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阮清歌聞聲轉過身,瞧見劉雲徽一臉的凝重,她本不想告知,怕他着急。
可瞧見劉雲徽身側也沒個人交流解悶,便轉過身,道:“無事,正在處理後續。”
“清歌,我想知道。”
劉雲徽面色黯然說着,他跟隨在阮清歌身側多時,她一個神情便知道她在想着什麼,現下她眼神帶着一絲閃躲,事情定然有棘手或是隱瞞之處。
阮清歌撇起嘴角,哀怨看去,“這樣真的是做不了朋友,你是我肚子裏面的蛔蟲吧!”
劉雲徽並未回答,那雙眼眸定定看去,大有一副阮清歌若是不說,便一直看下去之態。
阮清歌慫聳了聳肩,道:“前些時日大戰,將面具男絞殺,但不過是面具男的傀儡術罷了,真正的面具男現下不知所蹤,這城池看似平靜,暗處卻存有許多未知的兇險!”
劉雲徽聞聲眼底滿是凝重,他欲要起身,阮清歌擡起一掌將他按壓回去,道:“你激動個什麼勁?放心!無事的,現下我已派人將瘋民身上蠱蟲取出,那面具男自是不能做出何事。”
劉雲徽鬆出一口氣,隨之面色一凜,道:“那蠱蟲皆是被母蟲操控,那日我在山洞之時瞧見面具男手中有一奇怪蟲體,可是那母蟲?”
阮清歌聞聲眼眸瞪起,“可是當真?”
劉雲徽微微昂首,將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阮清歌細細聽完,爲劉雲徽掖上被角,便快步走了出去。
若當真如此,那母蟲纔是最大的隱患,可是那面具男現下在何處都不知道,又如何尋找那母蟲?
阮清歌來到知府前廳的書房內,往日阮清歌只要路過都能在其中發現蕭容雋的身影。
她快步走去,果不其然,瞧見了正在走出來的蕭容雋。
那條長腿跨過門檻,偉岸的身姿站定,蕭容雋擡起眼眸凝重看去,阮清歌往日身上毫無綴飾。
今日竟是帶着藥箱來見他,可是有什麼焦急的事情??
阮清歌快步來到蕭容雋身側,緩出一口氣,將在劉雲徽那處聽聞的事情告訴了蕭容雋。
蕭容雋聞聲眼底晦暗不明,他注視着阮清歌,道:“此事你去詢問花無邪,看他可是有什麼想法。”
阮清歌聞言昂首,快步向着後方走去。
蕭容雋看着那背影,心底滿是暖意,若是往常這小女人才不會告訴他,直接便去尋找花無邪了!
現下這般,蕭容雋十分的欣慰,他轉身,仰頭看着天上那碩大的太陽,嘆出一口氣。
阮清歌在後院七扭八怪來到一處角落,眼前是一座有些破敗的房屋。
花無邪原本的廂房因爲歐陽威遠的到來,便讓了出去。
花無邪雖然極不情願,卻在蕭容雋軟硬兼施下不得不妥協。
阮清歌將大門打開,瞧見了子圖正從房門內走出。
“呦!小主,您來了啊?”子圖調笑着打招呼。
阮清歌昂首應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你家少主呢?”
“屋裏睡覺呢!
”子圖搖頭無奈道。
阮清歌向着房屋走去,一腳將門踹開,那門本就破敗,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隨之搖搖欲墜,向着地面倒去。
“臥槽!地震啦?”
睡的正香的花無邪聞聲從牀榻上跳了起來,站在牀上拔腿就想跑,一擡眼,卻是瞧見了站在門口雙手叉腰一臉兇相的阮清歌。
花無邪瞧着那架勢頓感不妙,他揉搓着後腦勺,打了個哈欠,坐下道:“小祖宗,您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穆湘和白凝燁正在暗室治療瘋民,你倒好,睡起大覺來了?”
花無邪無奈聳肩,身子一轉,翹起二郎腿道:“又用不上小爺,爺的體力還要留着對付背後之人。”
阮清歌聞聲,微微眯起眼眸,上前走去,站在花無邪身邊道:“嫌棄不夠刺激,不夠着急,事情不夠大是不是?好!現下就有一樁。”
花無邪聞言來了精神,連忙做好,一雙眼眸緊緊的注視着阮清歌。
“那蠱蟲均是被一隻母蟲操控,那母蟲在面具男的手中,對我們可是有什麼危害?”
阮清歌說完,側目看去。
花無邪眼底滿是沉思,思索許久,才道:“現下看來未有,因那蟲子已經從腹中取出,自是不會受到控制,加之你這般強行取出,母蟲會受到反噬,怕是現在已經要不行了。”
花無邪嘖聲說完,擡眸看向阮清歌。
阮清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她皺眉看去,道:“那被取出來的蠱蟲都已經被我燒燬,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蟲子到處亂飛喫人的畫面。”
花無邪聞聲爽朗的笑了起來,皆是因爲阮清歌那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道:“那你動作可要快一些,一隻母蟲操控的幼蟲是有數量,最好那母蟲已經被反噬,不然…”
花無邪沒有繼續說下去,阮清歌卻是明瞭,這邊的蟲子被她弄死,那邊再生出小蟲子,若真是這樣無限循環,那還玩個卵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阮清歌也不願就留,找了個藉口便離去了。
此時正是正午,碩大的太陽懸掛在正中,散發着炙熱的光線。
阮清歌擡手,卻是感覺不到一絲悶熱,她將藥箱放回藥房,緩步向着廂房走去。
在她打開大門之時,那雙素白的小手還掛在門上,她側目看向遠處,總覺得有一雙赤裸裸的眼神在窺視着她。
她微眯起眼眸打量着周圍,卻是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她搖晃着腦袋,難道是最近太過於勞累,出現了神經衰弱?想着,她將大門打開走了進去,一絲米飯香氣傳來。
那桌面上已經布好了午膳。
只要看見美食,天大的事都不算事,她細細的咀嚼着,忽而十分想念御廚小何燒出來的菜餚。
來這處時日許久,眼看着謎團一個個解開,距離回京的日子也進了一步。
而就在阮清歌喫着食物之時,那院落中的一處角落,正站着兩個男子,一人黑袍,一人白袍,如同黑白羅剎一般,向着阮清歌廂房的方向看去。
“她就是阮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