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在季筠去學校找顧凡時聽說他被辦理了休學。

    彷彿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情,顧凡和顧盼同時消失在聖德,沒有人覺得奇怪,反而對季筠過分關心姐弟二人覺得奇怪。

    也是,季筠是高三學生,以前被傳被高一新生糾纏都沒做出迴應,可見是不當回事。

    跟高二的顧凡因爲某些事之間關係也不美妙。

    如今這兩個跟季筠都不怎麼有關係的人被他如此關注,難免引起大家的好奇。

    於是不知道是誰腦袋靈光一閃問了個問題:他們兩個都姓顧,還有人看過他們走在一起,難道是兄妹?

    還別說這個猜測挺準的。

    於是看過顧盼跟顧凡曾站在一起的人都參與討論。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高二的顧凡跟高一的顧盼都是家裏貧困,好像有人見過兩人都去過慕家,現在同時不在,可見不是兄妹也有某種聯繫。

    至於季筠,暫時沒人猜出他跟兩人有什麼關係,只知道這期間季筠的未婚妻唐宛過去找他,被當着所有班級同學的面表示不承認這個關係。

    據說唐宛當時就被氣哭了,當天下午聖德的學生們難得看到季家人出現。

    本來是給唐宛正名,結果季筠很不給面子的落了臉,這件事在聖德足足討論了半個月,直到後來有人提還能聊的起來。

    轉眼間距離這件事過去兩個月,彷彿所有人都忘了這件事。

    唯有季筠身邊的人知道,自從小學妹跟着休學後,季筠變了,以前還會跟他們說說笑笑,現在跟誰欠了他錢似的,來學校的次數少了,就算一起玩總會不由自主發呆。

    看的柏林跟張哲都以爲他這是相思成疾了。

    明明那時候也沒看出多喜歡,怎麼就突然這麼重要了。

    “季筠,你別太擔心了,學校不是說休學了,說明學妹家人知道她的情況,可能…暫時還不方便告訴別人,我感覺沒事。”

    柏林以前沒少說這話,但是季筠都不吭聲,唯有這一次,他說完後以爲季筠一樣不會理他,結果卻聽到一聲冷沉的聲音,“我自然知道她沒事。”

    不但沒事還好得很,這都玩了一個星期的遊戲了,卻不接他電話。

    顧凡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季筠都不知道這姐弟倆到底是在幹什麼。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沒事,不管怎樣…她沒事就是最好的。

    其實身邊人的討論季筠也聽到一點,但是無從回答。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心態,他明明對那種毛丫頭沒興趣,可是卻忍不住去擔心她。

    那日她知道危險所以騙了他,到底中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不住的會想起最後一次見面她閉上眼睛彷彿失去所有活力的樣子。

    “…季筠,你又在出神了,該不是又在想學妹吧?”

    朋友的聲音讓季筠猛的回神,聽到這話他下意識就想否認,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我是在想她。”

    想她爲什麼安全了卻不願意聯繫他。

    他承認當初對她是刻薄了點,總是罵她笨也愛欺負她,但即便只是朋友也能通知一聲吧。

    季筠坦然承認後正大光明的跑起神來,儼然沒看到兩個朋友那意外的眼神。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詫異,季筠竟然真的承認了。

    他果然喜歡上學妹了。

    只可惜當初好好的機會在身邊不抓緊,眼下學妹休學了纔敢承認,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兩人嘆息一聲只覺好友這趟路怕是艱難了。

    ……

    在待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歐式別墅中的顧凡仍有點會不過神來。

    此時他所待的這個一看就貴的嚇死人的別墅…是他家的。

    而他的爸媽根本不是什麼退休員工,而是大名鼎鼎…好吧,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職位的人物。

    而他扣扣搜搜長了這麼大,還以爲自己是貧困生,甚至不忘上學跟着勤工儉學,結果確是自己是個富二代?

    驚喜來的太突然,突然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另外一件事給嚇住了。

    他似乎差點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

    那日突然被私人飛機接來這裏還在懵逼之中,就被爸媽滿臉的嚴肅給嚇壞了。

    記憶中這兩位雖然也很嚴厲,但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跪下!”這是爸爸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對於這個嚴厲的父親,顧凡向來是怕的,只是本來不明不白就覺得委屈的他發現一見面解釋都沒有先讓他下跪未免太讓人寒心。

    顧凡梗着脖子不願意,卻在被一旁掃來的淡淡視線下而有些慫了。

    意外的是媽媽並沒有怪他,只是說了一句話,“你讓我很失望。”

    就這一句話卻比怪了他還要難受。

    季筠只覺得心裏堵得慌,隱約間眼睛也有些漲漲的,他咬着脣不甘道,“我不服。”

    爸爸作勢就要過來,卻被媽媽攔住。而季筠也是頭一次看到媽媽如此讓人發寒的眼神。

    “你不服我能理解,因爲很多事情是我們隱瞞你在先。可顧凡你可還記得,每年一家人團聚時,你曾跟我們保證過什麼?即便你是小的那個也會代替我們時刻保護姐姐,可是你做了什麼?”

    顧凡心虛的低下頭。

    “那玉佩是我送給你們姐弟二人做庇護的,盼盼一直牢記我的交代從未動過,你卻隨便將它送人,在你眼裏,我這個媽媽的話根本不需要聽了是吧?”

    “不是的,我只是…”顧凡也想不明白,不過就是有個玉佩,爲什麼所有人都要因爲這個事指責他,他解釋道,“我承認我不該隨便送了媽媽交代不能取下的東西給人,可是…那只是個例外,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江苒冷笑道,難以想象這個笨蛋會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

    “你是不是覺得因爲一個玉佩我們都小題大做了?”

    顧凡忙搖頭,“沒有。”

    可話是這麼說,那臉上的委屈分明是另外一個意思。

    江苒沉沉看他一眼,忽的道,“突然發現當初爲了保護你把你保護的太好以至於什麼都不知道並不是好事,眼下你一個例外差點害死你姐姐,卻並不覺得做錯,既然如此,你也別這麼輕鬆了,你準備下,一個月後等你恢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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