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中祥這麼說，笑着附和，“可不就是個好日子，不少人想跟玉鼎合作都沒談成，我們公司算是幸運了。”
話是這麼說，語氣隱有得意，而且意有所指。
戴成山好笑的看着這些人，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炫耀的。
以他對那位林總的印象來看，這個合作能不能成還是一回事。就算成了，張中祥這種偏愛利益的人，很可能會惹得對方不快，說不定賺錢沒賺到，還得罪人。
如此一想，戴成山都有些期待了。
對自己的壞心思覺得好笑，他也不小氣道，“那就預祝張總合作順利，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準備走，才又想到什麼看向江苒，“你來不是找我的吧？”
戴成山覺得自己也是傻了，今天來玉鼎的事並沒有給江苒說，在這碰到她，怎麼可能是找自己的。
想到她那職業，不免想到是不是來做生意的。
正想怎麼開口。
江苒這時擡頭看向他，“你的事不談了？”
戴成山餘光看了眼，一直說走卻沒走，等着聽自己話的張中祥，也沒隱瞞，“林總對戴氏印象可能不好，沒有緩和的餘地，所以我先走了。”
這話一說，一旁的張中祥雖然掩飾可是眼底還是劃過一絲嘲笑。
戴氏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答應跟自己合作而無視這位，只能說風水輪流轉。
他很好奇，如果重新回到那一晚，戴成山會不會改變主意。
張中祥心情大好的站直身體，覺得失敗者也沒什麼好說的，示意助理按了電梯。
江苒注意到他那得意的樣子，微微挑眉。
一邊看着似乎並不在意的戴成山，笑道，“還沒談出結果就先走了，你就不怕玉鼎把你的公司給欺負垮？”
這小姑娘什麼人，竟然敢這麼跟他們老闆說話？還是個學生吧，真是不懂得禮貌。
戴成山的助理對江苒頗有些不滿意，這垮公司的話讓他聽着極爲不爽。
只是被交代過不能隨便插話，忍着沒說。
那表情實在太明顯，江苒感覺到不善的視線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是戴成山的人就沒搭理。
戴成山並沒有注意，說道，“垮倒不至於，我對自己還有點信心，就怕以後再見面我可能就沒那麼有錢了，你可別嫌棄我。”
這話聽起來非但不擔心，還有閒心打趣。
江苒之前還想着要是知道這事跟她有關，戴成山會是什麼表情，這會倒是不擔心了。
“沒有錢可不行。既然都來了，就再上去一趟吧，說不定這件事有轉機。”她看電梯已經開了，張中祥幾人正在上去，江苒示意他跟着自己來。
助理心想他們老闆是什麼人，你說讓走就走，怎麼可能。
下一刻就看到他們老闆幾乎是沒有猶豫點了頭跟了上去，他愣愣的看着兩人，反應過來後，表情怪異的跟了上去。
可不等三人去電梯裏面，電梯門卻緩緩關上。
裏面站着的張中祥像是剛發現三人，說着沒注意到，趕緊去按門，結果電梯門還是關上了。
“戴總，這張總是故意的吧，剛剛說上去聲音這麼大，他要是誠心讓我們上去，就會擋着門了。”助理將心理的不滿直接撒了出去。
助理聞言不敢多嘴，但是滿臉不開心。
江苒瞥了眼樓層，她記得至少要上十樓以上。
江海城的辦公樓是獨棟大樓，聽馬風說當初選址就是爲了氣派。
林臻過來管理，江苒讓他整理一番，不必要的部門已經撤了，如今各樓層分別對應一個辦事處，具體哪一層是做什麼江苒沒有看過。
看電梯上下還要一會，江苒示意戴成山跟着自己，來到不遠處的另一個電梯。
電梯明顯更爲精緻，上面掛着四個字‘高層專用’。
戴成山頓了頓正想提醒，卻看到江苒從口袋摸出一張卡，放在顯示屏前，‘滴’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
助理心裏還在腹誹這小姑娘亂來，等電梯門開了後也愣住了。
江苒回頭對着愣着的二人道，“走吧，上次別人送的順便收下了，正好有點用。”
這回連戴成山都腹誹了一番，能不有用麼。
大公司都有這樣的專用電梯，遇到再堵的時候都不用等人，裏面設施完整，更有防意外的應急裝置，最重要的事代表着身份的象徵。
江苒說是人送的，才讓戴成山更是疑惑。
這種東西很少聽說有人送，能送這個的，只怕在玉鼎職位不淺，而且江苒那不想要的態度來看，她跟對方的關係也不淺。
再想到她剛剛說有轉機的話，戴成山本放棄的心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不過那位林總的性格，戴成山心裏有點忐忑，他倒是不希望江苒因爲要幫自己而得罪對方。
他看人向來精準，除了一個江苒讓他看不透。
那位林總，以他的經驗來看，只怕也不是一般人。
眼裏有血性，不像是個坐辦公室的人，卻在玉鼎，只怕是有什麼故事。
這種人做事更是隨心而來，就跟他一言不合對付沒有答應跟他合作的公司一樣。
電梯速度很快，眨眼睛已經到了剛剛的樓層。
戴成山出去的時間很巧妙，因爲再次跟張中祥碰了個正着。
對方先上來一步，正在詢問地方，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工作人員正領着他往左邊道路走去。
張中祥顯然也看到了戴成山，站直身體淡笑的看來一眼，跟着轉身走了。
助理在身後輕輕嗤了一聲，戴成山假裝沒聽到。
倒是江苒說了句，“你的喜好什麼時候變的？”
這話有點沒頭沒腦，偏偏戴成山聽懂了，對上江苒打趣的眼神，他也有些尷尬，索性江苒先一步走了，他緩和了下跟了上去。
他起初還在想着江苒要找的人是誰，結果跟着跟着發現竟然又走到剛剛那個會議的門口。
眼見江苒要直接過去，戴成山沒忍住道，“玉鼎的林總在裏面跟幾個公司的人開會，你要找的人是誰，先問清楚比較好。”
這件事他是想開了，卻也不想因爲隨意闖別人會議室而讓對方對戴氏印象更差，戴氏也經不起這個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