,一邊與友人喝茶調笑。
那人一張娃娃臉,手中執着搖扇,腰間戴着一枚金色刻有‘商’字的牌匾。
這人,便是京城首富商家少主,‘商懷錦’。
許久不見的兩人談天說地,從武林之事,到商場事項,聊得不亦樂乎,不時的傳出大笑。
而白凝燁,早就把阮清歌還在石室的事情忘卻在了腦後。
可憐的阮清歌,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欲哭無淚的歪做在門口的地上,“開門啊!開門啊!有沒有人啊!臭蕭容雋!死蕭容雋!你把我扔到這裏就走!你個沒人性的王八蛋!”
然而,就算阮清歌怎麼破口大罵,迴應她的只有一室清冷。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阮清歌的感知裏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般的長久,她坐在石牀上,百無聊賴的踢踹着雙腿。
可是……只有她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就在她敖紅了眼睛的時候,從門口的方向終於傳出了聲響,她立刻擡起眼眸看去,眼中帶着一絲期待。
隨着‘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室內打開,從外滲透進一絲火光,緊接着映入的便是一個纖長的身影。
她擡眼看去,頓時愣住,隨之‘哈哈!’的笑了起來。
“白凝燁!你這是去偷雞被抓了嗎!?”
只見白凝燁一張妖治的面容鼻青臉腫,兩隻眼眶烏青,鼻子下掛着一行血水,看上去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他哀怨的瞪了阮清歌一眼,側身,緊接着蕭容雋走了進來,面上滿是冰冷之氣,掃視了白凝燁一眼,向着阮清歌看去。
阮清歌見狀,立刻明白過來,忽而眼底閃現過一絲玩味,衝上去抱住了蕭容雋的腰身,“嗚!我好可憐啊!白凝燁這個沒人性的!把我關在這裏!不管喫不管水!”
阮清歌不住的哭喊着,然而,雷聲大,雨點……一滴沒有的乾嚎。
蕭容雋和白凝燁均是一愣,白凝燁瞠目結舌的看來,“我出去的時候你還沒醒!誰知道你醒來這麼快!你……”
而蕭容雋,竟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將阮清歌推開,那一雙柔軟的手臂,十分溫暖,他,竟是捨不得放開。
“嗚嗚!我不管!我不管!我現再好餓!一點力氣都沒有!”說着,阮清歌手臂一軟,身體放鬆,向下滑去。
蕭容雋眼疾手快的接住,將阮清歌攔腰抱起,向着外面走去。
阮清歌從蕭容雋的手臂中露出半張臉,一雙眼眸滴溜溜的看着已經石化的白凝燁,哼了一聲,‘叫你不聽話!不看着我!’
白凝燁反應過來,無語望天,惹不起!惹不起!他伸手擦拭着鼻翼下的血痕,垂頭喪氣的跟在蕭容雋的身後。
蕭容雋將阮清歌抱回翩泓居,天色,已經矇矇亮,距離昨天阮清歌挖坑,已經過去整整一天的時間。
阮清歌很是享受的窩在蕭容雋的懷中,吸取着那熟悉的白蓮香氣,她一點都不想下去。
只能說,她真的是太累了!有人抱着,幹嘛走着,再說,這男人虧欠她的多了去了。
縮在蕭容雋的懷中,阮清歌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皮子打着顫,她在石室內敲門廢了太多的力氣,現在……真的還是太累了!
當蕭容雋抱着阮清歌回到室內的時候,那小女人已經快要睡着,卻還是強撐着精力。
“困就睡吧,小調皮。”
忽而低沉的聲音自耳際傳來,帶着安撫人心的意味,阮清歌用鼻息淡淡的‘嗯?’了一聲。
‘小調皮?誰?’緊接着,她便抵抗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蕭容雋,一點都不知道他剛剛的語氣有多麼的溫柔,將阮清歌放下的動作多麼的輕柔,那眼神,多麼的……寵溺。
隨着蕭容雋的放下,阮清歌翻了個身,向着裏面湊去,緊接着舒坦的睡了過去。
蕭容雋站在牀邊,看了半晌,見沒有異常,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