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很少，一般都是戴成山在開會。
江苒掛斷電話，思索一番。
上次吩咐林臻做事，江苒也沒多瞭解，並不知道林臻找了多少家公司合作。
如果每一個拒絕的他都去報復人家，這樹敵肯定少不了。
江苒倒是不怕誰，她就怕林臻亂來。
戴成山這人她還是挺欣賞的，中間有了露露的事情，對方待她比自己人還親，江苒跟他熟悉後也覺得戴家人不錯。
這次事情算是誤會了。
她本想給林臻打電話，想想林臻的性格又作罷。
那傢伙總想跟她唱反調，電話裏說，他說不定還會故意再刺激她一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他要是不聽，方便動手。
越發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江苒也就不急了。
此時正坐在辦公室爲難人的林臻，忽然覺得後背發冷。
熟悉的感覺讓他有種很不妙的感覺，想着還是快點結束比較好。
耳邊是對方公司的真誠聲音，林臻直接面露不耐，伸手敲了敲桌子，眼帶邪氣的掃了在坐的一排人，嘴角上掀道，“各位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大概不清楚，我林臻做事從來不給人反悔的餘地。你們拒絕跟玉鼎合作是你們的選擇，我愛做什麼是我的選擇，這不是挺公平的麼？”
潑皮無賴的話讓在座的各位表情都很難看。
這些中中間坐着的正是戴成山。
他想親自過來看看玉鼎到底是什麼意思，本想着對方做事不錯，應該是個冷靜的人。
看到對方那一瞬間戴成山便心知，自己想錯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是心高氣傲的主。
他不是不冷靜，反而是很冷靜，並且有絕對的自信，纔敢跟這麼多人爲敵。
戴成山環顧四周，這旁邊坐的有不認識的，還有認識的並不熟悉的，不乏大公司的人在裏面。
但是來的都是高層管理，也是巧合都想到今天過來，可惜準備的再好，對方依舊油鹽不進。
他嘆了口氣，已經不打算多說。
其他人倒是不放棄，不乏有人開口。
“林總，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如果可以合作誰不想合作，你就體諒體諒。”
“是啊林總，我們都是做小生意的，不敢跟你們大公司比，求你高擡貴手吧。”
被賦予任務過來，談不好回去處罰都是小事，就怕公司利益損害影響他們個人的收益。
最後好話說的不行，乾脆請求起來。
林臻似乎對這一幕很享受，他懶懶的靠在皮質轉移上，別人坐姿端正，他來回轉動着椅子，一隻手玩弄着袖子上的袖釦，嘴角掛着漫不經心的笑容。
那樣子就彷彿在看一場無足輕重的戲一樣。
在場的人也感覺到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心裏也窩火，偏偏不敢發出來。
戴成山見狀起身，林臻聽到動靜擡頭看他，眼神微動。
這個人比其他人穩重很多，自己刁難幾次，別人都忍着不悅，他還算淡定，他主動道，“戴總？”
“我搶了你的生意，你還想跟我合作？戴總這心也夠大的。”林臻笑笑道。
正常來講，一般人聽到這話估計表情都掛不住，戴成山卻還算平靜，解釋道，“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定。”
林臻聞言眼神微微閃爍，是錯覺麼，他怎麼覺得這老傢伙在威脅自己？
面上卻也掛着邪笑，“這倒也是。”
戴成山起身離開，助理隨後跟着。
轉身離開辦公室時，戴成山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
幾乎可以確定這次的麻煩解決不了了。
進電梯時，助理不解道，“戴總，爲什麼不跟其他公司一起等着，我們直接走了，會不會讓林總覺得我們不把玉鼎當回事？”
“你覺得他會在意這些？”戴成山看着助理迷惘的眼神，嘆口氣道，“對方根本沒想過好好談，見面只怕也是爲了看我們的笑話，我先離開，尚且爲戴氏保留一份尊嚴，留在那被羞辱不說，結果也不會更改。”
助理分明不能理解，戴成山也沒多說。
自己的助理請假，這是股東安排過來的新人，看着還算靈活，就是腦子不太夠用，他搖搖頭有些無奈。
剛出電梯，迎面竟然碰到一個熟人，看到對方戴成山表情微頓。
對方確是一臉意外，張中祥掃了戴成山跟他的助理一眼，不知猜到什麼，眼裏精光閃動，然後佯裝不知道，“好巧啊戴總，你也是來談合作的？”
張中祥之前還提了戴氏的危機，這會卻裝不懂，明顯故意而爲。
戴成山哪裏不知道他這是在炫耀，淡笑道，“戴氏沒有這份殊榮，恭喜張總了。”
“哪裏的話，我這不也是運氣麼，認識一個朋友，非要給我介紹，正好我們公司產品達標，完全是順風來的生意，這做做還是可以的。”明明很得意，卻故意說這些虛假的話。
張中祥就是不太甘心上次對方不跟自己合作的事，也知道戴成山肯定來求人的，故意這麼說。
畢竟他越好越順，眼前這位肯定會越不開心越後悔。
他面上帶着得意，正想說話，見戴成山忽的看向他身後，眼神有點不一樣。
張中祥想想他這該不是心裏不舒服有意避開自己的話，更是得意。
卻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還有點熟悉，“你怎麼來這了？”
“這句話我還準備問你呢。”戴成山直接無視了跟前的張中祥，直接笑着錯過他走向前面。
江苒心裏也猜到什麼，挑眉道，“是爲了玉鼎打壓戴氏的事？”
戴成山並不瞞她，點了點頭。
江苒正準備說話，卻看到走過來的人，看向好奇打量她的張中祥。
“這不是江小姐，今天倒是個好日子，在這碰到了。”說是客氣話，明顯沒什麼誠心。
加上猜到戴成山談話失敗，故意說好日子，可不就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