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走出了茅草棚,鶯兒也將手中的扇子遞給了臧大明,兩個人回到了駐紮軍營,公孫明朗正在指揮着大部隊收拾、裝車,這麼着急嗎?公孫明朗看着赫連靖鴻走過來:“你們怎麼纔回來,快收拾吧,京都已經來信了,讓我們務必在月底之前趕到。”

    鶯兒:“公孫少爺,今日都已經初八了,生什麼事情了?”公孫明朗:“具體我也不清楚,鶯兒,快去收拾吧,我們馬上就要動身。”獨孤夜闌也已經回來了:“有一些帶不走的重輜就留給臧老伯一家吧,我們輕裝簡行,以後每天儘量住在各個鎮上,喫住都方便。”

    公孫明朗立即吩咐人將一些不便於攜帶的輜重收拾了起來。赫連靖鴻來到了自己的營帳,鶯兒收拾着,赫連靖鴻將藥材一份一份包紮好遞給鶯兒說:“這你給臧老伯一家送過去,一天兩劑。這裏我來收拾。”鶯兒拿着藥材離開了。

    赫連靖鴻正在收拾,突然臧克陽就出現在了眼前:“少主,你們真的要走。”赫連靖鴻點了點頭:“是,馬上就得出。你們繼續留在這吧,嫂子剛生完孩子也不方便,以後有什麼事情要麻煩你們的話,我會讓人拿着信物來找你們。”

    臧克陽笑了笑:“不用,你來了我們守墓的任務就結束了,按照主子的安排,下一個任務就是跟着你,保護你的安全。”赫連靖鴻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會武功,也有自己的暗衛,要不你可以繼續守在這裏,等赫連靖鴻經過,你再跟着她保護她。”

    臧克陽真的是一頭霧水:“什麼事另一個赫連靖鴻,你不就是赫連靖鴻嗎?”赫連靖鴻說:“你按我說的去做,她也有我那個玉佩。”公孫明朗在外面喊着:“雲婉,你收拾好了嗎?”赫連靖鴻:“快了,再等一會。”臧克陽:“那你究竟是誰?”

    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我是赫連家的骨血,這點毋庸置疑,你回去吧。”臧克陽從硬仗中很快就消失了,赫連靖鴻收拾着營帳,想着父親的屍骨,還有自己的疑惑。赫連靖鴻走出營帳:“公孫明朗,我留下,你們先走,把黑風留給我就行,臧老伯那還有一些問題。”

    公孫明朗看着赫連靖鴻的背影:“誒,誒,你去幹嘛啊?馬上就要出了。”獨孤夜闌也已經上了馬:“走,出。”公孫明朗看着赫連靖鴻的方向,有些不捨。皇甫雲清打開窗簾,小桃看着:“看樣子今晚會在秋水鎮停留,那我們之前的安排?”皇甫雲清:“通知暫停吧,等回到京都有她受的。”

    赫連靖鴻的再次到來,臧克陽也是一愣,此時沒有其他人,臧克陽帶着自己幾個兒子跪了下來:“少主,有何吩咐?”赫連靖鴻:“我有一事不明,都說我父親是自戕而死,究竟是怎麼死的?”臧克陽:“是中毒而亡,我見到主子的時候他已經去世,臉色烏青,七竅流血。”

    “帶我去看看?”赫連靖鴻說道。臧克陽立即站了起來:“怎麼了?少主?看?怎麼看?”赫連靖鴻:“既然你們是守墓人,那肯定知道我父親的墓在什麼地方吧。”臧克陽剛剛站起來的,突然又都跪下了:“少主,你是要讓主子不得安寧嗎?”

    赫連靖鴻:“當然不是,但我們先一定要查找處父親的死因,自戕?父親是一名武將,就算自戕也會用刀,用劍,甚至會死在戰場上,怎麼會用毒?況且那個時候母親即將臨盆,那次的全軍覆沒和他也沒有關係,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臧克陽:“可是少主不能因爲懷疑就去打擾主子啊,你這樣是不孝。”赫連靖鴻看着臧克陽:“讓開,如果你還認我爲少主,那就聽我的。”

    臧大明和臧大華等人很快就挖通了墓道,雖然當時已經沒落,也沒有多少銀兩,但墓地並不算小。赫連靖鴻走在最前面,裏面有一個很大的石棺,臧克陽讓臧大明、臧大華和臧大有移開了墓蓋。墓室中的人早就已經化成了白骨,這還看什麼啊?

    赫連靖鴻上前,撥開了衣服,白骨呈現出白色,只有喉骨上呈現紫紅色,這分明是死後被灌毒。臧克陽也看出了破綻:“怎麼會這樣?”赫連靖鴻讓臧大華和臧大有掌燈,赫連靖鴻在胸骨上看到了幾根骨折的肋骨,其中一根肋骨直接朝着心內

    臧克陽:“難道主子是被人打死的?”赫連靖鴻點了點頭:“是,排除了毒殺,而且這種地方的受傷,你我都是習武之人,臧老伯,你說說看什麼樣的做法能夠做到這樣?”臧克陽說:“這種不是直接的硬傷,棍殺有可能,但是也說不準”

    赫連靖鴻冷笑着,回憶着之前白亮和自己說的那一套說辭,簡直是該殺赫連靖鴻一拳打在了墓道上,墓道瞬間震動了起來,臧克陽看着:“不好,墓室要塌了,我們快出去。”大家一起跑了出去,墓室也在一瞬間崩塌了,也許真的是天意

    臧克陽:“少主,你怎麼知道主子的死因有問題?”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猜測,這樣的巧勁造成的死亡,在現代倒是很多,突然的外力、撞擊都有可能形成,可這是在古代,而且是沒有任何外傷看起來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臧大華說:“少主,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你一個人留下來嗎?”赫連靖鴻:“我馬上就走,臧老伯,當初北境的事情知情的人恐怕不多,北境向來奸詐,詭計多端,這次北境來京都和獨孤王朝議和,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臧克陽:“那讓他們留在這裏等待赫連靖鴻,而我去北境跑一趟,我還有一些好朋友在那,也許會有收穫。”赫連靖鴻:“恩,我們分頭行事,北境那交給你了,臧老伯。”臧克陽點了點頭:“一定不辱使命。”

    赫連靖鴻騎上了黑風,天色已經快黑了,一定要儘快趕上獨孤夜闌他們,現在自己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這次北境使者來京,正是個好機會。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皇甫雲婉的身份,一個並不被關注的大家閨秀,如何才能參加這次盛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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