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優紅着臉點頭,手卻整個捂住自己的臉。醫院人太多,她怕被認出來,主要還是抱着她的這個男人太萬衆矚目。

    醫生捏着慕念優的腳腕查看時,她才認真的看起自己的腳來。天哪,她剛剛都沒看,她的腳何止是腫,儼然已經成了豬蹄。

    醫生輕輕摁嚮慕念優紅腫的腳,徹骨的尖叫立刻響遍醫院。黎上景眉頭微蹙,目光微寒。

    將慕念優的腳翻來翻去檢查了遍,醫生道:“幸好沒傷到筋骨,擦擦藥酒,這幾天不要下牀走路,等消腫了就好了!”

    “謝謝醫生。”慕念優有氣無力的道謝。

    醫生從身後拿出一瓶藥酒,打開倒在慕念優受傷的地方,透亮的感覺傳來,有點舒服。但還沒持續多久,醫生就着藥酒就在她的腳上揉起來。

    慕念優爲了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忍得臉都快變形了,指節用力的曲着。黎上景望着她的表情眉頭皺的更深了,就在慕念優疼得就要受不了的時候,黎上景伸手拉開了醫生的手。

    醫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慕念優也擡起頭看着他。

    黎上景沒有理會,直接將醫生從座位上拉開,然後自己坐下去,將慕念優的腳架在自己腿上,慢慢的,非常有規律的替她揉起來。

    醫生目瞪口呆,良久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的醫術被質疑了,他指着黎上景剛想罵句什麼。後者冷眼睨來,他驀然就噤了聲,直接退出病房。

    “總裁……”

    黎上景手下的動作更輕了些:“怎麼,疼嗎?”

    慕念優搖頭:“不疼。”

    話音剛落,黎上景手上就加大力道,慕念優差點就尖叫出聲。

    “疼嗎?”

    廢話,你試試!

    慕念優心裏誹腹,面上卻憋得通紅,僵硬道:“不……疼……”

    黎上景忍俊不禁,整個人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忍一忍。”

    慕念優望着他認真幫她擦藥的側臉,心裏“砰砰”直跳,走神之際,黎上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病房裏終於再次響起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

    擦好藥幷包好腳後,黎上景二話不說抱起慕念優:“我送你回去。”

    慕念優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塞進車裏。

    “你住哪?”

    “總裁,真的不用了。”他已經幫了她那麼多,她擡起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黎上景默不作聲,慕念優卻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最終報出了公寓的地址。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略沉悶,慕念優憋了很久也才憋出一句話:“謝謝。”

    “嗯。”

    又是一陣無言,好在很快就到了公寓。

    黎上景將慕念優抱上去,出乎意料的是羅蘿竟然不在家。桌上留了一張便利貼,原來她出去玩去了。

    溫柔的將人放在牀上,黎上景朝慕念優伸出手:“你的手機。”

    慕念優不明所以的遞給他,見他在上面撥通一通電話。黎上景掏出手機看上面響起了來電顯示才摁掉將手機還給她:“這幾天你都不用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養傷,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慕念優臉“騰”的一聲又紅了,打電話給他,這怎麼可能?

    黎上景見她沒反應單手擡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知道嗎?”

    慕念優頓時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揉了揉她的頭,黎上景溫柔道:“早點休息。”

    他轉身就要走,慕念優猛地想起什麼匆匆道:“等等總裁,你說我這幾天都不用去上班難道是你代我請假?”

    這怎麼行!全公司都會知道她跟他的!

    還沒等黎上景回答,慕念優搶先道:“我自己請就好了!”

    黎上景沒有異議的點頭:“嗯,這幾天別下牀,好好休息。”

    “是!”慕念優正聲道,“總裁,謝謝。”

    黎上景側目睨了她一眼,微微有些怔:“嗯。”

    黎上景回去後沒多久羅蘿就回來了,看着慕念優房間的燈亮着,她歡喜的跑進去,卻一眼看見她包成豬蹄的腳。

    她誇張的扔掉包包:“你這是怎麼了?”

    慕念優頓時苦着一張臉:“扭傷的!”

    想起慕念優的鞋子,羅蘿不禁汗顏:“你的跟纔多高,這也能扭傷,還這麼嚴重。”

    聞言慕念優更是一臉憋屈。羅蘿忙伸出手抱住她:“好了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否極泰來嘛否極泰來!”

    兩人鬧騰了好一陣才各自睡下,羅蘿回到房中,掛在衣架上的黑色道服後面繡的“鳴陽道館”分外顯眼,她摸了摸道服,微微一笑。十年前迷上跆拳道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她現在是黑帶三段,在鳴陽道館給孩子們任教。因家住慕念優奶奶隔壁,所以和慕念優以及慕錦城一起長大。

    這也是她會和慕念優這麼好的原因。

    容天在輕醉開了個包廂,沒有阿諛奉承的聲音,這一次在場的加上黎上景只有四個人,方豪天和白印塵加上從六年前就一直在巴黎的莫子離和黎上景、容天倆人,是從幼兒園就認識的發。長大了雖都忙着工作,但每隔一段時間,四人都會相約一聚。

    黎上景到時已是十一點。

    他一進去迎面就是一杯冰酒,沒有接過,而是優雅的捋起袖子,扯松領帶。容天一見這陣仗,心知他是記仇他昨夜下他藥的事。他匆匆將酒杯塞進方豪天手裏,乾笑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容天瞅準機會就要逃出包廂,黎上景長臂一伸拽住他後頸的衣領,用力將其拽回來。容天被喉前的衣服勒得鬼吼鬼叫:“等等,等等,要死了要死了!”

    方豪天和白印塵皆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不明白倆人這演的是哪一齣,於是都秉持着袖手旁觀的態度。

    容天使了好幾個眼色身旁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黎上景從口袋裏拿出一包剛剛從服務員那裏要來的強勁媚藥,整一包撒進方豪天手中的酒杯裏,二話不說塞到容天嘴邊,危險的眯起雙眼:“最近膽子很大啊,給我下藥是吧。”

    “那也是因爲那女人是慕念優我才下的,你不也得手了麼!”容天嗷嗷大叫,腦袋使勁躲向一邊避開那杯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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