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洗漱完畢之後,找到了陳醫師,拿了幾貼補血益氣的藥材,又拿了一些補藥。鶯兒看着赫連靖鴻拿着一個個千年人蔘和靈芝:“小姐,這可都是上好的藥材,你真的要送給他們嗎?他們昨天可是”

    “當然要了,還有兩個孩子呢,沒事的,父親不會怪我的。”赫連靖鴻笑着。獨孤夜闌突然出現在藥房中,鶯兒作揖後退下了。赫連靖鴻:“有什麼事找我?”獨孤夜闌:“我想問你究竟是誰?”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三殿下,如果你還是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的話,那我就失陪了。”

    獨孤夜闌看着赫連靖鴻的背影說:“我不管你是皇甫雲婉還是赫連靖鴻,這臧老伯應該就是臧克陽,是當代天下的第一高手,他願意以你爲主子,這可是很多人想都想不來的。”赫連靖鴻:“怎麼?閒散的三殿下也想要臧克陽?”獨孤夜闌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赫連靖鴻和鶯兒來到了允兒的產房,看了一下傷口,沒有化膿,恢復得還可以。赫連靖鴻又看了看兩個孩子,笑着說:“好好休息,補身子的藥已經交給臧大明瞭,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允兒躺在牀上點了點頭:“謝謝,你是我和孩子們的救命恩人。”

    鶯兒端了熱水進來給允兒擦身子,赫連靖鴻來到了外面,這裏的條件真的是太差了,還有這茅屋,大雨大雪都是個問題。臧老伯過來彎着腰低着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皇甫小姐,請往這邊走。”赫連靖鴻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走過去了。

    臧老伯帶着赫連靖鴻來到了一間更破舊的茅屋前,用手在地上扒了扒,一個地窖出現了。臧老伯還是“請”的姿勢,赫連靖鴻走了進入,裏面空氣不是很好,咳嗽了起來。臧老伯進去後點燃了一個油燈,赫連靖鴻漸漸地看得清楚起來。

    準確地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地窖,而是一間密室。密室中充滿了“香火”的味道,也許是他們祭拜先祖的地方。赫連靖鴻四處打探着,臧老伯突然跪在了赫連靖鴻腳下:“主子,臧家在這守靈十多年了,終於等到你了。”

    赫連靖鴻連連後退着,要扶臧老伯起來:“你這是幹什麼?”臧老伯不肯起來:“主子,你聽我說完,我叫臧克陽,臧大明、臧大華、臧大山、臧大有都是我的兒子,以後我們都是您的人了,請主子收下我們。”赫連靖鴻一頭霧水地看着臧老伯

    臧老伯擡手指着前方,在油燈下,赫連靖鴻看到了一塊靈牌位,慢慢地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赫連曉謙之靈位”。赫連靖鴻上前幾步,真的是這幾個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臧老伯說:“我以前是赫連將軍的暗衛領,赫連將軍自戕後,我們就帶着他來到了這裏。”

    赫連靖鴻的思緒一下子沒有轉過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靈牌,確確實實是“赫連曉謙”四個字。臧老伯跪在赫連靖鴻面前問道:“我已經透露了我的身份,只不過有一點想和您求證,您是皇甫雲婉?”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是赫連靖鴻。”

    臧老伯連續磕了三個頭:“真的是你,少主?”赫連靖鴻平了平心緒:“既然你是我父親的暗衛領,那十多年的那一天究竟生了什麼事?”臧老伯帶着赫連靖鴻過去給赫連曉謙的靈位磕了三個頭。臧老伯在蒲團的下方按了一下,一個盒子出現在了眼前。

    臧老伯示意赫連靖鴻打開看看,赫連靖鴻拿起盒子,這似乎是小葉紫檀的盒子,出一陣幽香,盒子並不是很重,這裏面究竟是什麼呢?赫連靖鴻打開了盒子,是一把簪子,簪子也是木質,雖然不是很華麗,卻很厚實一塊手帕上繡着柳樹和黃鸝,繡的很生動,可能是長年累月,顏色有些掉了。赫連靖鴻看向臧老伯:“這是父親給我母親的?”

    “是吧,當時主子服毒之後身體很虛弱,但一隻手一直摸着自己的左側心口,卑職查看之下才現了這個盒子。”臧老伯說。赫連靖鴻:“當日父親爲什麼要自戕?”臧老伯搖了搖頭:“當時我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主子已經中毒。”

    “主子吩咐我們讓我們把他的屍骨帶到這片深山,我們僞造了一具屍體讓白管家帶回了京都。”臧老伯慢慢地說着,赫連靖鴻聽着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父親在那麼早之前就知道赫連軍要遷往連島嗎?”臧老伯拿出了另外一塊玉佩說:“這是主子之前留下的。”

    赫連靖鴻接過手中的那塊玉佩,玉質、材料和自己手中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似乎是同一塊玉料。赫連靖鴻:“那你們在這這麼多年就沒想過要去找我們嗎?即使赫連軍已經全部遷往了連島?”臧老伯“當初主子是讓我們在這等,你看,這不是嗎,你從天而降幫了我們全家,這不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嘛。”

    赫連靖鴻點了點頭:“那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父親坐一會。”臧老伯離開了,赫連靖鴻接着微弱的油燈光亮四處打量着,頂部已經黑,看樣子臧老伯一家經常燃香燒紙。既然是守墓人,那父親的墓應該也在這附近,古代都是土葬眼下能確定父親死因的只有開棺。

    赫連靖鴻嘆了一口氣,油燈的火頭突然閃了閃,這裏面難道還有另外的密道?赫連靖鴻往墓室深處走進去,臧老伯突然走了進來:“少主,昨夜那個男的來了。”赫連靖鴻:“那我們出去吧。”鶯兒正在給允兒煎藥,獨孤夜闌:“你家小姐呢?”

    鶯兒站起來四處看了看:“剛纔還在這呢,恐怕是四處轉轉了吧,我家小姐最喜歡”鶯兒擡起頭,獨孤夜闌已經消失不見了。鶯兒蹲下來繼續煎藥:“真是個怪胎,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就這麼走了。”

    獨孤夜闌四處尋找着,在一間茅草棚中看到了赫連靖鴻,走了過去,赫連靖鴻正在煮着一些什麼。獨孤夜闌看着赫連靖鴻:“你出來一下。”赫連靖鴻:“你幹什麼?我在做食療呢,昨日嫂子雙生胎氣血虧損,一定要好好進補纔行。”

    獨孤夜闌:“這些交給他們自己來就行了,今天上午休整一下,中午準時出,你回去準備一下。”赫連靖鴻回頭看着臧老伯:“可是”“沒什麼可是,去準備吧。”獨孤夜闌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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