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註定是個溫暖的日子。

    比如梁涼穿着一身實驗服被人當作急診科醫生,進而門口超市大爺給她少算了一塊錢。

    “急診出來的?”

    額,這話聽起來感覺哪裏怪怪的,不過自己卻是剛從急診樓跑出來沒錯,就點了點頭。

    “那水本來賣三塊,算你兩塊吧。”

    大爺說完話,頗爲高人風範地轉過了頭去,對於梁涼付完錢之後的感謝完全不作理會,但是梁涼已經在心裏牢牢地記住了這位大爺。千千

    大爺還缺媳婦兒嗎?

    不對,其實梁涼想說,多一塊錢少一塊錢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大爺對於醫護工作者的那份尊重實在讓她動容。

    於是啥也沒想,當場對着大爺鞠了個躬。

    砰地一聲。

    腦門就在不遠處的桌面上發出了自己的抗議。

    有點疼。

    梁涼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然後就捧着那瓶水傻呵呵地轉身走了。

    她沒有看到的是,大爺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

    不過也還好她沒看見,不然沒看見已經腦門不小心撞桌子上,要是看見那還了得?雖然磕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畢竟也是自己的啊,自己不維護那回來哪一天生鏽了怎麼辦?

    一路樂呵呵,身上那些濃重的疲憊已經不知不覺都消失了,只有心裏不住回放着大爺的那句話“急診的?那水賣三塊,算你兩塊吧。”

    雖然她最討厭復讀機,但是這時候哪裏還想得起來什麼復讀機,除了抱着手裏的水瓶就是一張腦門發着紅。

    不知道的准以爲這姑娘是中暑了。

    抱着水不喝,連蓋都不擰開,就靠着窗邊傻呵呵地樂,臉上還泛着紅。

    等她差不多從大爺的笑容裏回過味來,班車就已經從醫院出發了好一陣了。

    這位司機師傅也不知道原來是不是開大卡的,每一次的轉身加油門簡直是毫無拖泥帶水,並且分明是在鬧市,卻開出來上高速的感覺。

    這這這也太酷了吧。

    想法一出,隨着司機師傅再次一腳油門,梁涼地後背就重重地砸到了椅背上。

    太恐怖了,跟她那位非要跑到決賽圈拼命騎摩托按喇叭的好隊友有得一拼。關於那位隊友,還有不少事可說,而我們現在將目光轉回大爺,哦不,應該是略微有點謝了頂的年輕司機師傅。

    其實梁涼一直很好奇,有些司機師傅謝頂是不是因爲腦袋上擺的風扇給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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