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紹承還在生昨晚的氣麼?
不過也是,剛纔景明淵也在場,這個男人肯定看到了。
總感覺她越來越難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畢竟有那些帶着誤導的照片的存在,再加上景明淵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周圍,而且還是被晉紹承親眼撞見。
這種情況,就算她主動開口解釋,這個男人也不會相信。
過了一會兒,車在克林別墅區內其中一處別墅前停下。
黎落落心裏暗自鬆了口氣,隨後解開安全帶就要打開車門。
只是,車門被男人反鎖住,她無法打開來。
女孩只好看向身旁的男人,率先出聲打破車內的沉寂氛圍:“麻煩開一下車門的鎖。”
晉紹承沒有迴應她的話,側目冷冷地對上她的視線。
黎落落呼吸微窒,下一瞬,男人頎長的身影籠罩過來,將她完全禁錮在原位。
女孩不自覺低下頭,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隨之支起她的下巴,落下的是盈滿濃烈怒意的吻……
待到酷黑的邁巴赫駛離原地,黎落落這才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打開屋門走了進去。
剛纔車內的一切讓她猝不及防,她知道晉紹承用行動無聲地懲罰她,所以即便她在慌亂下提出到屋裏,他還是直接無視並且隨心所欲地佔有,而她倔強地緊咬着下脣沒有一絲求饒,直到一切結束才整理好衣服走下車。
回到臥室,看着自己脖頸處布着多處曖昧的印記,黎落落的嘴邊扯出一抹苦笑。
她是不是該慶幸空間有限,晉紹承並沒有撕開她的上衣?不然她心臟區域這處紋身還真就成了笑話了。
而獨自回到晉宅後,晉紹承雖然已經發泄了自己的怒意,但臉上依舊布着駭人的陰鬱之色,心裏反而感到更加不暢快。
“阿承!”
驀地,一陣輕柔的女聲傳來。
男人擡起冰冷的雙眸望去,只見一身樸素家居服的溫思妍從樓梯臺階走下,快步朝他這邊的方向走來。
與此同時,男人凌亂的黑色襯衫以及脖子上突兀的紅色抓痕清晰地落入她的視線。
溫思妍臉上的輕鬆神色微僵,但很快恢復到原來溫和的模樣來到他面前停下,漂亮的雙眸滿懷期待注視着他:“阿承,聽說你今晚去醫院看琦兒了。她怎麼樣了?”
晉紹承冷笑一聲,漠然地從她身旁走過,“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麼?”
“阿承。”
見他要離開,溫思妍下意識拉住他的胳膊,在男人轉過身之際,踮起腳尖擡手撫上他脖子上滲出血珠的抓痕。
“這邊的傷口很疼吧?我幫你消毒上藥,好嗎?”
晉紹承的眉宇間泛起一絲厭惡,隨即揮開她的手道:“我和我妻子之間的一種情趣而已。溫小姐沒能有機會可以繼續表現自己的虛情假意還真是可惜啊。”
話中帶着一絲明顯的嘲諷。
溫思妍倒是格外認真,語氣體貼道:“我是真的想幫你上藥。就算是情趣,下次還是讓黎小姐輕點吧。”
但他不會。
“溫小姐還想幹涉到這方面來?呵,還真是……”
說到這裏,晉紹承有意頓了一下,隨後用一種極度嫌惡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最終冷冷地從嘴裏擠出一句:“恬不知恥!”
說完,晉紹承直接無視了神色受傷的溫思妍,頎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處。
站在原地的溫思妍微微收緊身側的手,嘴邊卻泛起一抹病態的惡毒笑意,自言自語地呢喃道:“阿承,你這麼護着她,我就毀了她!”
而此刻,回到樓上臥室的晉紹承心煩意亂地躺在牀上,腦海中滿滿映着那張倔強的清麗小臉,不自覺擡手撫向自己脖子上隱隱作痛的地方。
那是在車內的時候,黎落落掙扎中無意間抓傷的。
他原本是想把她送到克林區後就離開的,但一想到前些天女孩以各種理由與自己避開親密,再加上昨晚和今晚的事情,所以他一時沒控制住就以那樣的方式來懲罰女孩對自己心裏的傷害。
可是,今晚黎落落那副倔強的模樣,卻讓他有一瞬間發覺自己會不會過於衝動以及誤會了那個小妮子。
“喵~~”
恍神之際,一陣突兀的聲音傳來。
晉紹承的思緒這才被拉扯回來,躺在原地目光黯淡地看着天花板,薄脣微啓:“梨子,過來。”
下一瞬,一團白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直接跳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張可愛且毛茸茸的小臉落入他的視線。
晉紹承不自覺彎起脣角,擡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還好你沒被帶回去。她肯定會過來看你的。”
而他也正好趁那些機會看看那個小妮子。
***
翌日。
在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後,黎落落這才掃去疲倦,按時來到黎氏企業忙碌。
這兩天,她和尤里要負責招聘面試的事情,畢竟現在黎氏企業重新起步,有很多崗位需要人才。
而她作爲股東需要親力親爲地監督,尤里則能幫忙面試前來應聘的人。
“下一位。”
“吱~~”
話畢,面試區域的辦公室被緩緩推開來。
黎落落和尤里頭也不擡,忙着先把原先應聘者的簡歷收拾好,“請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來人拉開椅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坐下,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景明淵,男,三十三歲,未婚。除了這些,黎總還想了解什麼?”
話畢,黎落落手頭上的動作猛地一頓,擡眸對上那張盈着溫潤笑意的半張臉,嘴角不禁抽了抽,隨後看向身旁的尤里道:“聯繫樓下的保安,讓他們上來把閒雜人等拖出去吧。”
尤里會意地頷首:“是。”
景明淵微挑劍眉,神色有些無辜道:“你們確定要這麼對待我這個合作商麼?”
黎落落心累地扶額,“景少,我們這是面試區,沒時間跟您開玩笑。您要是想找我們尚總談合作上的相關事宜,他就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