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甫雲婉和金葉柏發現內室不太對勁來到內室的時候,赫連靖鴻雙眼通紅,滿臉都是淚:“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讓我誤會他?”皇甫雲婉上前摟住了赫連靖鴻:“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發生的那麼快,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25shu.”

    “呵呵……”赫連靖鴻冷笑了起來,笑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突然再次昏厥了。金葉柏立即上前探查,看着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沒事,現在昏厥對她來說就是療傷。”皇甫雲婉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多久,她才能慢慢恢復,獨孤不知道是否還能繼續。”

    金葉柏:“這獨孤夜闌早就已經做好的準備。”皇甫雲婉:“難道你和棠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金葉柏點了點頭:“那日你端着桂花酥進去的時候,獨孤夜闌其實就已經準備好隨時去陪他那個孩子了,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一切不過是天意而已。”

    皇甫雲婉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嘆了一口氣:“天意?爲何老天要這麼對待我們女子,母親是這樣,長姐是這樣,也許我也會是這樣,難道就是擁有了雪蟬之血嗎?”金葉柏:“具體內由祖父不願意說,我也不太清楚,雪蟬與我金氏的淵源真的不僅僅是三代人而已。”

    “如果讓我選擇,我寧可不要這所謂的珍貴的雪蟬血,平平凡凡的多好。”皇甫雲婉感嘆道。金葉柏也看向屋外的不知名處,眼神呆滯,似乎在想着一些什麼。皇甫雲婉突然轉向金葉柏:“如果我生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一定先保孩子。”金葉柏看着皇甫雲婉:“你……”皇甫雲婉點了點頭:“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看到長姐這樣,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在危難的時刻,任何人都會選擇讓自己的孩子而活,我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蕭忠毅怎麼辦?”金葉柏問道:“他對你可是一往情深,難免會做出……”皇甫雲婉笑了起來:“不會的,一個多月之後就拜託你了。”不一會兒,蕭忠毅就回來,帶回了兩碗麪條。金葉柏和皇甫雲婉許都餓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第二日皇甫雲婉醒來的時候,赫連靖鴻就已經坐在榻上了,皇甫雲婉立即上前:“姐,你醒了?我帶你出去走走。”赫連靖鴻任由皇甫雲婉扶着起牀來到了“春暉園”的院子中坐着。蕭忠毅看到赫連靖鴻也是一驚:“將軍,你已經醒了?”赫連靖鴻沒有任何反應。

    皇甫雲婉也覺得有些異樣,探查了一下,赫連靖鴻的身體一切正常,皇甫雲婉:“姐,今晚煮的事桂花粥,我給你端一碗來。”赫連靖鴻也沒有說話,整整一上午,所有的看起來似乎是正常的,但一切又都是不正常的。金葉柏也看不出什麼緣由來。

    “姐,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說話啊?”皇甫雲婉跪在赫連靖鴻的面前問道。赫連靖鴻的眼神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呆呆地看向前方。蕭忠毅在一旁看着皇甫雲婉:“可能是剛剛醒過來,也許過兩天就會恢復。”金葉柏點了點頭:“是,再等兩天吧,這幾日京都城有些亂。”

    第二日,赫連靖鴻還是這樣,第三日仍舊沒有變,雖然行走、喫飯等一切正常,可是現在似乎不會交流了。金葉柏看着赫連靖鴻:“難道是失聲了?”“什麼意思?”皇甫雲婉問道。金葉柏說:“許是因爲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時之間發不了聲,至於表情,可能是現在她現在自己封閉了自己不願意和外界交流,先這樣吧,活着就好。”

    就這一句“活着就好”讓皇甫雲婉的心沉入谷底,看着金葉柏:“活着就好?難道就這樣活着嗎?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死了一家三口反而能夠團聚了。”蕭忠毅在一旁對着皇甫雲婉不停地使着顏色,皇甫雲婉有些生氣:“我說的是實話啊,如果讓我像她這樣活着不如死了算了。”赫連靖鴻的心中一顫,這些日子,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這些所謂的親人……

    他們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沒有和自己的說清楚,讓自己失去了孩子,更讓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愛人,可是他們對自己卻是一片真心,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只能這樣每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看到他們這樣全心全意、無微不至地照顧着自己,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赫連靖鴻看着眼前的人在爲自己爭辯,自己也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想到剛纔金葉柏的話,原來自己真的失聲了。漸漸地爭吵聲小了起來,大家似乎都已經離開了。皇甫雲婉來到赫連靖鴻的面前,握着赫連靖鴻的手:“對不起,姐。”

    皇甫雲婉哭了起來:“如果我知道最後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一定不會輕信金葉柏的話,我知道他也是爲了救你,可一定會徵求你的意義,讓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也是個母親,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對不起,姐,我們做錯了。”

    赫連靖鴻聽着,眼眶紅了,看了一眼皇甫雲婉,皇甫雲婉說的很真切,說完抱着赫連靖鴻哭了起來:“姐,你一定要好起來。孩子雖然沒了,但是你有我們,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們一定一定會對你好的。對不起,姐,你快些好起來吧。”

    “也許是真的知道錯了吧,可是現在一切已經來不及。”赫連靖鴻心裏想着,本來她對自己的這些親人充滿了恨意,這麼大的事爲什麼要先斬後奏?可是眼下皇甫雲婉對自己的真情流露……蕭忠毅推門進來:“雲婉,你不要難受了,將軍正在靜養,不要打擾將軍的休息。”

    “你的眼裏就只有將軍,難道就不能多看我一下嗎?”皇甫雲婉哭着跑了出去,蕭忠毅也跟了出去。赫連靖鴻這才長嘆了一口氣,自己不能就這樣活着,獨孤夜闌,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我一定會償還給你。赫連靖鴻來到內室,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消失在春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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