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侍衛好像影子一樣跟在後面,保護首席供奉的安全。
古塵緣走着走着,耳朵微微翕動。
驟然間,一道影子從側旁躥出。
“古塵緣,我要宰了你!”
伴隨着咆哮聲,一柄長劍刺破長空,照着古塵緣的腦袋劈下。
古塵緣目光一凝,身體猶如龍游於淵,呈‘s’形向前游出。
劍芒劈在地上,土石飛濺。
殺手轉身,見幾張黃紙閃着明黃色之光,如箭般朝他射來。
“我錯了!”殺手驚恐尖叫。
“噼啪!”
五聲雷鳴化作一聲,五道雷光同時劈在殺手身上。
殺手慘嚎一聲,胸口冒着濃煙,抽搐着往下掉落。
“區區實丹六層,就想刺殺本首席,也不看看辛戰是怎麼死的!”
古塵緣說完,看也不看,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仍舊往前走。
在他身後,殺手重重的砸在地上。
幾個侍衛弟子過來,把重傷的殺手製住了!
走着走着,古塵緣又聽到異常的響動聲。
他從懷中摸出幾張黃紙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荊棘叢的方向甩出。
荊棘的後方,傳來倉皇的驚呼聲。
“噼啪!”
幾張黃紙符全部化作雷電。
一條影子向斜上方躥起,正好撞上了一道驚雷。
殺手抽搐着,砸在地上,被身後趕上來的侍衛弟子點了麻穴,踢碎了手腳各大關節的骨頭,用鐵索穿了琵琶骨。
“今日是什麼喜慶日子,大清早的,這麼多人在沿途迎接本首席!”
古塵緣呵呵笑着,臉上沒有驚慌之色,依舊向前走。
片刻之後,一個人影驚慌的從樹後躥出,被雷電擊中,抽搐着往下掉。
急忙趕上來的侍衛弟子,將殺手製服。
古塵緣微微皺眉,繼續往前走。
今天刺殺他的,第一個特徵,都是拉肚子拉得不成人形的邪道,第二個特徵,都是實丹六層上下的弟子。
古塵緣也很納悶,他能輕易殺了元丹一層的辛戰,派實丹六層的修士刺殺,豈不是笑話?
難道,邪道那背後的力量,只是想警告他?
古塵緣搖頭,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邪道要警告他,根本不會派出修爲這樣低的弟子。
這樣達不到警告的效果!
難道,邪道高層做決策的,是個弱智?
古塵緣固然聰明,也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
古塵緣朝前走,丹殿已經遙遙在望。
凌清劍飛身上前迎接,道:“今天怎麼如此喜慶,三聲雷響,才見貴人到。”
“我的老哥,你說這話,可有點幸災樂禍了。”古塵緣走了過來,臉上不喜不怒,“我被邪道刺殺,你卻說喜慶,你這是何居心?”
凌清劍呵呵笑了笑,道:“大聖人有天神護體,區區幾個蟊賊,怕他做甚?”
“看來,這幾個殺手在半路潛伏,凌清劍老哥怕是早就知道了?”古塵緣問道。
凌清劍笑而不語。
古塵緣搖頭,奈何不了對方。
“不瞞您說,我想煉一種能養命的丹。”古塵緣說道。
“什麼?能養命的丹?”凌清劍驚詫異常,“這話從您的嘴裏說出來,老哥的認知,立即再一次被顛覆了!”
“您還是別誇我了,您看,我的臉都紅了。”古塵緣呵呵笑道。
“哪裏是誇!能養命的丹,要是在您的手上煉製出來,有好運分到的弟子,只怕延壽幾年,那都是輕而易舉的。”凌清劍說道。
“也說不準。”古塵緣道,“畢竟,我是第一次煉製生息丹。”
“生息,生息,生生不息。光聽這名字,就是長生的好兆頭。”凌清劍喃喃自語,突然又把眼目瞪得滾圓,“什麼,你要煉生息丹?”
古塵緣點了點頭,那眼神彷彿在說,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凌清劍收起驚詫的神情,面帶好奇之色,說道:“據我所知,煉製這生息丹,需要幽檀草,還有生生之泉。老哥弱弱的問一句,難道這兩樣東西,你又有?”
古塵緣從身上摸出一隻表面紋飾青花的小瓷瓶,丟給凌清劍。
凌清劍接過小瓷瓶,感覺輕飄飄的,好像裏面的水再多,也不足一兩。
凌清劍心想,不足一兩的生生之泉,也煉製不了什麼生息丹吧。
面帶着狐疑之色,凌清劍用兩隻手指拈着,拔出小瓷瓶的木塞子。
瓶口光霧氤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
凌清劍只聞了一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精神起來,身上充滿了力量。
“好泉,好泉!”凌清劍內心讚歎不已,又把目光往瓶裏瞄。
不瞄倒好,凌清劍這一瞄,卻發現瓶內竟然深不見底,彷彿是一口深井一般。
水面上靈氣氤氳,五光十色,井水裏生長着許多稀奇古怪的植物。
凌清劍不用看都知道,這些植物,全都是特等的藥材。
還有許多花色不一的魚兒,靈動的在水裏游來游去,不時浮到水面上,冒一口氣泡。
凌清劍沒想到這個小瓷瓶裏彷彿包含了一個小世界,一時間如墜夢裏。
許久,他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凌清劍擡起頭,眼神難以置信的看着古塵緣,道:“這個小瓷瓶,可是上等的空間法器!能夠吸收靈氣,又能栽種植物,還能養魚,真是太讓老夫喫驚了。”
古塵緣平靜的看着凌清劍,似乎這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凌清劍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倒感覺自己像是鄉巴佬進城,太大驚小怪了。
古塵緣擺了擺手,卻道:“可是我的身上,並沒有幽檀草!”
凌清劍的眼珠子轉了轉,道:“老弟,你這是要考老哥我呢?”
“怎麼說?”古塵緣疑問道。
“那幽檀草是活的,不是死的,又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凌清劍得意的笑道。
古塵緣的眼中充滿疑問,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凌清劍。
凌清劍拿着小瓷瓶晃了晃,說道:“幽檀草在這裏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