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臺不是一個勢力而是一個人。
一個並非如何有魄力、威武的人,反而是讓人難以置信的少女。
提點她的人有幸見過他們真正的老大一面,據說第一次也被驚了下,心裏更是覺得不太可能,可是恰好他親眼見證對方出手端掉前管事一窩勢力,並且沒有惹上任何麻煩,反而還是由警局過來擺平時,已經不得不服。
據說那少女看着普通,可一出手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據說洪市警局的局長跟她關係匪淺,連帶着一直被警局盯着的他們,都享受了一會區別對待的感覺。
這混黑最有成就感的是什麼?
不光是讓普通人敬畏,還要能黑白兩道通喫。
以前江海城靠的是總部的成就,他們扮豬喫老虎,在這裏勉強能撐起檯面。
可誰都知曉,洪市裏有個視他們如眼中釘的秦建國,恨不得隨時抓着他們的小尾巴,把他們送進監獄。
但現在卻不同了。
他們的馬管事能夠輕鬆的跟局長秦建國談笑風生。
他們江海城…不,他們玉鼎也不用再那麼偷偷摸摸。雖然營生沒有之前那般賺錢,可是玉鼎所有的成員福利卻被提高數倍。
而今玉鼎旗下的產業再不是原來的單調幾個,而是開闢了新路。
他們不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反而變得有點正派。
既能讓人懼怕又能讓人尊敬,可不就是混黑的最高境界。
而給他們帶來如今的地位的,正是那個處事神祕的背後老大。
雖然很多人沒見過她,可是知道的高管沒有一個不佩服她的,在他們心中,少女不光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孩,而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男姐每每聽到這些話心裏都有個衝動,想見見那個傳奇人物。
她還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等到有一天能夠成爲對方的左膀右臂。
只是沒想到的是,見面的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而且尷尬的場面讓她錯不及防。
她懷着最後一絲慶幸撥打了馬管事的電話,想驗證下少女的身份。
畢竟剛剛那少女太過年輕,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勝男?你打電話來正好,之前忘了給你說,今晚夜巴黎有個貴客過去,我給你們場子裏的人打電話預定了位置,現在應該已經去了,你幫忙照顧點。”電話剛接通,男姐還沒說話,那邊聲音先傳了過來。
此時男姐幾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她眼神閃了閃,“馬管事,你說的貴客,能不能具體說下是什麼人?”
馬風此時還在工地上忙碌。
眼見工程快要收尾,看到自己親自盯着出來的成品,成就感十足。爲了讓江苒滿意自己的作業,最近他在工地最早都會待到十點離開。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他剛想說話,卻徒的意識到不對。
夜巴黎是他安排的人去罩的,餘勝男是後面接手過去的,馬風記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佩服她做事的手段。
平時餘勝男說話都比較爽快,可今天似乎有點小心翼翼的,甚至語氣還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緊張。
聰明的馬風哪裏想不到什麼,他頓了頓,“別告訴我,你得罪了她。”
南哥已經不知道怎麼接話,她心裏有個強烈的預感,自己可能惹麻煩了。
這個預感在隨後馬風的話中得到了證實。
“我應該提前給你說聲,江苒這個名字你聽過吧,咱們玉鼎的老闆。你可能沒見過她,但是如果見過肯定能感覺到,她年紀是不大,卻跟同齡人不同。我早該想到,酒吧那種地方太亂,江苒外表看起來又好欺負,你老實告訴我,誰招惹她了?”
如果開始還有一絲的懷疑,馬風這話已經讓南哥徹底沉了心。
她餘光看向旁邊,少女的視線彷彿鎖定了她,對上那淡淡的眸子,回想聽聞中,她輕鬆除掉那些巨頭的事情,餘勝男竟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她差點有點找不回聲音,“馬管事,如果我說得罪她的是我呢?”
手機那邊一片沉默,餘勝男根本沒心思去管舞池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視線,她乾脆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完,最後纔像鬆了口氣一般的道,“我真沒想到會碰到…老闆。”
她期待的見面分明不是這樣的。
“那你就麻煩了。”馬風的聲音幽幽傳來,“江苒的性格連我都捉摸不透,我只知道以前得罪她的人都沒好下場,我會打個電話給她說一下,你…看着辦吧。”
這話一說餘勝男就知道這就是讓她自求多福的意思。
電話掛斷那刻,餘勝男心裏都涼透了,這是她出來混這麼久頭一次覺得人像踩在刀尖上。
她收起手機扭頭看向前方的少女,恰好江苒的手機響起,餘勝男敏銳的看到接電話的少女中途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沒什麼特別,偏偏看的她渾身發冷。
“男姐,不動手麼?”手下過來時,餘勝男恨不得將人踹開,卻只能隱忍道,“先退下,不能對手。”
正好江苒講完電話看來,餘勝男只好走過去。
再然後,她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下,對着江苒低頭道,“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衆人如何不震驚?
以前聽到的看到的無不是男姐如何霸氣囂張,包括親近的人都從來沒到她這般低聲跟誰道歉過,何況對象還是一個少女。
她此時半躬着腰,這是絕對尊重的姿勢,甚至沒得到江苒的回話,始終保持着沒有起身。
一班的同學們已經看呆了,總覺得眼前一幕反轉的讓他們接受不急。
雖然不解,可是看着別人都懼怕的人,卻對着他們班長大人躬身道歉,無不看着自家班長佩服而又崇拜。
女生們雙手合掌露着星星眼,徐斌他們亦是目光火熱。
果然班長大人就是與衆不同的,這可是黑勢力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