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先前沒有收到消息?”
“我們確實沒有收到消息,就連鹽州城中我們的人,也是昨天才知道要戒嚴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城外。”
兩家的首腦,幾乎是對屬下問了相同的問題,然後得到了相同的回覆,作爲混跡江湖的高手,他們當然猜得到,他們的行動,有被掌控的可能。
雙方都有着自己的猜想,可是想要知道這是不是事實,就需要等待着下一步的驗證。
繼續前行,還是就近召集力量以逸待勞,這是留給兩方的選擇。似乎看起來,後一種應對的策略要好的多,因爲誰也不知道,繼續前行,能不能擺脫對方的追擊,要是在回程的路上被人趕上,會面對孤立無援的境地,只不過,想要召集力量,在鹽州城中,是一個不怎麼現實的想法,花谷的西北力量已經完全蟄伏下來,蟄伏的目的,輕易地出動,會得不償失,而張家在鹽州城,能夠召集到的力量屈指可數,他們在這裏,更多的是產業,而不是人手。
於是,雙方不謀而合,繼續前行,只要是度過了西北的這一片區域,那麼情況就會好很多,
只不過,該來的終究會來,躲不掉的事情,在怎麼躲,也是躲不過的,既然是全力一擊,黑衣狼羣自然會有自己的準備,從北國南下,行進的距離和蘇雨霰他們到梁京的距離差不了多少,何況在西北的地域中,他們傳信讓當地的旭淵軍隊加強配合,更是直接告知了旭淵的皇太子拓跋狐,曾經將他打的半殘的人,就在這一行人中,更是得到了軍方的配合,西北各州的旭淵軍隊迅速加強了防務,儘管蘇雨霰有繞過這些麻煩的方法,但是不可避免的拖慢了速度。
大雪漫漫,耗費了幾乎十來天的時間,他們纔算是穿過了西北八州之地,距離梁京,已經只剩下一小段路,似乎危險,並沒有跟着來。千千
“難道之前,只不過是巧合?”
蘇雨霰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疑惑,他倒是真的希望這只是一次巧合,只不過他知道,最偶然的意外,也有其必然性,感覺不到危險,只是對方想讓你感覺不到危險,真正的危險,有可能一直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
距離梁京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穿過了最後的路程,距離京城已經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他們選擇的是從北門進入梁京。
“歇一歇吧,等着後邊他們靠上來。”
張家和蘇雨霰分開行走,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雙方交替,前邊的探路、清除麻煩,後邊的只需要跟着上來可以,落腳的地方,小小的山口,潺潺的溪流,落腳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見山口處那唯一小院子。院子中,只有一個老嫗走來走去,做着尋常農家的夥計,曬一曬準備醃下的乾菜,丟一把穀子,餵養着一羣農家的雞仔。
“在等幾年吧,等兩個孩子再成長一些,到時候這副擔子,就可以交出去咯。”
很難得的文武二張,面對着青山露水,發出了一番感慨。
“這麼久了,後面他們怎麼還沒有跟上來?按照他們的速度,這不應該啊!”
張家的一個親衛,忽然嘀咕了一句。
陡然間,兩個還在感慨的老頭,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快走!”
正當此時,蘇雨霰和身後的一個花衛突然衝了出來,聲音中帶着急切,他那一身紫色繡花的袍子上,沾上了一點血跡。
血,是江湖中人最敏感的東西,見到血花,張家所有人無一例外的把手按在了劍柄上。
“後面的,應該是黑狼羣,而且,有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張家親衛並不知道蘇雨霰的實力,可是張家二老是知道的,比蘇雨霰武功還高的人,他們兩個對付起來,也不見得能佔多少上風。
“快走!突圍!”
張家二老下的命令,不是撤退,而是突圍,因爲他們知道,既然對方先從後邊下手,那麼前面也一定會有人攔截,此刻,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看來,張家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呀。”
果然,在朝着京城的方向,已經有一道黑線攔住了去路,從對方的迴應來看,顯然是已經聽懂了張家二老命令中的意思。
“幹掉他們,一個不留!”
正面攔截的,是十三狼衛,後面追上來的,是六個狼領,其他的,還有一大羣身着黑衣的人從各處的山林中飛速靠過來,大約有兩三百人之多,而蘇雨霰這邊,合在一起,也不過是十多人,這是山口的一小塊衝擊地,沒有什麼遮攔,被圍在空地中,被幾百人圍攻,車輪戰也會讓他們倒下,
“快,進院子!”
在這種情況下,有一點屏障總比沒有的要好,
於是,一座山中小院,無緣無故的,幾百人一下子朝着他涌去。
知道他們想要搶佔院子,黑衣人反倒是不緊不慢,慢慢的圍了上去。只不過,這個時候,忽然在小院的周圍,冒出來同樣是一堆黑衣人。
“這是什麼情況,是他們的人?怪不得他們追的這麼慢,原來是早有準備。”
可是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身後追着他們的人,卻同樣摸不着頭腦。
“難道是他們有準備?這些人是哪裏冒出來的?”“不管是哪裏來的,全都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