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嘴角一抽,“她可不是喫的,你休要打她的主意。”說着阮清歌站起身打算穿上罩衣。
一隻袖子剛穿上,便瞧見身後傳來一道悶哼響。
她回身看去,瞧見阮若白正趴伏在懷瑾的身側,小嘴張的老大,將懷瑾的半邊臉吸住。
小嬰兒還覺得這麼聽好玩,一雙大眼滴溜溜看着周圍,小手不斷揮動拍打這阮若白的面頰。
阮清歌見狀面色頓黑,還沒等將阮若白揪起來,那孩子倒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站在一側,“嘿嘿!妹妹真好喫。”
說完還吸溜了一下…好似沒喫夠一般。
阮清歌眉心一皺,阮若白頓時老實下來,拿出手帕擦拭着懷瑾的小臉。
懷瑾不怒反笑,抓住阮若白手中的手帕與之玩了半天。
另一邊小桃也將洗漱水端了上來,叫阮清歌趁熱洗漱。
阮清歌應下,便瞧見小桃教訓阮若白不要對懷瑾動手動腳,奶娃娃還小,可經不住他擺弄。
阮若白道理是知道,可是礙不住手癢,就想上前摸摸看啊!
不過倒是一旁的凜冬,瞪着眼眸看着阮若白,也不知道是妹妹被欺負了,他想保護,還是告訴阮若白有啥事衝他去,擺弄妹妹算什麼本事?
反正這些都是阮清歌瞧見yy出來的。
待洗漱好,阮清歌餵了兩個孩子奶,便交給奶孃,她自己個去喫飯了。
做完月子,適應了清淡的食物,阮清歌這些天喫什麼都鹹,好在小桃掌控的好,也沒有鹹到哪裏去。
一頓早飯無聲無息喫完,阮清歌詢問簫容雋去了哪裏。
小桃搖頭說不知,阮清歌便沒有再過問。
不多時,大門被打開,白凝燁將蓑衣放在一側,那上面滿是白雪。
阮清歌側目向着窗外看去,一片朦朧,倒是蒼白一片。
“可是下雪了?”
白凝燁頷首,將遮帽拿下,在外面烤了一會火,這才向着屋內走來。
“喏,穆湘給你的。”
白凝燁進屋便扔了一個包裹在阮清歌的身側。
阮清歌面展喜色,將包裹打開,裏面是兩個孩童的衣物,還有金鐲子,長命鎖,另外還有一封信。
阮清歌將信打開細細看着。
信上內容十分簡單,表達比較含蓄,先是祝賀阮清歌喜得雙生,隨之將南暑的事情彙報一邊。
因爲種植草藥的關係,南暑難地在半年間便恢復了貿易,現在百姓生活甚至比以往還要紅火。
阮清歌看去極爲欣慰,最後穆湘表達了對阮清歌的想念之情,城內不向城邊,現在大盛朝國線封。鎖,想要出去難上加難,要阮清歌保重身體,他日再見。
阮清歌瞧見一陣嘆息,側目看向在一側悠哉喝茶的白凝燁,“你有多久沒瞧見你這徒弟了?難道不想念嗎?”
“想念自是有,但我本是大忙人,哪有那閒工夫。”白凝燁說的極爲自然,但阮清歌依舊能在他的眼眸
中看出一絲不捨。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便沒有繼續作答,兩人喝茶聊天,時間不一會便過去了。
這期間那兩個孩子一直都在睡覺,十分安靜。
阮清歌手臂支撐在桌上幾度昏昏欲睡。
白凝燁瞧見站起身拍了拍長袍,道:“我去軍營中瞧瞧,我看這處無事,過些時日便回寒地了。”
阮清歌一個激靈起身,道:“這麼着急回去作何?”
“容雋不知善王所在之處,加之信件若是讓別人送出他也不放心,無事,從這裏到寒地不過半月路程,我閒的很,跑兩趟無事。加之容雋說你要毒藥?我便回去給你尋一些。”
阮清歌點頭應是,那毒藥自是給阮若白準備的,這些時日那小祖宗差點將她藥房的庫存都喫乾淨了。
白凝燁離去,阮清歌將人送到門口,迎面吹來寒風,阮清歌卻忽而清醒了不少。
地上覆蓋着厚厚一層積雪,潔白無瑕,整個天地被銀裝素裹,樹枝上擠滿了雪花,微風吹動,落下大片砸在地面積雪上。
看這般景象,阮清歌心念一動,好在跟在一側的小桃看出阮清歌意圖,棉襖披風手套裘帽全部裝備上,將她裹得像個球一般才讓走出。
阮清歌瞧見欲要打掃的將士,擡手揮下。
阮清歌如同孩童一般踩在雪地上,抓起積雪揉搓成球向着小桃身上砸去。
這般景象在京城可難得一見,從沒有這麼厚的積雪過。
腳丫子踩在地上咯吱咯吱響,踏入雪中便有膝蓋那些厚,阮清歌在其中行走較爲困難,卻也增加了樂趣。
被打得正着的小桃詫異了片刻,瞧見阮清歌眼底的調皮,便一起玩了起來。
兩人沒有主僕之分,好似好友一般,在雪地中翻滾,在雪球中閃避,玩的不亦樂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幾時,阮清歌發出的雪球沒有得到迴應,周圍一片寂靜,她不解向着小桃看去。
便是瞧見那丫頭噤若寒蟬一般站在牆角下,低垂着腦袋。
阮清歌頓時明瞭,向着門口看去,只見簫容雋雙手背後,身姿盎然站在門口,看去如同雕像,比積雪還要冷清。
“雪這般厚怎無人打掃?!”
這句話是衝着門外熾烈軍道來的。
門外之人連忙跪下,便聽阮清歌道:“是我讓他們退下的,許久未瞧見雪稀罕的很。”
簫容雋聞聲給那手下一個眼神,他們站起,大門關上,簫容雋眼底帶着譴責向着阮清歌走去,瞧着她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道:
“都是當孩子孃的人了!怎地還這般不知愛惜自己?”
阮清歌吐了吐舌頭,道:“多大我還是個孩子,要不要一起玩?”
話音落下,阮清歌捏起一顆雪球砸在簫容雋的面上。
一側小桃簡直嚇得不敢動彈,卻是瞧見簫容雋擡手將雪擦下,抱起阮清歌,兩人雙雙向着雪地上倒去。
小桃連忙捂上眼眸,口中唸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