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強扯出一抹笑意,“好,那您倒是說說,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好像,她就是各種不歡迎,這個男人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隻能你我單獨談了。”
說到這裏,景明淵的目光有意看向她身旁的尤里。
黎落落當即會意,爲了不耽誤後面其他人的面試,只好站起身道:“尤里,這裏暫時交給你了,我談完事情很快回來。”
“好的。”
說着,女孩很快起身離開了負責面試的辦公室,景明淵也隨之起身跟了過去。
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尤里幽幽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喊道:“下一位。”
也不知道他們boss要是知道有這麼一隻趕不走的蒼蠅,如此鍥而不捨地找各種理由和機會來靠近黎落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算了,他待在黎落落身邊就是幫忙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而已,私人生活之類的還是別瞎干涉了,萬一不小心害得他們夫妻倆感情不和就不好了!
與此同時,黎落落來到一處僻靜的茶水間後,隨手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不冷不熱地開口道:“景少,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只是一個把她騙出來的藉口,她怕是會直接把手上這杯滾燙的咖啡潑過去吧?!
這個想法落下,就聽靠在飲水機旁的景明淵幽幽道出一句:“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我說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直接把那杯咖啡潑過來?”
黎落落身子一怔,半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心虛,淡淡回道:“不敢。”
這個男人是有讀心術嗎?居然能猜對她心裏在想什麼?!
得到回答,景明淵微挑劍眉,嘴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是麼?那看來是我想多了,畢竟你剛纔的表情,確實帶給我這樣的感覺呢。”
黎落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再次繞到正事上:“景少,我還有事情要忙,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景明淵淡淡頷首,“好。是這樣的,後天晚上我有個慈善拍賣會要參加,到時你當我的女伴跟我過去。”
這句話落下,女孩當即毫不猶豫地做出拒絕:“我好像沒有義務要當景少的女伴吧?景少還是找其他人吧。”
得到回答,景明淵的臉上倒是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似是早就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轉而漫不經心地道出一句:“落落,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在墓園被人襲擊的時候,是我及時救了你。”
黎落落愣了愣,但還是嚴肅地回道:“確實欠着你人情沒錯。但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
“理由?”
“我身爲一個有夫之婦,不好跟一個單身男子出席那種場合。而且景少這樣頻繁出現在我周圍,對我個人生活影響也很大。”
話畢,景明淵好奇地眯起雙眸,若有所思道:“個人生活的影響?你是指,婚姻出現裂縫麼?你的丈夫不信任你?”
女孩神色微微緊繃,不自覺收緊拿着杯子的手,“這種事情與您無關。對了,景少,其實說起來,您也欠我一個人情。”
“噗嗤~”
在這般嚴肅的話語下,男人突然輕笑出聲,緩緩站直身子道:“沒想到你腦袋突然這麼靈活,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黎落落嘴角抽了抽,還未等她開口丟下一句告別,就見站在前方的景明淵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熟悉的戒指。
女孩瞳孔倏地一縮,緊接着,便見景明淵彎起脣角漫不經心道:“這枚戒指熟悉麼?如果你不想要的話,那這次慈善拍賣會我也不勉強你當我的女伴。”
黎落落臉色一變,“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想到她那枚低調的婚戒是被景明淵撿到的!
男人坦蕩地點點頭,“嗯,就是威脅。如果你爽快答應當我女伴,這枚戒指我也會爽快地還給你。不然……”
說到這裏,景明淵邁開腳步來到她面前,俯身湊到她耳邊,頓了頓,壓低聲音繼續道:“不然我就拿着戒指去到你丈夫面前,說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你覺得,他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這個屢次出現在你周圍的情敵?嗯?”
磁性曖昧的嗓音中透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聽到這樣的話,黎落落氣得全身發抖,手中的咖啡差點拿不穩掉落下去。
景明淵倒是自在地幫她扶住杯子,語氣如常道:“需不需要給你時間考慮?當然了,明天上午要給我回復。”
“你……這個爛人!”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貌似除了答應外,就沒有其它選擇了!
“爛人當然只能用爛招數了。”
他本來沒想威脅女孩的,但這個小妮子比他想象中要難搞定,所以只能適當地做出威脅了。
說着,景明淵將自己的名片放在旁邊的桌上,笑得溫潤無害:“我等你回覆。”
話畢,他還不忘俯身抿了一口女孩泡的咖啡,擡眸對上那雙此刻呆滯的清澈杏眸,體貼地提議道:“有點苦了,記得加多點糖和牛奶。”
黎落落端着杯子的手瞬間浮現起青筋,很快,在那道身影走出茶水間後,女孩直接將整個杯子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裏,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道:“啊啊啊!早知道下劇毒,毒死這個爛人算了!”
在茶水間門外,景明淵透過門縫看到女孩抓狂的模樣,寵溺地勾起脣角感嘆道:“真可愛啊~~”
最終,在情緒冷靜下來後,黎落落只好利索地編輯了一則短信,輸入名片上的手機號碼發送出去。
內容自然是:我答應你。
而此刻,已經離開黎氏企業的景明淵靠在舒適的車後座上,拿出手機點開那則短信,頓時心情愉悅地看向駕駛座上的助理,道:“後天晚上準備一套禮服,我要帶女伴參加慈善晚會。”
“是。”
助理會意地點點頭,無意間透過後視鏡看到男人不自覺彎着的脣角,不禁感嘆道:“景少,這段時間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經常笑。”
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笑意。
景明淵緩緩閉上雙眼揉了揉眉心,淡淡頷首道:“畢竟只有靠近她,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