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剛不久在路上嚇走兩個騙子的男人。

    江苒視線率先落在他的脖子上,不過那上面並沒有掛卡片。

    大概是感覺到江苒的視線,他擡了擡手,原來是捏在了手裏,“你在找這個?”

    這一次江苒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靜竹。

    明顯不是名字,而是道號,偏偏江苒還知道是誰,她不意外都不行。

    可能是她瞭解的還不多,這個世界上和尚不剔光頭不穿袈裟就算了,莫非留寸頭穿大褂難道纔是標配?

    所以表情都沒有隱藏,怔怔的看着對方。

    “你認識我?”

    靜竹發覺這小姑娘很有趣,他連問了三個問題,愣是一個沒回答他。

    他平時看起來溫潤有禮,這會淡然一笑,倒是有幾分古代謙謙君子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很多沒見過我卻聽過我名字的也是你這個表情。”

    竟是很好的給江苒找了臺階下。

    江苒也反映過來,說道,“抱歉,只是沒想過香山有名的大師這麼年輕不說,還這麼…特別。”

    靜竹一愣,“這應該是誇獎吧?”

    江苒認真點頭,“是。”

    不等兩人再說幾句,已經有人朝着這邊過來。明顯是見過靜竹的,正準備過來客套。

    靜竹剛準備跟江苒說聲,一扭頭髮現小姑娘已經走了,他看了眼愣是沒找到,最後搖頭失笑。

    過來的是協會老資歷成員,兩邊畢竟有共同之處,平時也曾見過探討,但是機會很少。

    這次靜竹難得下山,自然少不了過來蹭點知識。

    而另一邊江苒看到靜竹身邊視線多時就不打算停留,所以乘着對方沒注意就閃進了人羣。

    剛剛問了下,這次過來參加的人員有一百多人,大多都是洪市,只有寥寥幾個特邀成員,多事別省的。

    江苒撥通孫世德手機發現沒人接聽。

    正想怎麼找他,聽到有人吵鬧。

    會場整體面積好幾百平方米,但是來的人都是鑽研風水、相術已經道法的人,聲音雖然嘈雜卻也不大。

    吵鬧聲明顯持續了一會,開始聲音不大,最後就熱鬧起來。

    不少正說話的人都停下來,皺眉不悅看去。

    而江苒更是直接過去,因爲她從吵鬧聲中聽到了孫世德的聲音。

    吵的地方在房間正前方的範圍,那裏有準備一場桌的零食糕點以及飲用水,都是給來人做備用。

    此時餐桌前面,兩夥人分爲兩邊正在爭執着。

    說是兩夥,其實孫世德那邊只有他一人,另一邊則是有三個。

    即便人數上有差距,但孫世德明顯沒喫虧。

    他這張嘴平時就厲害,這會張口就來,“…說實話就不愛聽了,你怎麼不僱幾個人專門回家給你說好聽的,我就是看不起你這種打嘴炮的,天天說人家壞話算什麼大師。”

    這話分明針對對方三人中的一個。

    其中一個同樣留着鬍子的年長人氣的不行,指着孫世德道,“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我問過沒有人認識你,我看你就是故意進來找事的。”

    其他人開始議論紛紛。

    風水協會雖然廣邀同行,但是外人還是不受歡迎,主要是經常有人不能與他們思想苟同。

    一聽孫世德可能是溜進來的人,設置可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記者報社人員,不少人都有些不開心。

    孫世德自己一聽也笑了,“我還是真是佩服你,說不贏就說我是混進來的。這名片這麼掛在脖子上看不到麼?難不成我自己做了一個不成,那也的通過門口的審覈吧?”

    這也是,孫世德脖子上的牌子一直掛着,剛剛衆人被帶走思路倒是忽略。

    這時一看,上面好像跟他們不一樣,只有個名字。

    有人看到這個名字好像腦海裏閃過什麼,就是沒抓住。

    而孫世德這會說上癮了,乾脆衝着其他人道,“要不大家幫我評評理,我本來可沒想學某些人吵架,但是有人當着我的面說我朋友壞話,可不能忍吧?”

    其他人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對面就說了,“你說清楚,誰說壞話了,那騙子的事有證據,是我們瞎說?我看你就是跟人一夥的。協會就是有你們這些人敗壞名聲,這才牽連這個職業被人誤會,這種人別說背地說壞話,就是當面我都要罵一頓。”

    孫世德也不服輸,“你這是說反話吧,我行的端做得正,可不跟你們一樣。還有什麼叫我們這些人,我看是因爲有你這種以貌取人、斷章取義的人才讓別人誤會的。”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引來看情況的人圍了一大圈。

    但好歹都聽懂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孫世德取餐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議論洪市某鋪子買家符,那店主行爲不端偷人家東西的事情。

    巧的是上次帖子污衊江苒時,孫世德也是知道的,當時還開小號罵了那羣所謂的大師。

    萬萬沒想到那些人就在這裏,所以他沒忍住直接把人喊住質問起來。

    本身是好好的問,但對方沒見過孫世德,看他面生這態度也沒怎麼好,最後纔有了矛盾。

    誰對誰錯衆人無法判斷,但是這吵起來的確不像話。

    倒是大家議論紛紛時,突然有人說了句,“咦,我就說孫世德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咱們洪市掛了名的騙子麼?”

    “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擺攤算命算錯結果被人家舉報的吧。”

    “這種人怎麼進了會場,組織人員的都是怎麼想的。”

    孫世德聽到第一句話時就暗道糟糕,太注重吵架忘了自己的黑歷史了。

    本來對吵架還沒站隊的人明顯都偏向了另外一邊。

    跟着竟然有人找來了維護秩序的保安,這樣子是要強制性的趕人走了。

    那三人看着保安過來,更是痛快道,“這種人疾苦該被協會封名。你們是不知道,之前說的那假符,他抄誰的不好偏偏抄人家香山靜竹大師的事,這事都確認過來,他這真是厚臉皮。”

    “什麼狗屁假符,誰抄誰心裏有數。”孫世德一句話沒說完,保安已經上手了。

    江苒看到這裏,直接推開身前的人走了出去,“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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