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赫連靖鴻的心中是酸的，獨孤夜闌看着赫連靖鴻卻咧着嘴笑了起來：“我沒事，赫連軍已經拿下了城北。”赫連靖鴻淚眼婆娑：“我知道，我知道。”赫連靖鴻擦了擦眼淚：“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獨孤夜闌笑着：“他們都去休息了。”
赫連靖鴻看着獨孤夜闌身後的車：“你這是在幹什麼？”獨孤夜闌說：“我趁夜將戰死的兄弟們的屍體埋起來，這些兄弟雖然沒有見證到攻破北城，但是他們也是出過力的，我們不能磨滅了他們，所以我在那片樹林給他們挖了一個墓塚。”
赫連靖鴻直接來到而來獨孤夜闌的身旁，摟住了他：“對不起，對不起，謝謝你。”獨孤夜闌想要隔開赫連靖鴻：“我身上都是泥，還有血漬，太髒了，你還是……”赫連靖鴻：“沒事，我和你一起。”獨孤夜闌：“好啊，你從昭熙那逃出來的？”
“也不算，現在的昭熙和以前我們所認識的昭熙都不一樣，他已經變成女人了。”赫連靖鴻聲說。獨孤夜闌很是詫異：“女人？男人如何變成女人？”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我也不清楚，許是用了雪蟬的緣故吧，我剛開始都嚇了一跳，喊我過去就和我討論服侍、畫眉什麼的。”獨孤夜闌笑了起來：“畫眉？”獨孤夜闌真的是不敢相信，堂堂男子漢居然……
“那他現在對你？”獨孤夜闌還是有些不放心。赫連靖鴻笑了起來：“現在我們倆就是姐們，經常幫他描眉畫脣。”獨孤夜闌看着赫連靖鴻：“好，那就好，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你。”赫連靖鴻：“我當然知道啦，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這與你無關，這是他們的使命。”獨孤夜闌說：“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帶着赫連軍打仗，是我近三年多來最痛快的一次，大家各司其職，各有各使命。”赫連靖鴻看着獨孤夜闌：“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希望他們來世投個好胎吧、”
獨孤夜闌：“那也要有個好的世道，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這個世界落在誰的手中，百姓們就過什麼樣的日子。如果真的讓昭熙統一了世界，百姓就別想有好日子過。”赫連靖鴻就那樣看着獨孤夜闌：“所以，你想站出來帶着百姓一起過好日子？”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天下之主得找個合適的人來坐。”獨孤夜闌說：“以前覺得這天下之主的位置是天命所歸，現在看來，所謂天命，也不過如此。”赫連靖鴻靠在獨孤夜闌的肩膀上：“以前我從來不相信命，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中，不過現在我相信命了。”獨孤夜闌嘲笑了起來：“命？你是一個安於天命的人嗎？”
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也許我這不安於天命的性格就是另外一種天命呢。”獨孤夜闌站起來：“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赫連靖鴻：“這些人都是你搬來的？”獨孤夜闌：“不是，之前也有其他人幫忙，只是後來天色暗了下來，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獨孤夜闌看向眼前堆積如山的屍體：“不過，我似乎有些高估自己了。”赫連靖鴻看着獨孤夜闌：“燒了吧，馬上就要到北境的雨季了，可能會引起疫病。我們會記住他們的。”獨孤夜闌看向赫連靖鴻：“聽說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