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追妻:神醫狂妃不好惹 >第六百九十一章 青青草原頭上頂
    而遠處的蕭容雋感覺到一抹不尋常氣息,他一把將託婭甩開,掃視一眼已經皮開肉綻的胳膊,冷聲道:“無事!”

    託婭不放棄,拽住蕭容雋手臂對着遠處呼喊道:“巫醫!巫醫!快來啊!親親受傷了!”

    蕭容雋眉心緊皺,面上滿是不耐煩之色,他甩開託婭,向着遠處走去,草地上波光微閃,他微眯起眼眸上前,來到那處。

    地上正躺着一枚墨綠色玉笛。

    他瞧見之時瞳孔輕顫,緩慢彎身將之撿起,不知爲何,心中有股不明情緒翻涌,心口微微抽痛!

    “親親!親親!”身後傳來託婭叫喊,蕭容雋將那枚玉笛放入懷中,轉身看去,一名身穿灰色長袍,頭戴牛頭飾物女子緩步上前。

    “請讓老身給您看看。”

    “回去看吧!”蕭容雋冷聲,昂首闊步向着自己的營寨走去。

    ——

    被不明飛行物劫走的阮清歌,覺得一陣顛簸,搖晃的她胃液都要吐出來了。

    “嘔!——”

    終是扛不住那搖晃感,阮清歌翻身嘔吐。

    “清歌!你醒了!”

    那聲音中滿是熱切與期盼,甚至帶着一丟丟極力隱藏的激動。

    一抹溫熱手帕遞到阮清歌面前,她順勢接過,卻是一愣,這味道,怎地這般熟悉?還有…清歌?叫她清歌的人定然是熟識!

    而她此時正戴着男子的易容面具,這人……

    “劉雲徽?!”阮清歌一邊叫喊着,一邊擡眸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阮清歌激動坐起,左右打量着眼前男子。

    數月不見,他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一般,皮膚曬得黝黑,一口白牙正明晃晃的閃動着,面上因爲風吹日曬起了不少小細紋,好好的一個小鮮肉變成了老大叔!

    而那一身衣服皆是破布,看去極爲落魄。

    阮清歌擡起拳頭敲擊在劉雲徽肩膀上,怒道:“你怎地這般禍害自己!?”

    劉雲徽瞧見一愣,擡手摸索着肩頭不知如何反應,末了,苦笑道:“諸事之多,我早已忘記該如何對待自己。”

    阮清歌擡眼掃視周圍,只見幾人正在馬車之中,窗外景色一片遼闊,綠意充盈。

    阮清歌結合剛纔的印象,與現在的處境,道:“你們是怎麼混入遲烈國的?”

    劉雲徽眼底流淌一絲華光,道:“這件事要從很早以前說起。”

    阮清歌頷首,道:“你說吧!”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她知道劉雲徽說的定然是蕭容雋的事情。

    “大約在兩月前,表哥與孫可言去山中觀察地形,不知爲何消失不見,一月前,孫可言在懸崖下方找到,表哥和青懷卻是消失不見,孫可言道來,表哥被遲烈國的將士帶走,他們出走之時穿着漢服,暫時不會出現危險。

    我心中擔憂不已,便喬莊打扮一番,以運送畜牧爲由,進入遲烈國,經過層層閃躲,進入內部之中,卻是瞧見了從草上下來的你!你可知當時多麼危險!?爲何你會在那上方?你又是何時到達遲烈國的?!”

    原本劉雲徽語氣還算是和順,這說着說着便開始教訓起阮清歌來。

    阮清

    歌面色頓黑,瞧着劉雲徽焦急的神情一點都不是鬧着玩的,而剛剛也卻是是危險,若是被那些守衛發現,可是插翅難逃。

    阮清歌搔了搔後腦勺,眼神左顧右盼,她也不能說是被阮若白那混蛋小子送到草包上面吧?

    若不是看見的人,有幾個會相信?不得將她當成怪物神經病抓起來。

    半晌,她支支吾吾道:“我也是這些時日到達,與他們走散了,迷路,被抓起來,迷迷糊糊就在那上面拿了。”

    劉雲徽聞言凝眸看去,直視着阮清歌的眼眸深處。

    阮清歌亦是不退縮,兩人對視數秒,劉雲徽才頷首,道:“好!我相信你!你是怎麼來的?和誰來的?從京城到這處少說也要一月半的路程,什麼時候出發的?”

    阮清歌面色頓黑,這劉雲徽是怎麼回事?許久不見,問話竟是像審問一般。

    “沐訴之,花無邪,還有阮若白,沒了。”阮清歌垂眸小聲道,語氣厭厭,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是啊!頭頂一片大草原,她怎麼可能有興致?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她不想!一點都不想!真是糟糕透了!

    劉雲徽皺眉看去,道:“剛纔的事情…”

    “你別說了!我瞎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他要是喜歡那勞什子上門女婿就當去好了!”

    阮清歌氣憤轉身,眼底卻是升騰起霧氣,怎麼也剋制不住。

    自從有了身孕,阮清歌好似極爲敏感,以前明明可以冷漠淡然的事情,現下竟是動不動就感性,眼淚說掉就掉,簡直比之前還要戲精。

    “表哥失憶了!”身側傳來劉雲徽低沉話語。

    阮清歌背影一僵,就在劉雲徽以爲阮清歌會詫異轉身詢問他之時,誰知道那小女人竟是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道:“他失憶他就長本事了?!竟然去救別的女人!還讓別的女人碰!他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聽着阮清歌的謾罵,劉雲徽竟是一時片刻沒反應過來。

    “你…真的是清歌嗎?”

    阮清歌聽聞此話頓時炸毛,轉過身將面上易容面具摘去,“你看我是不是!”

    劉雲徽瞧着眼前看去十分豐潤,圓了不少,但依舊傾國傾城的面容,吐出一口濁氣。

    “表哥那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女子是熾烈可汗的女兒,託亞公主,她若是受傷,表哥也沒有好果子喫,我剛與青懷相遇,表哥在落崖之時寒毒發作,頭部磕在凸起的石頭之上,造成失憶,那邊巫醫正在治療表哥身上的寒毒。”

    劉雲徽看着阮清歌,苦口婆心勸說道。

    阮清歌抿脣,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半晌,她擡起眼眸,道:“剛剛那麼好的機會,爲何不將他帶回來?”

    劉雲徽一雙銳利鷹睫看去,半晌,他薄脣輕動,緩聲道:“若是情況允許,我也希望我能將表哥帶回來!”

    劉雲徽話音落下,馬車停下,周圍一片肅靜。

    還不待阮清歌回答,劉雲徽轉身走下馬車,向着遠處走去。

    那背影十分落寞,阮清歌感受的到從他身上散發的無力,以及淡淡的悲傷。

    阮清歌呼出一口氣,透過窗簾看向遠處,眼底滿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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