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還在顫抖，不知道怎麼，就揮到了她的臉上。
倪佳人倏地擡眸，眼底一抹詫異，“你說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一羣人，也沒有心思再去關注那些人，耳邊滿是嗡嗡作響的耳鳴聲。
“佳人！”楚晴眼尖地到了倪佳人離開，趕緊拉了來康靖，一塊兒追上去。
聽聽&nb
sp;聽“阮舒晴，你有意思嗎？”
傅司臣卻聽得心倏地揪起，阮舒晴以爲倪佳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處罰，可事實是，他攔下了所有的消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跟法律相關的制裁。
“佳人。”阮舒晴向前一步，拽着傅司臣的手臂卻更加緊了，也越發地靠近他，好像在借他的安全感，來克服自己的恐懼感，轉而了一眼她身邊的康靖，“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吧？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守着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了。”
只是，現在，這道堡壘，再也不屬於她了。
傅司臣也愣了。
她傷害過阮舒晴一次，她上前，他下意識地擔心她再次出手傷了阮舒晴。
“啪！”
心底一抹自責與愧疚。
倪佳人愣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倪佳人拽住了。
不管爲了什麼，他不能再讓阮舒晴受傷，也不能着倪佳人一錯再錯。s11();
“傅司臣！你個混蛋！你幹什麼！”楚晴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上來，揪着傅司臣的衣領就往後推去。
四人扭打在一起，更無法聽到她的聲音。
眼底的淚，幾乎是被他的那一掌打出來。整張臉都覺得麻木了，倪佳人着面前扭打在一起的四個人，淡淡地說，“夠了。”
倪佳人癡癡地了一眼傅司臣，眼淚簌簌地流下，想上前拉住康靖，腳下卻像是生了根，怎麼都挪不動。
倪佳人勾起了嘴角，一抹嘲諷的微笑。
淚花在眼裏打轉，她生生地忍下了，嘴角揚起一抹猖狂的笑容，“阮舒晴，有些事情，你我清楚。我要殺你，我會讓你有成爲植物人的機會嗎？我會讓你只撞到突然啓動的車上嗎？我……”
傅司臣根本沒有想要反抗，腦海裏還是他揮手的那一刻，掌心像是針扎一般地傳來痛楚。
嘗試着轉身，身子卻扭動了。
“佳人！”
倪佳人擡眸，望向傅司臣，是倔強和不甘心。
就算阮舒晴醒了，也選擇原諒了，她依舊沒有半點兒悔恨之意。
所以，他下意識地擋在了阮舒晴的面前。
似蜻蜓點水般的一句話，卻時刻在提醒倪佳人，讓她別再妄想和傅司臣的事情。
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路上的車流如此喧囂，還有人來人往，瞬間圍觀在周圍。
許久，阮舒晴有些爲難地開口，“你……還在自責嗎？”
“佳人！”
“你誰呀？放開！司臣……”阮舒晴急了。
“好嗎？”
“抱歉！”阮舒晴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眼底一抹驚慌，轉而又表現出一副很理解人的樣子，“佳人，其實……你沒必要再自責了，我……我現在沒事了，所以……而且，你現在也受過懲罰了，那裏面的日子有多難受，我電視也知道，這幾年……你也很難過吧？”
打在她臉上，疼在他的心上。
以前啊，傅司臣也曾這麼護着她。
倪佳人一步上前，與阮舒晴對視，她卻下意識地往傅司臣的身後躲了躲，傅司臣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她的身前，將阮舒晴護在了身後。
一次又一次地擋在她面前，爲她抗下所有的災難。
第一次，他那麼恨自己的衝動，恨自己那麼沒有理智。
康靖更是直接上去就揮了一拳，猝不及防，傅司臣狼狽地挨下了這一拳。
艱難地擡起步子，一步，又一步，走出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