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夢十分的綿長,她只覺得在一片通體發白的境界中,身體,不住的向着空中飄蕩。
而在她眼前忽而出現兩個一人高,散發着五彩光芒的氣泡,一個紅色,一個藍色。
她好奇的飛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氣泡像是有靈性一般,向着她這邊湊來,在阮清歌個的掌心蹭了蹭。
見如此可愛,阮清歌咯咯的笑着,擡起眼眸看去,“你們還會動?好神奇啊!”
那兩個氣泡聽聞阮清歌的聲音,竟是抖動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在跳舞,十分的可愛。
阮清歌與那兩個氣泡玩了半晌,忽而從那白色的天邊發出一道白熾的光束,晃的她險些睜不開眼眸。
她伸出手臂抵擋着那光,而身側的兩個彩色氣泡明顯十分的興奮。
就在阮清歌十分疑惑的時候,那白光竟是照射進那兩個氣泡之中,隨之……
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兩個氣泡不斷地升騰,在空中竟是交匯在一起,隨之,一道更加刺眼的光束閃現,將這白色的天地間照亮。
阮清歌猛然閉上眼眸,揮舞着雙手抵擋在眼前,“夢裏還能這麼真實?!”
唔……這夢,正是太玄幻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周圍已經恢復了原樣,而那兩個綵球,亦是消失不見。
她在空中轉了個圈,四處尋找,忽而一陣風吹過,她頭頂冰涼。
她擡頭望去,卻是滿眼的驚訝,只見在她頭上的位置,一個渾身散發着白色光澤的綵球正飛速的運轉着。
“唔!是你們嗎?變成了一個?”
對着阮清歌詢問落下,那小綵球一邊轉着,一邊在空中跳了兩下。
阮清歌心頭一喜,這綵球可比剛剛那兩個碩大的球可愛多了!
只見那球只有一個巴掌的大小,通體圓潤,像極了一顆碩大的彩色珍珠。
可是它在轉動,阮清歌不敢去觸摸,她飛身上前,來到那綵球的身側。
這才注意到,隨着那綵球的轉動,原本白色的光芒,也隨之漸漸的變成了彩色,而外層,似乎又一層透明的薄膜在漸漸消失。
見那綵球運轉的速度慢了下來,阮清歌還是沒忍住好奇,伸出手指去戳了戳,卻忽而感覺指尖一陣刺痛。
“疼?”她在夢裏也會感覺到疼? 她垂眸看着指尖,上面竟是流淌着鮮紅的血液,而那光球的身上,亦是沾染了少許。
而卻在漸漸變淡,好似被吸收了進去一般。
阮清歌將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吸吮着,那小球在許久後,終於停止了轉動,卻忽而從空中向着地面墜去。
阮清歌一驚,飛身向下追隨,看到的,卻是一個已經黯淡的綵球。
她眼底閃現着一絲不捨,拍了拍那球身,“你怎麼了?”
她知道小球能聽懂她的話,但是那小球就是不回答她。
“死了!?”
她怎麼叫喊都沒有一絲迴應,她無奈,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夢,開始很快樂,後來很悲傷。
末了,她只能抱着那黯淡到一絲光亮都沒有,灰濛濛的綵球,坐在一片熾白的地面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過了
只聽那小球傳來‘咔嚓!’一聲,緊接着球身裂出無數個裂痕。
阮清歌愣住,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要孵出東西來了?
她眼底閃現着期待,靜靜的看着那小球,然而讓她失望的是,但那球身徹底裂開,一顆更加小的球體展現在眼前。
阮清歌嘴角一抽,這是什麼?!跟老孃玩套娃!?那一會是不是又要出現更小的?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阮清歌直想翻白眼。
“……”
果然,那小球真的繼續脫殼了,在阮清歌的身邊,不斷的有碎渣掉落,均是來自那球身。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小球蛻變到硬幣那麼大小,終於沒有了動靜。
而球身,比之前的更加璀璨,更加亮眼。
“你不脫了嗎?小可愛?”阮清歌看着在掌心處停留的小小綵球,竟是有一種看人家脫衣服,現在在她掌心讓她寵幸的既視感。
那小球在阮清歌的掌心上跳了跳,隨之一躍而起,展現在阮清歌的眼前。
它調皮的在阮清歌的面上蹭了蹭,阮清歌‘咯咯’的笑着,這一番等待也算是值得,畢竟這小玩意十分的可愛討喜。
就在阮清歌和那小球玩的開心的時候,它忽而猝不及防的急速運轉起來。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不是吧?又要脫殼?
然而,那小球卻是沒有,隨着那轉動,不斷的向着阮清歌湊近。
阮清歌一想起之前把手指弄出血,便向後退了一步。
那小球亦是窮追不捨,就在阮清歌不耐煩的時候,“好了!夠了啊!”那小球竟是化作一道光,撞向阮清歌的腹部。
她頓時大驚,臥槽!這是要魚死網破啊!“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她咆哮着。
很快,那小球完全沒入阮清歌的腹中,她只覺得渾身疼到不行,腦海中那根弦險些崩掉。
忽而她身體弓起,橫躺於空中,自阮清歌的身上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將白色的周圍照耀的更加刺眼。
“啊!!!”——
忽而,一聲巨大的叫喊自翩泓居內傳出,響徹雲霄。
躺在牀上的阮清歌猛然的睜開眼眸,坐起身,雙眼無神,瞪得大大的。
緊接着,她注意到她還有意思,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上,“還活着?還活着?我還活着?”
這一次,她的反應比剛穿越的時候還要強烈。
她在那夢中,就好像死了一般,渾身如凌遲一般的疼痛着。
“你終於醒了!”
耳側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阮清歌猛然回頭看去,看到的卻是白凝燁一張欲哭無淚的臉。
而那張臉上,紅腫已經不見,妖治的面容寫滿了憔悴。
“哇!你的藥效這麼好用?才一夜就恢復如常了?”阮清歌詫異道,就連她的諸靈,也沒有這般奇效。
此時,她很開心,她還活着,那只是一場夢,而她醒來還能瞧見損友。
白凝燁哭喪着臉抱怨着:“好什麼好!你都睡了一個月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