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獨孤夜闌下葬的那一日,赫連靖鴻換上了一身王后正裝跪在靈堂前,棠湖端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把匕首、一條白綾、一杯毒酒:“王后,念你與我的虯城之交,你自己了斷吧。.25shu.”赫連靖鴻頭也沒擡。棠湖放下這些東西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恭送王后”的聲音,赫連靖鴻冷笑着走到了那個托盤前,看着這熟悉的畫面,曾經自己最不齒的就是自殺?可是現在爲了他……赫連靖鴻看向靈位,又看向托盤,用刀?自己的血可是雪蟬之血,這豈不是便宜了一些心術不正的人?

    用白綾更不是自己的性格,用毒酒似乎也是無稽之談,赫連靖鴻轉身再次跪在了靈前。一刻鐘以後,棠湖和其他大臣進來準備來收屍,看到赫連靖鴻後一個都嚇了一跳:“你,你怎麼?莫不是後悔了吧?”赫連靖鴻沒有說話,棠湖走到赫連靖鴻面前看着:“難不成你要我親自動手?我勸你不要讓事情發展的這麼難看纔好。”身旁還有兩位侍從模樣的人。

    赫連靖鴻默默地站了起來,來到了棺槨前,自己躺了進去。棠湖看了一眼赫連靖鴻,難道她要被活活的悶死嗎?棠湖看了一眼赫連靖鴻,赫連靖鴻已經閉上了眼睛。棠湖高喊了一聲:“封棺。”赫連靖鴻眼前一暗,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釘子的聲音。

    赫連靖鴻轉向右側,獨孤夜闌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夜闌,這樣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不一會兒棺槨動了起來。赫連靖鴻沉沉的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棺槨居然還在動。赫連靖鴻心想,離陵墓也很遠啊,人生第一次誰在棺槨中,倒也是很平整、舒服。

    皇甫雲婉、金葉柏和蕭忠毅三個人來到了大街上,大街上早就已經戒嚴,金葉柏走在最前面看着:“是雙人棺槨,也許靖鴻已經在裏面了。”皇甫雲婉:“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會死?”蕭忠毅:“雖然我也很痛心,可是這是她的選擇,我覺得應該尊重她。”

    這時,圍觀的百姓也都討論着:“你聽說了嗎?我們王是突然暴斃的,王后與王感情深厚,王后主動要求殉葬呢。”“是啊,我也聽說了。以前聽說王后比較弒殺,沒想到也是這樣情深意切的女子。”……皇甫雲婉聽着,腳都軟了,蕭忠毅立即扶住了她。

    金葉柏:“忠毅,你先帶她回去,我一會回去。”蕭忠毅扶着皇甫雲婉離開了,金葉柏看着那個雙人棺槨,赫連靖鴻就在裏面,按照他對赫連靖鴻的理解,她不可能採用任何自殘的方式瞭解自己的性命,那就只可能是她還活着在這棺槨之中……

    赫連靖鴻躺在棺槨中,這些日子除了一些米湯外什麼都不曾喫,之前在靈堂倒不覺得,眼下反而覺得有些餓了。好在棺槨也挺大的,赫連靖鴻坐了起來,底下似乎還有些透風,赫連靖鴻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多喫一些,起碼做個飽死鬼嘛。”

    “恩?我可以說話了?”赫連靖鴻自言自語道。棺槨裏很黑,赫連靖鴻順着摸着,摸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了盒子,裏面是一顆很大的夜明珠,棺槨內瞬間亮了起來,剛纔自己進來的時候都沒有仔細看,原來裏面放了很多珍寶,一個個都非常漂亮。“真是暴殄天物。”赫連靖鴻抱怨道:“殉葬用這麼好的東西,最後還不是被埋在了黃土下面,如果自己有這麼多好的東西就好了,自己也不用爲了養家,很早就開始學習跆拳道、截拳道的。”

    赫連靖鴻將那一件一件珍寶抱在手中,剛想站起來,頭撞了一下棺槨,頓時發出了一聲響聲,那些擡着棺槨的侍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了一跳。赫連靖鴻騰出一隻手摸着頭:“都忘了,自己在這棺槨之中了。不過,我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爲什麼要進來?”

    左邊的侍從說:“聽說王后是被棠大人逼死的,你說她是不是死不瞑目,想要來找我們報仇?”“我也聽說,王后本來不在宮內,突然回來了,然後又殉葬了,肯定是逼死的,不然爲什麼好好的人活着不行要去尋死?”“難道是找我們索命來了?”“有棺材釘呢,不怕。”

    赫連靖鴻將這些侍從的話都聽在了耳朵中:“什麼意思?自己是被逼死的?可我沒死啊?”赫連靖鴻接着棺槨中的微弱的夜明珠光四處看着,看到身旁還有一個人,看到臉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渾身發黑,已經看不到任何臉的樣子:“原來被藍心火傷了是這個樣子。”

    突然赫連靖鴻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任何被藍心火碰到的物體,可以燃燒七七四十九日。”赫連靖鴻猛地看向身邊那具屍體,這話是獨孤夜闌和自己說的,可是這具屍體是冷的,也沒有燃燒,這才過了十多天而已,難道這個人不是獨孤夜闌?那棠湖爲什麼要騙自己?

    此時,赫連靖鴻突然有些害怕,這個人肯定不是獨孤夜闌,那真正的獨孤夜闌的屍體在哪呢?也許從頭到尾這就是棠湖給自己設下的一個圈套。赫連靖鴻跪在棺槨中,不停地拍打着木板,那些侍從聽到聲音很害怕,一個腿軟,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也紛紛摔倒,棺槨也倒在了地上。赫連靖鴻感受到了震動,不停地拍打着,也驚動了圍觀的京都百姓。

    金葉柏也注意到了棺槨的異常,棠湖趕了回去,聽到棺槨中的聲音,也有些詫異,怎麼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沒死。棠湖怒聲呵斥道:“你們居然驚動了王和王后,罪該萬死。還不快擡起來。”赫連靖鴻已經聽到了棠湖的聲音:“棠湖,你騙我,這屍體根本就不是獨孤夜闌。”棠湖愣住了,但還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徑直離開了。

    赫連靖鴻不停地喊着、叫着:“棠湖,你這個混蛋,你居然讓我跟一個不知名的人殉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棠湖回頭看着那個棺槨,笑着,這可是楠木的,很是兼顧,縱使你有千般本領,恐怕也沒有辦法從這裏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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