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婉坐在高位,看着桌子上蕭忠毅給自己的一張稿紙,心裏很篤定……擡眼一看,臺下坐了可能有六七十個人,都在交頭接耳。趙寅坐在皇甫雲婉的身旁,站了起來:“各位參將們,安靜,安靜!”皇甫雲婉看到他們安靜了下來,自己反而緊張了起來。

    大家等着赫連靖鴻馴話,等了半天,沒有任何聲音。赫連靖鴻長舒了一口氣,看着桌上的紙:“近日,軍中發生了很多事,這對我們赫連軍來說是損失也是污點,只是我剛到的時候聽到吳參將、齊參將、趙參將之間似乎有一些矛盾,現在大家一起商討商討。”

    齊悅看向了吳大剛:糟了,似乎是來找茬來了。吳大剛卻沒有任何表現上前一步,作揖道:“陛下,其實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主要就是對赫連軍的未來持有不同的看法。”皇甫雲婉坐在高位:“哦?那我願聞其詳。”吳大剛說:“安安公主因爲難產死亡,但在臨終前將赫連軍交給了趙寅,我們對此有一些不同的意見,所以在一起商量來着。”

    皇甫雲婉看向趙寅,來了軍營這麼久了,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安安是這樣死的,難產?誰的孩子?屍體呢?趙寅上前抱拳:“是,陛下,吳將軍說的沒錯,況且卑職也覺得卑職的能力不足以擔此重任。”皇甫雲婉還在想着安安的事,根本就不知道趙寅說了什麼……

    趙寅看着皇甫雲婉:“陛下,陛下?”皇甫雲婉:“哦,既如此,你退下吧。”齊悅和吳大剛也是一頭霧水:陛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眼下赫連軍總將軍的職位懸空,莫非她想要自己來?齊悅上前一步:“陛下,說到這事,我還要和趙參將道個歉呢,昨日是我唐突了,不過我也是因爲看到徐達將軍是細作後,可能有些惱羞成怒了。”

    “齊參將,你這說的什麼話?”趙寅看向齊悅,齊悅眼中滿是戲謔,原來他是在這裏噁心自己呢。趙寅:“徐將軍的事相信陛下自有定論,你我就不要爲了這樣不相干的事情傷了彼此這麼多年的情分了。”齊悅盯着趙寅,趙寅滿臉笑容……

    皇甫雲婉聽到了徐達的名字,看向了桌案上的文字:“徐達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徐達是我從連島帶出來的,和我的感情比較深,雖然你們都說他是戎族的細作,但我並不這麼認爲,好好安葬吧。安安公主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難產死亡?誰的孩子?”

    趙寅見皇甫雲婉有些着急了,上前一步:“陛下,這事說來話長,回去之後我和慢慢說。”說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皇甫雲婉,皇甫雲婉意識到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安撫衆將:“這次你們從北境到獨孤,又從獨孤返回來幫助北境,都辛苦了。”

    “我提拔幾名參將爲將軍,其他以此類推,各升一級。”皇甫雲婉說:“接下來我就報名字,吳大剛,吳參將,升爲吳將軍,吳將軍,其實按照吳將軍的資歷,理應是赫連軍中最高的,吳將軍,聽說戎族已經進犯我北境都城,吳將軍,辛苦了。”

    吳大剛看着皇甫雲婉,跪了下來:“陛下,卑職,卑職……”吳大剛有一些激動,想到之前自己與趙寅的爲難,又覺得有些羞愧:“陛下,我一定會好好領兵打仗,卑職,卑職……”皇甫雲婉看着吳大剛:“吳將軍,你受得起,受得起。”

    皇甫雲婉接着說:“趙寅和齊悅的資歷略差一些,爲赫連軍的副將,其他參將各升一級。”整個營帳中發起了歡呼聲。皇甫雲婉看着大家:“大家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出發。”皇甫雲婉離開了,回到自己的營帳就緊張地拍起了胸口:“緊張死了,緊張死了……”

    蕭忠毅遞給皇甫雲婉一杯水:“你緊張什麼呢?這不都過來了嗎?”皇甫雲婉笑着說:“是啊,剛纔差點都忘記自己在哪,應該做什麼了,幸好趙寅提醒了。”說着皇甫雲婉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安安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是難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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