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豪天和白印塵異口同聲的輕哼轉音,相視點頭,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然後繼續認真看戲。

    雖然昨夜黎上景能嚐到慕念優的甜美容天功不可沒,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放過他。他可沒有傻到不知道容天昨晚爲了從他這裏確認什麼事情而讓助理故意使力弄疼慕念優傷口的事。容天還天真的以爲黎上景什麼都不知道。

    黎上景絲毫不領情,直接將冰酒灌進被逼入牆角的容天嘴裏。從他就輸給他,長大後去當兵,倆人一起在部隊裏練就一身功夫,但他的武力值仍是處在他之下。在這個世界上,能一直讓他處於“輸”的這個狀態的人,只有黎上景,後來,似乎就慢慢的輸習慣了。而他,是他唯一輸得心服口服的人。

    看着酒杯見底,黎上景才滿意的收回手。

    容天憋紅了臉,鬆了束縛滑坐在地上,酒下腹後只感覺像一團火進入體內,趁着藥效還沒真正發作,容天立刻衝了出去。

    黎上景又扯鬆了些領帶,腦海裏驀地竄入慕念優幫他解領帶的畫面,他嘴角微勾,心情愉悅。

    方豪天望着狼狽衝出去的容天,漬漬數聲:“今晚他別想睡了。”

    剛剛黎上景下的那整整一大包,沒個七次那火估計降不下來。

    誰都能惹,唯獨黎上景不能惹,偏偏容天是從惹到大。

    白印塵沒有忽略剛剛倆人對話時提到的一個叫做慕念優的女人,聽容天的口氣,那女人在黎上景心目中的地位,好像還不低。

    “但是,不是要和柳心訂婚了麼?”

    這個消息容天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但幾個發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不喜歡陸柳心。

    提起這個女人,黎上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她人在美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這件事等她回來再解決。”

    訂婚是黎上景母親的主意,但她是知道自己兒子對陸柳心沒有感情的,更不會平白無故突地就要他和陸柳心訂婚。其中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

    鬧鈴響前一秒,慕念優伸着懶腰從牀上坐起來,一大早就撥通了劉經理的電話,跟她請完假後慕念優優閒的在家裏度過了幾天,除了上洗手間有些麻煩以外其他也還好。但不管有事沒事她也一次都沒有撥過黎上景的電話。

    待到腳傷終於好了之後,慕念優精神百倍前去上班。

    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去輕醉幫忙的慕念優一下班就急急的衝出公司,伸手準備攔的,一輛黑色寶馬卻慢優優停在她身側,車窗緩緩搖下來。

    看清來人的臉,慕念優一怔,臉莫名其妙就紅了起來:“總裁。”

    “傷好了?”

    “恩!”

    “去輕醉?”

    慕念優依然僵着脖子點頭:“恩!”

    “上來吧,我也去輕醉。”睜眼說瞎話。

    司機疑惑的回頭,黎上景一眼冷冷橫來,他立即將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啊!”慕念優臉上一副“那麼巧”,大腦卻在不斷尋找一個穩當的藉口推掉黎上景讓他送她去輕醉的好心。

    黎上景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修長的手從裏面打開慕念優身前的車門:“上來吧。”

    現在是下班高峯期,而她攔車的位置就離公司大門不遠,再不上車的話,估計就要被眼尖的人瞧出來這是誰的車。而她現在還沒有膽大到拒絕總裁大人的邀請直接開溜,只能硬着頭皮坐了上去。

    “很驚訝,你竟然是慕錦城的侄女。”黎上景手肘擱在車窗上,手背撐着左腦門,優雅的側着身子含笑盯着慕念優,一雙眼睛美得攝人心魄。

    慕念優側頭就栽進那雙眼睛裏,真是令人窒息的誘惑。慕念優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心跳卻快得耳邊全是“咚咚咚”的聲響,亦忘了接下黎上景的話。

    黎上景嘴角微揚,好像,很緊張啊。可是,好可愛。

    他目光遊離的落在慕念優身上,見她好似費力的也想找些什麼話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尷尬的樣子,他暫時停止了想要主動出擊的念頭,等着慕念優憋半天要憋出什麼話來。

    那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原本司機開的速度就不算慢,這一下緊急剎車,慣性的作用導致慕念優毫無防備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滑去。黎上景出於本能的沒有顧上自己,雙手迅疾伸向慕念優環住她的身子穩穩攬進懷裏。

    慕念優猛然撲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一股淡淡的菸草清香漫進鼻中,她一時忘了思考。四周騰昇而起的熱流像決堤的洪水,不要命般涌向心頭。

    很溫暖。

    慕念優木訥的擡頭,男人堅毅的下巴抵着她揚起的額,細碎的胡茬扎着她的肌膚,酥麻的癢。

    黎上景沉眸,凝向司機,聲音不由冷了幾分:“怎麼了?”

    “車子出故障了,剎車壞了,剛剛踩了兩下沒反應,幸虧用力一踩停住了。”剎車壞了,如果不是那用力一踩,後果,不堪設想。

    黎上景一愣,下意識望向懷裏的女人,見她亦望着他,一臉呆滯。他脫口問道:“受傷了?”

    慕念優搖頭,她被他保護得很好。

    見她搖頭,黎上景鬆了口氣,卻並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倆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慕念優晃過神來,紅着臉輕輕推開黎上景,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你急着去輕醉麼?”黎上景盯着慕念優問道。

    這個問題令慕念優有些犯難,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南並沒有像個上司一樣要求她和其他在輕醉上班的員工一樣,只是她昨天沒有去幫忙,今天想早點去,幫久一點而已。

    “我想早點去。”

    黎上景點頭,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倆人開門下車,十分鐘之後,一輛奔馳在倆人面前停下。

    “去輕醉。”

    說實話慕念優的確是有些感動的,她並沒有說她一定要早點去,她只是說想早點去,結果他當即叫來車子迅速將她送到輕醉門前。她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急着去輕醉,可她依然很感動。

    黎上景在輕醉的確是有約的,自從上次一事之後,容天幾乎賴上這裏,一有局地點就定在輕醉。但他沒再敢惹黎上景,上次一杯酒令他燒了足足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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