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可不是卻輕鬆的事情,或者說,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們的訓練,就有可能遭受到哪怕是生命的代價。千千”

    把時間往後稍微倒幾天,小西域的大事,花谷一處,是無法,完全的容下的,畢竟,有故事的人是在是太多了,每一個值得講述的故事背後,總會有另外一段與之相連的另外一段故事。

    沒有人知道杜啓山是爲什麼接受杜雄杜宏兩人的訓練的,只是在長長的思考後,杜啓山選擇了答應,並且,是完全的服從。或許,這是一個將門本身傳承下來的基因,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於是清涼鎮的外圍,消失了許久的梁國殘軍,重新整編之後再度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在杜府的安排之下,三千人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也不能夠算少,杜府外圍宅院中幾乎全部變成了軍營,而且還順帶開闢出了一塊練兵用的校場,這一切雖然安排的有些凌亂,但是總體而言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就連杜啓山都感到驚訝,這些地方似乎就是爲了一直軍隊準備的,外圍的各處宅院之中,沒有人的房子裏,全都是囤積的各種軍資,簡直就像是一個軍武庫。

    “這是我們整編的歷朝歷代留下來的兵書合輯,其中大部分是我們杜家的祖先留下來的,我們沒有起什麼高深的名字,只只是按了一個《杜略》的名字給他,我們張哇哦這本書用的時間,他是八個月,我是九個月。你父親我不知道但是想來也不會差多少,甚至有可能比起我們的時間要段,因爲全天下的將帥,他已經是翹楚了。”

    冰天雪地之中,對着杜啓山說這話的是杜宏,在杜雄吐露了以往的事情之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臉上仍然是那副冷峻的表情,可是杜啓山能夠感受的到,在這一份冷峻之中,藏着一種深切的希望。

    雪花不斷地飄灑着,越來愈大,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是此刻的景,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着是此刻將士的感受,不過集結在這樣冰天雪地之中的將士,沒有一個把自己的難受講出來的。靜靜地,等待着杜雄和杜宏接下來的指令。

    “我希望你用的時間,會比我們短,這樣,你才能夠成長爲一代名將,馳騁天下。”

    “那麼,我想問一句,最快掌握《杜略》的人,用了多長的時間?”

    杜雄和杜宏難得的相視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似乎是以爲兩人在質疑自己一樣,杜啓山試探着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是每一個真正有潛力的杜家傳人都會問的話,不要問爲什麼,因爲這就是戰神的傳承,我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你在我們心中哪怕就算是杜家的唯一傳承人,我們也不會也沒有辦法交給你完整的杜家傳承。”

    “或者說,這是一個最初的檢驗,是一個你對於沒有問題的問題的回答,當年,我們也問出了一個同樣的問題。”杜宏說完之後,杜雄接着補上了一句,臉上是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感到很滿意。隨後才正式的回答了杜啓山的疑問,

    “最短掌握《杜略》的人,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前朝,在你的心中或許已經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可是對於我們這一代,受到的影響,卻要大的多,這些以後在跟你說,這個人用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個月。”

    “三個月?一本深奧的兵法,怎麼可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融會貫通?”

    這個時間大大的超出了杜啓山的預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一些的傲氣此刻完全被雪風吹得煙消雲散,三個月,那是一個怎樣的天才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要慌張,他是唯一一個用半年以內的時間做到這件事的人,他的一生極富傳奇,現在知道這些對於你沒有什麼用。除只要你能夠在七個月以內,就足以說明你有成爲一個絕世名將的潛質。”

    心中稍稍的安定下來,可是三個月的那個人,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既然你選擇訓練,那麼在今後的數年之中,你需要忘掉以往除了你父親交給你的兵法謀略之外的任何東西,任何人,任何事!你可能做到?”

    選擇是沉重的,但是也是自己選擇的,沉重,依然要負重前行。

    “能!”

    “既然選擇訓練,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需要做一個完全服從的人,除了我們兩個人,就是你父親來了,也必須做到無視任何人,任何事,你,可能做到?”

    “能!”

    “再重複一遍,任何人,任何事!能不能做到?”

    “能!”

    聲音,帶着堅定,斬釘截鐵,不帶任何猶疑。

    杜宏繞過杜啓山,走到他的身後,風雪已經把校場中將士的鎧甲幾乎覆蓋,有的人,臉上都已經結上了冰花。,但是,老兵,自有老兵的尊嚴,沒有人去擦。

    “他能做到,你們呢?”

    “能!能!能!”

    三聲如同在雪地中轟出的雷聲,撕裂了風雪的封鎖,在北風嘶吼的原野上,爆發出一陣來自軍人的怒吼,這一聲,是回答,更像是對着天地的宣誓!

    清涼鎮的冬天,本來一向是平靜的,但是從這個時候起,清涼鎮的冬天,除了北風在山間嘶吼的聲音,還多了另外的一種嘶吼。

    杜家的事情,可以說是花谷算好的事情,這樣大的舉動,僅僅只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傳遞消息的信紙,就已經被鬼蘭遞到了歐陽淡煙的手上,

    “清涼鎮的事情和我們預料中的一樣,杜啓山已經接受了杜雄杜宏的訓練,接下里,就要看看杜啓山能不能扛過去了,希望他足夠的強大,經受的住。”

    “還有,只要看上天給不給他那麼多時間了!”

    “時間?”

    “沒錯,就是時間,這個局勢,冬天是短暫的,那麼平衡也是短暫的,或許現在纔開始訓練,已經有些晚了。不知道這個天下,還能不能撐的到他的崛起。”

    愁雲慘淡,萬里凝重,誰知前方?望着谷外的天空,歐陽淡煙輕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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