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戰的死,只留下笑柄。
沒有人可憐他,沒有人同情他。
正道弟子不會可憐一個邪道,也不會同情一個邪道。
邪道弟子更不會同情一個本該挽救他們於水火,卻仍舊令他們陷於水深火熱中無法擺脫的同門。
很多邪道弟子都認爲,辛戰的死,是在坑他們,害他們無法擺脫大法天音的打擊。
若是換一個人同古塵緣決鬥,或許結局迥異。
許多邪道弟子想要鞭屍,但是辛戰已經化成了灰燼。
古塵緣用自己煉製的雷符劈殺辛戰,再次樹立了不可戰勝的形象。
跨一個大境界挑戰上位修士,並且輕鬆斬殺對方,這簡直創造了一個大奇蹟,顛覆了衆修士的認知。
但是也有小部分修士認爲,是辛戰太窩囊、太無能,實力太弱。
他們認爲,古塵緣雖然很強,斬殺廢物辛戰,卻也只是僥倖而已。
若是換了不是廢物的王春竹上場,古塵緣早已死翹翹了。
……
決鬥過後。
古塵緣與凌雲劍在密室中,密談了一個多時辰。
他們攜手走出來時的神態,再次成爲諸多正邪弟子談論和猜測的話題。
……
夜晚,古塵緣在牀榻上,盤膝打坐。
辛戰的死,並沒有在他心裏,蕩起多大的波瀾。
辛戰的死,本身是自找的。
他註定要死!
就像一隻害蟲,死了!
沒有人在乎一隻害蟲的死。
或許,古塵緣的內心,還有一些高興。
古塵緣緩緩閉上雙眼,一道意識進入了寶塔空間。
在奇異的寶塔空間裏,古塵緣很容易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心無旁騖的修煉。
因此,他的修爲進展神速。
在外頭修煉,一草一木的動靜,次聲波的打擾,都會妨礙到修煉。
看起來是專心致志,其實受到很多的打擾。
而在寶塔空間裏修煉,卻有一種靈韻,在識海空間裏盪漾。
這靈韻,使得識海中靈光閃現,對天道的領悟能力,一下子就提升了許多倍。
以古塵緣目前的情況,少則三五倍,多則百來倍。
朦朧中,古塵緣彷彿看到,前方几條金色的東西,在雲霧中游來游去。
“是九條金龍,九龍呈祥那九條五爪金龍!”古塵緣心中喜悅,從白雲蓮臺上掠起,飛了過去
九條金龍就在他的身邊,游來游去。
古塵緣感覺身邊金色晃來晃去,那金光,帶着祥和之感。
漸漸的,他發現身邊遊走的九條金龍,身法非常奇特。
古塵緣也學着五爪金龍的身法,撞開雲霧,來回穿梭。
他是處於意識的形態,只感覺渾身愜意,一點也不累。
古塵緣也不知道遊走了多久,漸漸的,他的步法趨於熟練。
許久過後,古塵緣停了下來。
九條五爪金龍游遠了去,速度很快。
古塵緣擡眼望去,只見九條金龍擺尾,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古塵緣仿似在夢中,一步邁出,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
古塵緣心想,有了這身法,自己的戰鬥力肯定進階了不少。
至於進階多少,他要出到寶塔空間的外面去,實地練練,才能作出評估。
在寶塔空間裏,畢竟是一種屬於意識的形態。
“這步法,從游龍身上體悟出來,就叫靈龍步吧!”古塵緣自言自語道。
從寶塔空間出來,古塵緣沒有着急練習靈龍步,照例運轉玄功。
天空中法光閃爍,大法天音響起。
緊接着,各脈山峯上響起了歡呼聲,還有讚美古塵緣的聲音。
每夜如此,古塵緣已經習以爲常。
溢美之詞再多,他的心中也不會起任何波瀾。
他的內心深處,只有一個堅定的聲音,保護家人親朋,保護正道,滅除邪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
黑暗的樹林裏,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該死,古塵緣每晚用大法天音,消磨我們的修爲。這樣下去,我們聖教遲早會不敵。”一個披着斗篷的影子開了口,聲音不男不女的,“王春竹,你有沒有信心,在決鬥中打死古塵緣?”
王春竹看着披着斗篷的背影,雖然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但是根據對方的體型,總覺得她是個女的。
“尊敬的聖使大人,七日以後,屬下一定不負所望,打死古塵緣。”王春竹信誓旦旦的道。
“你有信心就好,這幾天你要加倍努力修煉,不要辜負了本聖使的期望。”披着斗篷的影子說道,“我們聖教,也會給你提供足夠的修煉資源。”
“多謝聖使栽培!”王春竹恭敬道。
披着斗篷的影子甩手丟給王春竹一粒黑丸,道:“殺了古塵緣,馬上吞服這顆昇仙丸。然後,你就可以去陪伴我們至高無上的聖主了。”
王春竹連忙跪下,接住黑丸,說道:“屬下遵命!多謝聖使賞賜!”
披着斗篷的影子又甩給王春竹一個包裹,道:“這裏面的是大妙丸,你白天喫一顆,晚上喫一顆,修爲就會大進。決鬥前一個時辰,把所有剩餘的都吃了,戰鬥時的實力,能夠提高三成!”
“多謝聖使!”王春竹跪在地下,又驚又喜的道。
披着斗篷的影子沒有再說話,只一閃,就消失在暗黑的樹林裏。
王春竹眼神驚懼的望着聖使消失的方向,望了好一會,發現對方是真的走了。
他才解開袋子的封口一看,只見每顆大妙丸都呈暗紅色,約摸龍眼大小。
王春竹將一顆大妙丸丟進嘴裏,立即感覺滿嘴辛辣。
他又把融化的藥液吞進肚子裏,立即感覺到一股熱量,從胃裏向四肢百脈擴散。
王春竹渾身冒出了熱汗,他又束好袋口子,把昇仙丸和大妙丸貼身藏在懷中。
王春竹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方纔聖使丟給我藥丸時,露出白皙而小巧的手,難道聖使果真是個女子?”
王春竹害怕被人抓住,心中帶着不解,急忙離開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