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死灰。
葉君生拍拍手,“放心,你還有一天好活。”
“走吧,帶我去見見陳歌。”
劉猛將陳清拎起來,動作粗野,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葉君生瞥了一眼,“她好歹也是女人,別那麼粗魯。”
“是。”
劉猛掐住陳清脖子的手驟然發力。
陳清蒼白的臉漲紅起來,表情痛苦不堪。
“王爺的話沒聽到嗎?”
“我、我帶你們去。”
陳清艱難地開口。
劉猛鬆手,陳清跌落在地。
她咳嗽幾聲,費勁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扶着牆往樓上走去。
葉君生緩步跟上,陳清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心都在顫抖。
偌大的莊園。
格外冷清。
陳家其他人感到大難臨頭,早已躲了起來。
陳家大部分財產也被那羣人捲走。
陳歌幾人獨守空樓罷了。
當然,葉君生不會讓他們離開東海。
陳家所有人的行蹤,全在他掌控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走。
不多時,走到陳歌的房間前。
陳清哀求地看着他們,“我、我哥身受重傷,日日咳血,你們能不能放他一馬。”
“放過他?”
葉君生森寒的眼神讓陳清頭皮發麻。
他一揮手,直接將陳清掃了出去。
打開房門緩步走進去。
“小清……”
陳歌以爲是陳清回來了。
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是葉君生時,臉色驟變,眼神無比驚恐。
“陳家很冷清呀。”
葉君生由衷地說道。
陳歌睚眥欲裂,嘶聲吼道:“葉君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君生面露淡笑,“陳家人還挺無情呀,大難臨頭各自飛,連陳廣勝的葬禮都沒人操辦。”
“嘖嘖,東海第一豪門吶,家道敗落咯。”
陳歌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葉君生。
葉君生緩步朝他走過去,“聽說你日日咳血,我特來探望。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生病了啊。”
陳歌氣喘如牛,低沉的吼聲從他喉嚨深處發出。
葉君生玩味地看着他。
陳歌雙手撐着牀鋪,艱難地坐起來。
“葉君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當年葉家怎麼樣,你們就該是怎麼樣。”
葉君生冰冷的眼神落在陳歌身上,“明天記得去虎跳山,到時死得有尊嚴一點。”
“或許,我大發慈悲留你全屍。”
陳歌內心積聚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
他全身顫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面對葉君生,他這位陳家大少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
想當年,他們也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聽聞你們四大豪門在宋家的牽頭下,請了京城一尊大人物下來保你們的性命。”
陳歌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葉君生是從何得知的消息。
“那從京城而來的人,在你們眼中高不可攀,不知道在我葉君生面前,他敢動不敢動。”
“誰啊,如此大言不慚。”
門外,突然出現兩道身影。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漂亮可人。
不過,他們眼中充滿傲氣,盛氣凌人。
陳歌驚恐的眼中涌現喜色。
“何大少,納蘭小姐。”
陳歌請的救兵終於來了。
何銘。
來自一個古老的世家,天擎何家。
何家傳承數百年,底蘊手段遠非省城四大豪門可以相比。
難怪有如此氣勢。
姓名取自於沉魚落雁後兩字。
她自認爲相貌可比昭君,賽過貂蟬。
陳歌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挽救陳家的頹勢。
陳廣勝死了。
他就是陳家的家主。
陳家理當讓他住持大局。
然而,陳歌是一個紈絝大少,誰又能信服於他?
若他真有真材實料。
陳家莊園氣氛也不會這般清冷。
何銘踱步而來。
他輕蔑地瞥了眼葉君生,隨即對陳歌道:“陳少爺,既然有傷,就該躺着休息呀。”
聲音很冷,聽不出對陳歌半點關心。
納蘭落雁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過葉君生,穿着雖然簡單,然而,氣場卻很強大。
她沒有在誰身上見過這般強大的氣場,猶如君臨天下一般,甚至有三分熟悉。
此人,不凡。
何銘盛氣凌人地看向葉君生,“你是何人?”
葉君生眼瞼低垂,淡漠地開口。
“葉君生。”
“狗屁不通,沒聽說過。”
何銘大手一揮。
“就是你對陳家出手吧,本少現在警告你,陳家本少保了。現在馬上滾蛋,免受皮肉之苦。”
葉君生朝他看去,“敢問你是誰?”
“本少何銘,來自於你招惹不起的世家。在本少眼中,你就如那螻蟻,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
何銘表情不屑。
“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葉君生風輕雲淡地說道。
何銘眼神陰沉下來,“你再說一遍。”
他堂堂何家少爺,誰人見到不得恭恭敬敬。
何時受過這般冷落。
這,對他來講是赤果果的侮辱。
何銘眼神冰冷,寒意跳動。
他動怒了。
他陰冷發笑,“本少許久沒有發怒了,你成功的惹怒了本少。”
葉君生無奈嘆息。
“爲什麼總有人認爲自己高人一等,習慣指點江山呢。”
“你說什麼?”
何銘對葉君生動了殺念。
他擡手指着葉君生,“聽到本少的話了嗎?趕緊滾!”
葉君生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
何銘手腕斷裂。
慘絕人寰的叫聲從他嘴裏發出。
陳歌他們感到一陣寒意。
何銘面龐猙獰,眼中充滿戾氣。
葉君生擡腳踹在他腹部,他頓時飛了出去,砸進牆壁裏。
何銘廢了。
“哈哈,葉君生,你完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歌放聲大笑。
可,笑容卻那麼慘然。
葉君生連何銘都廢了,絲毫不將何家放在眼裏。
他陳歌又算個什麼東西。
葉君生瞥向納蘭落雁,她嬌軀一顫,慌不擇言。
葉君生打了個響指,劉猛拉過一張椅子,他坐下以後,淡淡道:“說說你們來陳家有何貴幹。”
納蘭落雁只覺得口乾舌燥,四肢冰冷。
她出身高貴,何時這般低聲下氣過。
可面對葉君生殺人的眼神,她不得不選擇低頭。
否則,何銘便是下場。
“劉猛,給我查查何家的底細。”
“王爺,屬下若是沒有猜錯,何銘應當是出自天擎何家。不過,據屬下所知,何家並未有一位叫做何銘的直系後輩。”
葉君生眼睛眯起,“如此說來,何銘出自何家旁系,並非何家主脈後人了。”
“應該沒錯。”
納蘭落雁惶恐不安。
葉君生與劉猛三言兩語之間竟然說透了何銘的來歷。
太,驚世駭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