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古塵緣看完信,擡起頭,仔細的看着凌雲劍。
“怎麼樣?去嗎?”凌雲劍很緊張的樣子,問道。
“不去!”古塵緣的態度很明確。
凌雲劍緊張的面容舒展開來,又問道:“爲什麼?”
“其一,這邊的邪道都還沒解決,哪能分身去解決他那邊的邪道?其二,伊漣性自己是不是邪道,也還兩說,我憑什麼要相信他?”古塵緣搖了搖頭,“而且,此人的名聲,實在是不佳。”
“你說這話,老哥就放心了。不然一旦你離開,老哥這主心骨都沒了。”凌雲劍象徵性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桃花谷那邊的水很深,要去的話,只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古塵緣心道,“不過,誰說得準呢?邪道猖獗,說不定日後,我也得像丹天下口中的狠人一般,到處撲火。”
……
“塵緣老弟,今天你又煉出了什麼神奇的丹丸?”談論了一會邪道的問題,凌雲劍轉換話題,滿臉期待的道。
“正要給掌教老哥一顆凝骨丹,將此丹煉化,對道體大有裨益。”古塵緣說着,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對方。
……
半個時辰後,古塵緣和凌雲劍攜手,從密室裏走了出來。
外頭,有許多瘦了好幾圈的弟子在盯着他們,注意着他們的神情。
這些邪道弟子,已經很明顯的被古塵緣標識出來了。
等在外面的柳依依看到古塵緣出來,便走過去,挽着他的手。
古塵緣攜着柳依依,往木樓的方向走。
一路上,許多狂蜂浪蝶般的目光,貪婪的盯着冰美人的嬌軀。
許多弟子就像喫不到腥的貓,把對柳依依的愛慕,轉變成了對古塵緣的仇恨。
然後他們把仇恨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古塵緣。
古塵緣靈識敏銳,能感受到這些似乎想剝了他的皮的目光,卻不做聲。
他的內心,已經把這些淫邪的邪道,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
夜裏,古塵緣運轉玄功,引來大法天音,打擊邪道。
大法天音過後,每座山峯上,歡呼聲一片。
邪道弟子每天夜裏都受到大法天音的打擊,又被古塵緣弄得拉肚子,都快把大腸拉出來了。
他們還得違心的,高聲讚美對方。
古塵緣搖頭冷笑,心想這幫邪道,可真夠無恥的。
一邊是恨死了他,一邊卻又說出如此露骨的溢美之詞。
古塵緣一邊腹誹,他的一縷意識,飛入了寶塔空間。
……
天上星光點點。
凌劍閣某山峯,正殿裏。
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面對面的站着。
其中的一個,身穿金絲細紋黑大衣,臉上蒙着黑布,身上的氣息極其詭異。
看他的身材,他的服飾打扮,此人竟然是七星劍宗林靚絕害怕的那個存在。
而詭異男子對面的人影,披着黑斗篷,臉上蒙着黑布,竟然很像是賞賜了王春竹昇仙丹的那位聖使!
身穿金絲細紋黑大衣的詭異男子哼了哼,道:“在自己的道場,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嗎?”
“哼!你是害怕本巡使看到你的美貌,對你有意思?”詭異男子的聲音帶着不滿,“聽說你吃了古塵緣煉製的回春丹,樣子年輕了十來歲!”
“是年輕了幾歲,沒有十來歲那麼誇張。”不男不女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很害怕對面的人物。
“那就掀開你臉上的黑布,讓本巡使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詭異男子有些好奇的道。
“恐怕有些不妥。”不男不女的聲音猶豫道。
“不妥?本巡使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連你的小命,都是本巡使一句話的事。叫你掀開蒙面,你竟敢說不妥?”詭異男子生氣了。
身披斗篷的女子緩緩的把手往臉部挪,眼看就要扯下蒙面的黑布。
詭異男子卻突然大手一揮,制止道:“得了吧,又不是黃花閨女,好像本巡使很稀罕看你一眼似的。”
身披斗篷的女子沒有扯下蒙面的黑布,躬身抱拳道:“多謝巡使大人!屬下最近臉上脫了一層皮,所以……”
“哼!不說這個了。本巡使得提醒你一下,做事情不要紕漏百出。本巡使有心保你,可也要你先把事情做出色纔行。”巡使冷哼道。
“都怪該死的古塵緣,每晚引來大法天音,弄得我聖教弟子苦不堪言。還有,我聖教弟子貪圖他的淬體丹,大多都暴露了!”女聖使畏懼道。
“爲什麼惡道吃了淬體丹,全都沒事,而且修道體質大幅度提升;我們聖教弟子吃了淬體丹,全都拉肚子,把大腸都快拉出來了?對這個問題,本巡使一直很納悶!”巡使的話語中帶着疑惑,也帶着憤怒,“你查到原因沒有?”
“古塵緣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煉丹藥材,這個星球沒有植株的,他卻能拿出來煉丹。屬下大膽猜測,古塵緣似乎跟外星修士勾搭上了!”女聖使說道。
“外星修士?我看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巡使惱怒不已,“你顧左右而言他,卻還沒有回答本巡使的問題!”
“屬下今日查了藥典,發現傳說中有一種叫做赤紋血藤的植株,我聖教弟子服用以後的症狀,跟弟子們吃了淬體丹的表現,極其相似!”
巡使大手一擺,道:“傳說,傳說,本巡使沒心思聽你說這些虛的!古塵緣區區一介實丹初階修士,我們聖教有這麼多修爲比他高得多的好兒郎,竟然被他坑成這個樣子!你只要找個機會,殺了他就成了,一了百了。”
“本巡使要的是結果,不是藉口。”
“是,是……”女聖使連聲說是,態度很順服。
巡使眼中透出紫薇薇的兇光,惡狠狠的道:“現下的當務之急,一個是防古塵緣,一個是殺古塵緣,要做到這兩點,其實都不難。你若是失敗,本巡使就革了你的職,把你打入聖獄!”
“聖獄裏,有很多飢腸轆轆的壯碩黑漢,每日裏排隊,等着輪流!”
女聖使很是懼怕,渾身顫抖,躬身道:“屬下知道厲害!屬下謹遵巡使大人諭令!”
巡使沒有再說什麼,身子一閃,就從窗戶掠飛了出去。
女聖使看着巡使離開的方向,隔着蒙面黑布卻仍然可以看出,她的眼中透出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