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月死死抓住華子秋的手,“不!我嫁給你這麼久了,天天求神拜佛,吃盡了補藥才求得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說着趙香月轉頭看向汪海,“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什麼苦都能喫,就算是犧牲我……”
華子秋打斷了她,“香月!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別再動了氣。”
汪海松開了診脈的手,擡頭,似乎也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華少爺,少夫人,你們放心吧,少夫人福大命大,胎兒也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只是有些虛弱,我這就開藥!一定可以補回來!”
得知趙香月和腹中胎兒都沒事,顧青辭走到外間。
此時,顧青辭走到了秋菊面前,看着她手臂處的傷口,還有滿臉的血污,很顯然她被收拾得不輕,況且華子秋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
顧青辭質問道:“你也算是華夫人最信任的丫鬟,在華府比地位低的主子還要光鮮,爲什麼要這麼做?”
秋菊呸了一聲,“要殺就殺,何必要讓你們羞辱我!”
一旁的懷清捲起袖子就走過來了,“你這算計還真是一石三鳥,想除掉趙香月的孩子,還想自己上位,最後還把這罪名栽到我頭上,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秋菊癟了口氣,但很快就恨恨地盯着懷清,“你這長公主夠丟人的了!江南誰不知道你男人都看不住,最後華家未來家主甩了你,娶了我家小姐!我看你連我都不如!”
懷清一個耳光甩了上去,“本公主要找什麼樣的男人,還輪得到你一個賤婢插嘴?”
聽到爭執聲,在一旁配合大理寺查案的周繼宗連忙趕過來。
懷清朝周繼宗伸出了手,“這賤婢的臉可真厚,你瞧瞧,我的手都紅了。”
顧青辭咳了一聲,“你們二位讓讓,我還查案呢。”
此時,裏頭傳來了趙香月的聲音,“讓秋菊進來。”
顧青辭和懷清都對趙香月不太瞭解,也不知道她現在要見秋菊做什麼。
但畢竟趙香月是這次的受害者,顧青辭點點頭,“讓她進去。”
只是顧青辭和懷清也跟了過去。
被押送進去的秋菊被人狠狠踢了一腳,她不忿地跪在地上,可眼底還是充滿了仇恨。
趙香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秋菊,你七歲就跟在我身邊了,已經十一年了,你我已經情同姐妹,你爲什麼要這樣?我真的想不通。”
“別再假惺惺的了!”秋菊怒聲吼道:“是啊!已經十一年了!我在你身邊做牛做馬做了十一年!”
“你我分明容貌相當,可你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個陪嫁丫鬟,我原先也認了命,只要跟在你身邊,總有一天能熬出頭。”
“可我沒想到你的命這麼好,居然能嫁給華家少爺!起初我也是歡喜的,因爲老夫人和我說過,陪嫁就是要做妾的,要和你一同伺候華少爺。”
“那時候我也是滿心歡喜地隨你嫁進華家,可我沒想到整整一年半我都沒有碰過少爺的衣角!”
趙香月詫異地看着她,“秋菊,我以爲……你是嚮往自由的,我爲你相看過那麼多人家,就是不想你和那些丫鬟一樣!”
“夠了!不要說這些漂亮話了!你給我看得都是什麼人家,管家之子,窮酸書生,哪個能給我好的日子?況且你遲遲沒有身孕的時候不是拿過我的生辰八字,還找人看過,我打聽過,你那時候就是想讓我當妾,現在反悔不過是因爲你覺得我不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