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驅使到一棟海岸別墅,此時已是黃昏,漲潮的海水拍打着礁石,遠處烏雲密佈,風雨欲來。

    海風“呼呼”的呼嘯而來,像一隻張着大口呼嘯而來的野獸。

    離瞳被安排到一間客房,女僕爲離瞳帶來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細心的檢查了一遍,離瞳纔敢放下。

    轉頭對着也不知道是在監視自己,還是真的等待吩咐的女僕問道:“這是哪裏?”

    聽到發問,女僕恭敬的站着,回答道:“先生,這裏是洛杉磯,聖莫尼卡。”

    離瞳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昏迷其間被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收沒收到自己的信號,想完,用指腹擦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離瞳微微昂首,輕點了下頭,“嗯,你下去吧。”

    女僕恭敬的鞠了個躬說道:“是,先生,請您收拾好隨我到飯廳,我在門外等候您。”說完,走了出去。

    女僕站在門外,向着對講機低聲說着:“我出來了,看好監控。”

    離瞳納悶的想着“請自己來做客?都不認識!不可能!讓自己治病?可是怎麼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找來?”回憶起剛纔的一幕,想到,可能是有什麼隱情,不方便提前告知自己。

    想着,又撫了撫無名指上的戒指,走向浴室。

    出來的離瞳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四周,走到落地窗前,用厚重的紗窗蓋住了花屏,又坐在沙發上,拿起沙發上的雜誌放在桌面上,環視了一圈,這才放心的隨着女僕走去飯廳。

    a市,傍晚時分,私人醫院會所內,此時已是距離離瞳失蹤一個星期後,一行人聚在一起,一身休閒服的男子坐在轉椅上,轉着椅子,優哉的說道:“安拉!別擔心他!沒準跑到哪裏玩去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皺着英眉沉思着,良久,開口說道:“不可能,以往就算出去尋花問柳,他也會留下信件,可是直到今天也沒有收到音訊。”

    另一旁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球,低頭看着它們轉動,沉着的附和道:“安子不是去他家找了?急什麼?等消息。”

    一語道中,兩人頓時無語,認定離瞳是出去玩的,還是轉着椅子,沉思的男子繼續深沉着,另一個,水晶球在手中嬉戲着,互相追逐着轉動着。

    半晌,一抹修長的身影闖入衆人的視線,急促的呼吸着,跑到辦公桌前,雙手支撐着桌面,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衆人一見,全部停止了動作,看着他。

    沉思的男子,看着喝水的人,着急的說道:“安子,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喝完水,輸了順氣,這纔看向衆人,氣喘吁吁的說道:“離瞳!失蹤了!”

    “啊?”轉着椅子的男子停下了動作,險些甩了出去。

    另一個,玻璃球緊緊的握在手中,說道:“怎麼回事?”

    聽着,沉思的男子起身就要走,被水晶球男連忙拉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去哪裏!聽安子說!”

    聽完,沉思男這才坐了下來。

    被衆人盯得有些發麻,安子也不顧,說道:“我去他家發現燈還亮着,門卻沒鎖,裏面沒有打鬥的痕跡,手機還在桌面上。”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發現指控燈是紅的,離瞳啓動了緊急模式。”

    沉思男急急的說道:“那你去地下室了嗎?”

    轉椅男說:“潘念!你聽安子說!別打岔!”

    叫做潘唸的人低頭哼了一口氣。

    安子看着潘念說:“我去了!看見監控顯示他被一個黑衣人帶走,身後一把槍頂着他。”

    離瞳的地下室很隱蔽,通道在一堵牆後面,大門上帶有指紋驗證只有診所內的幾個同伴可以打開。

    轉椅男聽聞,神色頓了頓,說道:“打信號了嗎?”

    安子看着他說:“打了!五和十!”

    衆人神色一凌,一陣無語,因爲幹着私人會所,總是救治着別人救不了的人,有些人不想讓他們救活,就想盡辦法阻止,幾人就定下暗號,都在自己家按上緊急裝置,以防萬一。

    “五”和“十”代表着敵方不明,自己沒事,沒有受傷,請勿輕舉妄動。

    潘念又急急的說道:“那他啓動定位了嗎!”

    幾人中,只有離瞳最容易出事,他因爲論文而名聲大燥,幾人中,屬他最有名氣,所以,有事,他總是第一個,所以他在自己的戒指中裝上了gps衛星定位。

    沉思着的安子看了一眼潘念,吞吐的說着:“我看了,最後閃爍的位置是在聖莫尼卡。”

    轉椅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呼道:“那麼遠!這是惹到了誰?”

    水晶男想着,最近離瞳都在爲新病例研究,哪有時間出去鬧事,從未失約的離瞳,連幾人約定的一個星期一聚都沒有參加,肯定是因爲什麼事情纔會被帶走。

    想着,叫來了幾人,低下頭,一起探討着:“這樣”

    遠在聖莫尼卡的離瞳,每天被帶着到處遊玩,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爲什麼被帶來這裏?張口問向領着遊玩的女僕,卻只是說過段時間就知道了,只是越想越頭疼。

    也不約束着自己,只是不讓接觸電話,不讓自己與外人接觸,就像關禁閉一樣,卻沒有監獄那麼拘束。

    有時晚餐會看見叫做陳某的人,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卻不對自己透露隻言片語。只是說道有什麼需要盡情吩咐,離瞳真想說“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離開這裏。”

    此時坐在花園的木椅上,周圍開滿了芳香四溢的玫瑰花,蝴蝶在上面翩然起舞,椅子前面擺放着濃香的咖啡,女僕站在一旁守護着。

    離瞳享受的想着,如果不是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找來,就這樣在這裏享受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離瞳四下打量,這些天發現,高聳的牆壁上圈繞着高壓線,說是監獄,卻沒有監獄那麼高大,謹然防範一般的偷道是綽綽有餘。

    室內處處透露着有錢人高貴氣息,擺件也是極其考究。雖然住在聖莫尼卡,卻是中國風的裝潢,真是一個愛國的人,離瞳不禁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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