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問,“唐家着火,是不是婁家和司家聯手吞併了唐家產業?”

    老頭猛點頭。

    唐蓉就知道,她在美國也查到了這些。

    當年唐盛,也就是唐蓉的父親,研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型抗癌技術,一時轟動全國。

    婁家負責將這項技術推廣。

    但是當年他們三人也只是初出茅廬,司家人有些官場上的親戚從中幫忙。

    這項技術很快就在全國臨牀,進入銷售渠道。

    一切進展十分順利。

    可突然就發生了大火。

    她懷疑是因爲這裏面利益之爭太多,普通人在金錢面前豈會不低頭?

    做出這種骯髒殺人放火的事就說得通了。s11();

    所以唐蓉認爲是姓婁的和姓司的聯手對付唐家,吞併了這項技術,奪了唐家產業。

    可當年三大家族事業剛起步,就爲了那還未到手的專利權殺人放火又有點說不通。

    “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是不是?”唐蓉急切的問。

    老人點頭,拼了命的點頭。

    唐蓉拿出一張照片,“你,這上面的人,是誰放的火,你指出來。”

    老人壓低腦袋,了半天,也沒個動靜。

    唐蓉煩躁的晃了晃腦袋,“那,綠絲帶孤兒院院長你認識麼?”

    老人眨巴兩下眼睛便開始痛哭。

    哭聲中夾雜着嗚嗚聲滲人,“你認識她是不是?”

    老人只顧着哭。

    唐蓉安撫了老人,繼續追問,“糖糖,你認識麼?”

    老人一愣,哭聲戛然而止,臉上眼淚鼻涕混在一起,說不出的可憐,“唐盛的女兒,她後來去了綠絲帶孤兒院,你見過她麼?”

    老人低聲悲鳴,這老人可能有些神志不清。

    就這麼問下去恐怕問不出來什麼。

    “我問你,這件事跟司家的千金司晶晶有沒有關係?”

    老人彷徨的着唐蓉,唐蓉拿出司晶晶小時候的照片,問,“是不是因爲她,所以他們聯手燒死了唐家人。”

    老人陷入回憶,眼神飄忽不定,卻又急忙點頭,發了瘋一樣的點頭。

    跟司晶晶有關係。

    唐蓉就知道,一定跟司晶晶有關係。

    可司晶晶當時只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哪來這樣的深仇大恨。

    “跟糖糖有沒有關係。”

    老人眼中情緒十分複雜,猶豫了片刻緩緩點頭。

    像是抱歉,又像是陷入了沉思和懺悔。

    唐蓉不明所以,助理慌里慌張從外面走進來,“門口停了許多車子,咱們先走吧。”

    唐蓉站起身子,走向門口,從這個位置的確能到大門外停了許多豪車,這麼破舊的老年公寓不可能有什麼有錢的家人。

    難道是...她眉頭緊蹙,轉過身,揹着陽光,“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助理在旁邊急切說,“他們直奔這過來了,咱們快走吧。”

    唐蓉繼續盯着老人,而身後已經有人走了過來,老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下子從輪椅上撲倒在地,爬向唐蓉,好像是在求唐蓉帶她一起走。

    唐蓉回頭着來勢洶洶的那夥人,總覺得她要是走了,就再也見不到老人了。

    她拉着助理快速走進房間,將門鎖上。

    扶着老人坐在輪椅裏,走到窗邊,抄起椅子將玻璃砸碎。

    從草叢下鬆動的鐵柵欄那逃了出去。

    簡直是驚險萬分,唐蓉向坐在後座的老人,“他們是什麼人?誰的人?”

    老人搖頭,卻反常的將腳擡高,唐蓉着他的鞋子,是那種十分簡單的老頭鞋,“你,你讓我給你脫鞋子?”

    聽&

    nbsp;聽聽老人點頭,又將鞋子擡高。

    唐蓉伸出手,將鞋子摘下,助理不忍的閉上眼。

    老人的所有腳趾頭被齊齊切下。

    到底是多麼殘忍的人才會對人下此毒手。

    割下他的舌頭,砍下雙手,就連腳趾都不放過。

    背後的人,生怕他吐露半個字。

    那爲何不直接殺了他,爲何要這麼折磨他?

    唐蓉壓下心底翻騰的感覺,了眼鞋子,鞋子裏什麼都沒有。

    老人又擡着腳,讓唐蓉他的腳底板,唐蓉低下腦袋,她那一瞬間,覺得身體裏所有的血全部衝上腦子,嗡嗡漲的發疼。

    因爲在老人腳底下是一塊血肉模糊的硬硬的結痂。

    透過結痂,她到裏面是個扭曲的字。s11();

    她揹着這個字在美國忍了三年。

    唐蓉抽出溼巾死命的擦着。

    助理咬着牙點頭說道,“那之前的禮物盒子肯定也是婁家人做的,婁家不過一介商人,她們怎麼敢做這種事?就不怕喫官司?”

    “你要去做什麼,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助理拉着唐蓉。

    這個字她太熟悉了,她揹着這個字過了兩年悽苦的婚姻生活。

    只是可惜了,她好容易花錢買通得來的所有證據就在車子裏全被燒光。

    越來越清晰的‘婁’出現了。

    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問清楚。

    車子是從老人的方向直撞過來。

    老人又點頭。

    唐蓉說道,“你先安置了他,把他藏好,一定小心,我要去一趟婁家別墅。”

    唐蓉了眼助理,助理給老人穿上鞋子。

    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在路上動手。

    等車子停穩,大貨車司機也報了警。

    見她出來,急忙上去,“糖糖你沒事吧,真是嚇死我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是那貨車剎車失靈,這才...”

    是這個字,毀了她一生。

    應是老人將腳底板抵在釘子上,日日夜夜割破血肉磨出來的字。

    她的額頭被玻璃碎片劃了個長長的口子,得到消息的婁月此時正在醫院外等着她。

    唐蓉拉住助理,“婁家人既然能做得出來,那裏面肯定也是婁家眼線,沒我們剛去不一會兒,那些人就到了麼,這是打算滅口了,好在我們跑的快。”

    唐蓉從未見過當街就敢殺人的戲碼。

    沒錯,在唐蓉來,這就是一場蓄意謀殺。

    兩車相撞,唐蓉坐在副駕駛,老人坐在司機身後,而唐蓉身後則是她的助理。

    老人眼中藏着恨狠狠點了下頭。

    話音未落,前面一輛失了控的大貨車衝着他們直奔而來。

    “是婁家人,讓你放火燒的唐家是麼?”

    她揹着這個字爬回充滿痛苦的地方,走上覆仇的路。

    “那剛纔在那你怎麼不說。”助理問。

    但這一切,唐蓉都歸結在了婁家。

    唐蓉一邊聽着婁月呱噪,一邊心裏默默冷笑,剎車失靈,這麼簡單而又能完全掩蓋過去的手段,恰到好處的弄死了那唯一的證人。

    而這位老人也斷了氣。

    唐蓉問道,“是婁家人割斷了你的舌頭,砍下了你的雙手,是麼?”

    唐蓉冷冷一笑,殺人放火都不怕,還怕弄死一個將死的老人?而且是個連親人都沒有的失獨老人。

    貨車司機只是替罪羔羊,被誰在剎車上動過手腳,恐怕也是查不出來的。

    顯然,他們也慌了。

    唐蓉翻出個紙袋子,厚厚一沓,這裏面都是千辛萬苦收集來的司晶晶坐下的孽,“我總要討回點利息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