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宏偉碩大的歐式別墅屋內,離瞳正坐在電腦桌前看着病例案件,剛洗完澡,渾身還流淌着水滴,腰間鬆鬆垮垮的繫着浴巾,誘人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正打算起身去拿一杯冰水,剛轉過身,從窗簾後面竄出個人影,快速的用手槍抵住了離瞳的後胸處。

    “手舉起來!跟我走一趟!”身後的人開口說道。

    離瞳眼神向後瞥了一下,並沒有舉起雙手,優哉的說:“我憑什麼跟你走?”

    身後的人腳步一頓,用手槍用力的頂了一下:“不走也行。”

    “嚇唬我?”對於打手的恐嚇,離瞳全然不放在心上,輕笑出聲,不動聲色的看向周圍,正在想用什麼東西打他?

    卻聽打手低聲吼道:“少廢話!快走!”顯然是沒有了耐心。

    離瞳動了動桌子下方的一個按鈕,就慢慢優優的拖着腳步跟着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口,離瞳瞟了一眼監控,在背後比劃了一個五的手勢,不料,卻被打手看見,訓聲問道:“幹什麼呢!”

    “哦,手抽筋了。”

    聽完,打手推搡着離瞳上了車。

    離瞳坐在後車坐上,被兩個高大的黑衣人夾在中間,他們帶着墨鏡,看不清長相。

    離瞳擰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看着他們的打扮,顯然是有錢人家的打手,耳朵上都帶着無線耳機,穿着西服,帶着墨鏡,腰間鼓鼓的,很有可能是持有手槍,看來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劫持自己的黑衣人正坐在副駕駛,黑色的墨鏡向着前方,不知道是投過墨鏡在觀察自己,還是看望別處。

    這時,前面傳來喧鬧聲。

    眼看車輛要開往鬧市區,離瞳眼睛一轉,正襟危坐。

    正在穿行的鬧事區裏,人們買賣着菜,討價還價,副駕駛的黑衣人側頭看了一眼窗外。

    離瞳看時機成熟,快速的拿起自己腰間的浴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身旁較矮的黑衣人,力度之大,被抽打的黑衣人倒向了一旁。

    旁邊的黑衣人見狀就要抱住離瞳,卻被擡起的一腳踹在臉上,腦袋磕在了車窗上方,搖了搖滿眼冒金心的眼睛,面目兇光,擡起拳頭砸了過去。

    離瞳側頭一個閃躲,躲避了過去,掄起手肘再來一擊,快速的動作令人咂舌。

    副駕駛的黑衣人快速的掏出別在腰際的手槍轉身就要向後打去,離瞳發現,再次用浴巾抽打前方,黑衣人一個閃身,躲過了險些抽中自己的浴巾。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司機搖擺着方向盤,險些撞到一旁賣魚的販。嚇得買賣的衆人一邊咒罵着,一邊躲向一旁。

    “怎麼開車的!”

    被撞翻魚盆的販,頂着一身腥臭的水,罵罵咧咧的看着歪歪扭扭開向遠處的汽車。

    此時車內激烈的打鬥還在繼續着,離瞳看情況不對,馬上就要開出了鬧市區。心下想着,不能再打下去,順着暈倒較矮的黑衣人那邊就要打開車門飛身跳車出去。

    就在這時,還在極力閃躲攻擊的副駕駛黑衣人抓住時機,向離瞳開了一槍。

    被射中的離瞳脖子一陣刺痛,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馬上就要抓住車門的手,無力的垂下,用盡力氣拔掉了還在脖子上的針頭,睜着朦朧的眼一看,麻醉藥!

    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起眼皮,陷入一片漆黑。

    副駕駛坐的黑衣人氣喘吁吁的看着後面昏倒的三人,咒罵着:“沒有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少爺爲什麼叫找來這個人,但是還要心對待,因爲少爺吩咐,請過來,用到了“請”字。

    想完,吩咐着司機:“快點開!少爺還等着呢!”

    等離瞳再次醒來,已是三天後,此時正處於洛杉磯。

    離瞳睜開眼睛,環視着空曠的四周,水泥牆壁,角落被水侵蝕的長滿了青苔,一角的下水管,正滴答,滴答的漏着水。

    想要動彈一下疼痛的身子,卻發覺自己坐在正中央,被綁在了椅子上。

    看見離瞳醒來的打手,走到面前,扇了他一個嘴巴,喫疼的離瞳吐出一口血水,看着打手,認了出來,正是在車上被自己打倒,撞在車窗上的高大男子。

    “呵。”嘴角留着鮮血,離瞳笑出聲音。

    看着離瞳不怕,竟然還敢嘲笑自己,高大的黑衣人,一下氣紅了雙眼,暴怒的看着離瞳,舉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因爲那天車上的事,自己回來沒少喫苦頭,被老大一頓訓,還被罰每天繞海岸線跑三遍。想想就來氣,看着他就想抽死他。

    離瞳側着頭閃躲着,高大男人的手臂卻被矮男人攔了下來,後者對着他搖搖頭說:“別衝動,一會老大就來了。”

    正說着,門口出現響動,一個穿着深藍色,鎏金鑲邊,胸口繡有中國龍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離瞳看着男子,一撮羊毛鬍鬚掛在下脣下方,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雙頰深陷,此時表情靜肅,想破了腦袋,離瞳也想不起他是誰,自己怎麼得罪他了?

    男子進門一看被綁住的離瞳,趕緊吩咐手下:“快!快給離少鬆綁!”

    高大的男子很不情願的領命,給離瞳鬆了綁,邊解着繩索,邊碎了一口。

    高大黑衣男解完,退到一旁,卻看到了老大投來警示的眼神,頓時萎靡的站在角落。

    得到了鬆快的離瞳,抖動了一下被捆綁痠痛的肩膀,凝視着中年男子,說道:“你是誰?”

    之間中年男子擡起攆着佛祖的雙手,抱拳對着離瞳說道:“不好意思,離少,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在下陳某。”

    聞言,離瞳一愣,倒是也挺客氣,可是怎麼把自己綁來?

    離瞳轉眼看了一眼破舊的椅子,和散落在一旁的繩索,指了指自己泛紅的臉頰和留有血絲的嘴角對着中年男子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看着離瞳臉上的打痕,陳某神色一凝,轉頭對着身後的手下喝聲說道:“你們怎麼做事的!”

    顯然,那是手下的頭。

    頭頭見狀,矛頭指向了自己,轉眼看着高大的黑衣人,只見後者怯怯的站着,眼神閃躲。

    頭頭恨鐵不成鋼的怒視着他,拿起手槍就是“啪”的一聲,高大男子瞬間倒下,大大瞪着的雙眼到死也不明白老大爲什麼會擊斃自己。

    離瞳伸手摸了一下迸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心想,太狠毒了。

    中年男子陳某拿出手帕擦了擦滴在自己身上的血滴,恨恨的說道:“怎麼這麼不心!還這麼衝動!咱們都改革了!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快點處理掉!”

    “是。”頭頭應聲答道,吩咐着手下處理屍體。

    擦拭完衣服,陳某看向一言不發的離瞳,此時離瞳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褲,訕笑着說道:“讓您見笑了,習慣,一時改不過來。”然後轉頭吩咐着手下,“還不快去招待!”

    便領着離瞳走了出去,原來自己處於地下室,聽言,那個陳某顯然是不知道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反正也在別人的地盤上了,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想完,跟着坐上了勞斯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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