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一路往下走,一路不停的殺,在張逸走過的道路上,滿滿的都是鮮紅的血肉。
這些被炸開的人其血肉流淌在血槽上順着血槽一起往深處流去。
“恩!?”
坐在石椅上閉目養神的血厲緩緩睜開了眼,看向那潭血池。
只見血池的血液流入的量比之前大了不少,而且那把血刀正貪婪的吸收血液,其吸收的速度比剛纔快上了好幾分,彷彿這血刀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美食,正無比狂快的吞食着。
“………”血厲眼皮微眯的盯看着這血池,石室外依舊響着那警報的聲音。
“難道說……”血厲擡頭略有沉思的低吟着。
“呵呵呵……有意思!”血厲微微一笑,不再理會外面的警報聲,緩緩的閉上雙目繼續沉思了起來。
“踏!”張逸止住腳步,來到了最深處,擡頭看向了那石室。
守在石室外的黑衣男人見張逸渾身無傷的殺到這裏,滿目的不可思議和驚恐。
從警報聲響起開始到如今都沒停過,而且都沒有一聲慘叫聲,黑衣人雖然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但如今的事情卻**裸的擺在面前。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隻憑一個人殺了進來。
“你……”黑衣男人剛吐出一個字就直接炸了開來。
張逸目光瞄向了流向石室的那些血槽,擡腳走向了前。
第一步,石室上的石門崩現了許多細微的裂縫。
第二步,石室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還有些碎石從石門上抖了下來。
第三步,這石門炸裂了開來。
張逸擡步走進了這石室,入眼先是那潭血池,而後就是那柄血刀,最後纔是坐在石椅上的血厲。
血厲緩緩的睜開眼,冷冷的看向了張逸。
張逸擡着頭面無表情的直視着血厲的眼睛。
就這樣,這倆人隔着一個血池倆倆相望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血厲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能夠毫髮無損的來到這裏!”血厲讚許的看着張逸,開口邀請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天下!我可以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無盡的金錢和權利!”
血厲絲毫不在意張逸殺了這麼多血刀門的人,在血厲的眼中只要有自己,有這把血刀,那麼血刀門就不會真正的消失。
如今血厲看上的是張逸的戰力,以一人戰力可以殺進這裏,擁有這等戰力的人,可遇不可求。
至於死的人……死都死了,只要張逸肯合作,血厲纔不會替這些死人去討要命債。
張逸沒有說話,依舊還是老樣子的看着血厲,眼中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
“看來……你是拒絕了!”血厲說完後就從石椅上站了起來,一股屠戮殺氣從身上緩緩散發了出來。
“既然你不肯合作,那麼我就要爲我的那些門徒子弟討個命債了!”血厲從石椅上走了上來,伸手向着虛空一抓。
頓時那柄正在貪婪吸收血液的血刀騰空而起,落在了血厲的手中。
“你廢話真多,難道這就是電影中常說的反派死於話多?”張逸開口淡淡的說道。
“你……很好!”血厲目光一凜,身上殺氣爆發,單腳在地上一踏,整個人跳了起來,身形落向了血池。
血厲又是伸腳一踏,這一踏踏在了血池上,直接踏出了一片血浪。
張逸看着血厲的那兩下動作,就深知血厲此人的身法造詣和體術基礎絕對不低。
“死吧!”藉着這一踏,血厲臨近了張逸的面前,直接舉刀劈了過去。
這一刀直接正當當的砍在了張逸的左肩上。
“我……這……”血厲直接懵逼了。
按照原本無往不利的血刀來說,這一刀可以直接把張逸給砍成兩截,可如今這一刀卻對張逸根本沒有造成傷害,連張逸的衣服都沒砍破。
“……”張逸擡起頭,雙眼無言的對上了血厲那驚愕的眼晴。
“刷!!!”
血厲當機立斷,立馬收刀倒退而去,退到了血池中。
血池很深,沒過了血厲的大腿,可想而知,這裏面彙集了不知多少人的鮮血。
“難道他玩體術流的?”血厲雙手握着血刀站在血池中,目不轉睛的盯着張逸,暗暗想道。
“不,不對!”血厲立馬否決的這個想法。
“手感不對,砍上去的感覺不對,任憑他的肉體錘鍊的多少厲害都不可能有這種手感,再怎麼也會有點彈性的感覺,剛纔砍上去傳來的感覺是硬物的感覺!”血厲推理道:“況且他還拿着劍,一個玩劍的,不太可能會把肉體錘鍊到那種變態的地步,最多跟我一個樣而已!”
“如此一想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血厲握着血刀,身上的氣勢層層疊加了起來。
“他身上肯定有什麼防禦型的道器!”血厲身形一動,在血池中炸出一片血雨,化爲一道紅影衝向了張逸。
可血厲這樣來推算的話,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可血厲卻沒有發現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血厲手中的那把血刀已經沒有起先那種興奮的感覺了。
可此時的血厲早已經忽視了血刀的感覺,一心只有斬了張逸的念頭。
血厲以迅雷之勢衝到張逸面前,雙手飛快齊出,舉刀向着張逸砍去,層層血色的刀影如雨點一般砍向了張逸。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血厲握着血刀飛快的向着張逸砍去。
可血厲越砍越是心驚,因爲如今已經砍了快上百刀了,可張逸別說受傷了,連退都沒有退過半步。
而這時……
血厲又一次對上了張逸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血厲心中一顫,一股無言的恐懼感從心底悄悄的瀰漫了出來。
下一瞬,就把把這種恐懼的情感給碾壓了下去。
“尼王馬的!”血厲一刀重重的切在張逸腦門上,藉着反過來的勁力,身形飛速倒退,重新落到了血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