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面面相覷,有人道:“從昨晚好像就沒看見啊!”
“我再這。”蕭寒從人羣中走出,斜睨了那人一眼,眼底帶着微笑。
轉臉笑着看向阮清歌,“嫂嫂,怎麼了?雪耗子可是救活?”
阮清歌冷眼看去,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我想到你會抓雪耗子,但是沒想到你會這般放血,何其殘忍!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衆人聞聲一驚,倒是沐訴之面上沒有太多表情。
“嫂嫂真是說笑了,這怎麼能怨在我的頭上?我昨晚一直在的。”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你若是想要做爲證,誰也不能識破,你若是說出緣由,情有可原我便能原諒你,若是這般隱瞞,可不要怪我不顧念情分。”
蕭寒笑臉落下,皺眉看去,“嫂嫂你當真是認爲是我嗎?”
阮清歌亦是冷臉看去,她能選擇在衆人面前說出便證明要撕破臉皮,畢竟雪耗子的血液可是關乎着她的孃親,這小叔子敢這麼對她,她還有什麼好估計?!
“是不是你,只有你自己知道!”阮清歌嗤之以鼻道。
“怎麼可能是蕭寒,他完全沒有動機啊!”白凝燁上前勸說,得到的卻是阮清歌一記厲眼。
“那雪耗子血,你就算拿了也沒有作用,需要各種藥材配置,才能發揮藥性,你以爲只是喝下血就有用了嗎?!”
雖然阮清歌很氣憤,但蕭寒拿着血液定然是去救人,可不管如何,這番她都原諒不了。
蕭寒皺眉,卻是並未多言。就連剛剛不相信的白凝燁也有所動搖,阮清歌所說不假,但依照他對蕭寒的瞭解,若真不是他拿的,定然會反駁。
這般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阮清歌攥緊雙拳,沉着閉上雙眼,“拿出來吧!”
蕭寒眼眸一厲,顫目看去,只見花無邪從人羣后方走出,手臂舉起,手中正捏着一枚琉璃瓶,裏面猩紅液體與雪地應目,極爲顯眼。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阮清歌憤怒看去。
“你耍我?!”蕭寒皺起眉頭,不敢置信道。
“我何時耍你?若不是你動了心思,我怎會處如此下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凝燁不想看見阮清歌和蕭寒反目,站在兩人中間怒道。
花無邪冷冷一笑,瞥了蕭寒一眼,道:“我早就看出這小子不對勁,昨夜雪耗子出去,我發現蕭寒追尋,我便跟了去,那小子抓了雪耗子,今早在營寨附近放血,將血藏在不遠處的山洞,我便將之找回。”
白凝燁不敢置信看去,對於花無邪所說的話他是相信的,畢竟沒有欺騙的理由。
之前還好好的,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白凝燁上前走去,搖晃着蕭寒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雪耗子有多難抓!知不知道清歌爲了她孃親的事情勞心操神!這血液及其難得!你爲什麼要這般!”
蕭寒一把將白凝燁甩開,憤怒倒退,眼底染上猩紅,好似變了個人一般,“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她媽不是人!我動了嫂子珍惜的東西!但你知不知道!小暖要死了啊!”
“小暖?小暖是誰?”白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緘默不言,反正血液在她手中,這些兄弟也足以與蕭寒抵抗,這小子若是與影國之人有勾搭,趁機暗算她,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
管他是不是蕭容雋的弟弟!只要敢動她的東西都是一個死字!
可聽聞蕭寒的話語,加之他的神態,阮清歌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小暖是我的娘子…”蕭寒伸出雙手捂住面頰,淚水從縫隙中流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般定然心中有承受不住的傷痛。
阮清歌轉身向着帳篷走去,臨走時給白凝燁使了一抹眼色。
不多時,恢復情緒的蕭寒來到阮清歌面前,那血液正在她的手中,蕭寒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纔沒能上前搶奪。
既然已經如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是從一開始他就做錯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寒深吸一口氣,強行將目光從血液中挪走。
“對不起嫂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該拿血液,但我也是不得已…”
阮清歌皺眉,蕭寒喘息一會,平靜下來才繼續道:
“這件事要從影國說起,想必你和十六哥走到如此地步已經瞭然,我在邊疆數年,自成一派,成爲影國的目標,他們許遠我成爲君主,但被我拒絕,他們便在小暖的身上下毒…我…”
蕭寒幾度哽咽,阮清歌一直注視着蕭寒的神情,他眼底情真意切,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但阮清歌可不是心善之輩,只見她快速飛身向前,身後只留下一抹殘影,緊接着趁着蕭寒還未注意之時,她按住蕭寒下顎,強迫他張開嘴,緊接着一枚紅色藥丸塞入其中。
蕭寒乾嘔想要吐出,下一秒神色迷離,不再有所動作。
白凝燁頓時大驚,“清歌!你這是幹什麼?”
阮清歌翻了個白眼,不作答,而是將剛剛的問題又問了一遍,蕭寒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答着阮清歌的話語,詳細的不能再詳細,就連小時候偷雞掏鳥窩尿牀都說了出來。
一側的白凝燁目瞪口呆,問的差不多了,阮清歌側目看去,手中捻動着藥丸,“你也要來一顆嗎?”
白凝燁聞聲猛烈搖頭,他知道阮清歌可怕,卻是不知道還能這般!簡直就是惡魔!
阮清歌緩步走出,將一顆黑色藥丸扔到了蕭寒的口中,隨之向着門外走去,看着天色,她眼底一片悵然。
蕭寒…還真是癡心的人。
可那血液…阮清歌是不會給出的,她從袖口掏出一顆人蔘果,嘴角勾起一抹暖笑。
——
蕭寒醒來,恍惚看向白凝燁,“我怎麼了?嫂嫂呢?”
白凝燁嘴角一抽,“你夢遊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嫂嫂還誤會我呢!我一定要說清楚!”
“你快拉倒吧!還說啥說!咱倆喝一杯,說說你跟那個小暖的事情,有媳婦了怎麼還不告訴兄弟?”
蕭寒皺眉,“我以爲你知道,就是當初我救下的那個女孩。”
白凝燁纔不管是誰,“我上哪知道,說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