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心動,看着那聲稱幾百的金卡,那樣子就要掏錢了。
江苒餘光瞥了眼那所謂的開了光的主持畫的平安符金卡,壓根沒有看到半點的玄氣,等於說幾百塊錢的東西就是一張廢紙。
然後走了過去,“等一下。”
胖子和瘦子已經等着收錢,臉上的笑容還掛着,聽着聲音分明僵了下,心想是哪個人要多管閒事不成,結果一扭頭看到走來的是個小姑娘。
約莫十幾歲的樣子,一條腿還是瘸的,揹着一個小布包看着跟個學生似的。
過來後她說道,“金卡能給我看一下嗎?”
看小姑娘眼裏的好奇,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難不成還能來個生意,也就忽略了心裏的不對勁,又掏了張卡遞了過去,“行吧,你看一眼,可要小心點。”
江苒點點頭,將卡片來回翻看。
金色的卡身只是一個表面保護套,裏面摺疊着一張三角形黃符。
江苒手速快的掏出符紙將其打開,然後‘咦’了一聲。
兩人剛想說她怎麼把東西還給掏出來,就聽小姑娘說道,“這怎麼跟我的不一樣?”
說着那手一攤,一張同樣摺疊好的符紙露出。
不等二人阻止,她已經攤開,將兩張符紙放在一塊對比。
很明顯的金卡里的符畫法不一樣不說,線條粗細完全沒有規律,就像是隨便鬼畫符一樣。
反觀江苒手裏的符紙,線條流暢,紅色的硃砂顏色純正,整體自帶一種純淨的氣息。
不懂行的來看都會覺的後面的一張要舒服點。
老人也愣了下,湊過來看了眼,這一看登時懷疑的看着兩人。
“你們賣假符?”
江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相比之下說的話更讓人信服,畢竟沒有撒謊的必要。
反是那兩人反應有點不對,老人眉頭一皺,“肯定是想騙我錢。”
“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擋人錢財可是要出事的。
二人也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有買真正的平安符,壓根也沒細看跟他們仿照的略有不同,便是厲聲警告。
明顯是在暗示江苒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後果自負。
老人一聽連忙擋在江苒面前,“怎麼了?你們還想動手不成,我告訴你,我這就報警。”
然而手機沒拿出來,就被兩人前後讀着,胖子獰笑道,“老太太,我們也是做生意,勸你不要做得太絕。”
正對着老人的胖子露出放在寬大衣袖裏的短刀,老人看到後臉色登時就變了。
江苒餘光瞥見那刀,眼裏閃過一絲寒芒。
她插手這事,一是不想看有人敗壞這個職業,二是對弱勢老人稍微關注一些,大概是受魏紅英的影響。
見老人受了驚嚇,江苒上前一步,扶着老人,擡眉看着二人,冷聲道,“你們可以試試。”
話剛落下,二人更是面色一狠,明顯是要過來。
江苒就等着他們動作,但不等對方動手,忽的一道聲音傳來,“兩位冷靜,我已經報警了。”
一聽報警,兩人回頭看了眼後,立刻拔腿就跑。
路人被驚擾嚇得一跳,咒罵着撞他們的二人。
只有江苒詫異的看着過來的人影,視線在對方周身純正的天地玄氣上停留好一會。
“小姑娘,剛剛多虧了你,不然我就被騙了。”老人也反應過來感謝的看着江苒。
江苒安撫她幾句,目送老人離去,然後看着走過來的男人。
約莫二十七八的年齡,簡單的寸頭,一身特別的裝扮看起來有點復古。
“這能給我看看嗎?”對方過來後表示想看看江苒手裏的金卡,江苒順手遞了過去,他確是把兩張攤開的符紙都接了過去。
很快對方面上浮現一絲意外,他視線在江苒拿出的符紙上停留,眸子裏明顯帶着些特別的情緒。
隨後他將符紙還給江苒,“這符是你的?”
江苒點點頭,並沒有多嘴說自己畫的。
對方稱讚了句,“這符很有靈性,現在能畫出這般的已經沒幾個了,想必對方定是個能人,記得收好。”
江苒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人能感覺到符紙上的天地玄氣。
不過他應該只是感覺而看不到,不然應該知道這平安符的符紙上玄氣並不多,畢竟只是個低階符。
“現在的騙子越發猖狂了,這些東西都拿出來禍害人,希望別有人上當。”他感嘆道。
江苒心想,只要略信這個的,大概都會上當,因爲那倆人看起來熟門熟路,明顯幹過不止一次,而且肯定成功了。
對方肯定也想到這些,略有些無奈。
最後他拿着那假符對江苒道,“這給我吧?”
江苒自然沒意見,目光從他清雋的眉眼劃過,心道這人心底不錯,關鍵是長的也不差。
男人拿着符紙後說了聲離開了,江苒看他去的方向,眼神微微一動。
她接着將符紙重新疊好,順手塞進了小揹包。
這些東西她還用不上。
江苒到達會場門口時,程山老遠看到了,他面上一喜正好過來,卻被江苒眼神阻止。
旁邊還有幾個年紀不小的人正在互相客套,喊着對方什麼大師。
程山到底是協會會長的大徒弟,要是對一個小姑娘太過熱情肯定會讓別人注意江苒。
江苒只想安安靜靜參加完這個討論會。
最後程山只能壓抑住心情,待江苒和普通客人一樣,給她換上身份牌。
那是一個寫了名字的卡片,放在一個可以掛在脖子上的卡套裏,見別人領到後都掛在脖子上江苒也照做了。
不過要是細看可以發現,別人的都是後綴,唯有江苒的只有個名字,只有看不到的後面備註四個字:特邀成員。
會場是在洪市某豪華酒店,據說包了第三層。
進大門就有指引線,江苒隨着衆人去了三樓後才發現裏面人也沒多少。
她正想打電話給孫世德,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也是來參加協會會議的?”
江苒一扭頭,心道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