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跳躍的頻率使他難以入睡,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出羅蘿的樣子,後來爲了剋制自己,讓自己晚上好好地睡覺,每晚睡前他都會喫兩粒安眠藥。

    可雖然晚上睡得着,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裏更空了,這是以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他從來都沒有爲一個人這樣患得患失過,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煩悶地他開始在夜幕降臨的時刻泡在酒吧裏,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吧檯上,一個男人穿着一身妥帖的,面料非常高級的男人落寞地坐在那裏,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的嘴裏灌酒。

    不遠處兩個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這個男人就是個少見的極品,從他的穿着和姿態上來看,他的家世一定非常地不錯,況且他還長的那麼英俊,凸起的眉骨,高挺的鼻子,加上他那犀利的眼神,真是讓人沉醉。

    “我去”

    “我去!”

    兩個衣着暴露,濃妝豔抹地女人兩個人推來攘去,爭着要上來搭訕。

    “一起去!”兩人爭執不下,乾脆就決定兩個人一起上。

    扭着纖細的腰肢,兩個女人妖嬈地扭着屁股向這邊走過來。

    容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突然左右兩肩被兩支手搭上,他迷離地望過去,之間到人影晃來晃去,只見到一隻火紅火紅的脣在一張一合。扭像另一邊,一個人?

    “帥哥,一個人?我們姐妹倆陪你玩玩啊”兩個女人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對視了一眼,一起開口。

    “不用!”他雖然有一點點醉了,但他沒但那種完全不省人事的地步,這兩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不過也對,在這種地方的能是什麼良家婦女。

    “帥哥,認識一下嘛”右邊的女人開口,聲音又嬌又媚。

    男人聽了都骨頭都要軟掉,可容天卻不是一般人,聞着他們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他直接推開兩個人的手,表情正常了許多:“我說了不需要,你們可以走了。”

    說完,就準備離開,可腿剛一接觸到地上,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上。

    “帥哥,心哪”右邊的那個女人兩步走上前,扶着他的身子,他的身子軟綿綿地,一下子就靠在她的胸上。

    女人臉上的笑都塊衝出她那張的臉了,她得意地對着左邊的女人一笑,炫耀自己更有能力。

    左邊的女人滿面怒火,直接就撲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她用力極大,右邊的女子只覺得自己的半個頭皮都是麻的。

    可她也不是喫素的,她往右邊也一把就扯住左邊的那個女人的頭髮,另一隻手就往那個女人的臉上抓。

    容天正舒服地靠在一個又軟又熱地地方,突然覺得這個牀鋪移動了,他不高興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個女人在互相扯着對方的頭髮。

    他的酒被這場景一激,也醒了不少,他站直身子,走到一邊去,不去幹涉這兩個女人的事情。

    右邊的女人一看到嘴的鴨子飛了,心裏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頭髮全部都拔光。

    “賤人!”她惡毒地咒罵,化悲憤爲力量,手下的力氣加大,使力地拽着左邊的女人的頭髮往後拖。

    本來左邊的女人看着容天走了,右邊的女人又氣又急,就忍不住得意了起來,一個不防備就被她扯着頭髮往後拖了好幾米

    她看着掉在地上的頭髮,更加發狂了,也顧不得自己的頭皮疼,直接就擡腳對着右邊的女人一腳,將對方踹地老遠。

    這邊猛烈的動靜引起了整個酒吧裏的客人的關注,衆人都紛紛停止自己的動作,饒有興致地來欣賞這場武打戲,甚至有人把這當做決鬥場一樣,興奮地高聲喊道:“起來!起來打她!!!”

    羣情激奮,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件不對的事情,而是任由自己心裏的陰暗部分膨脹放大,並且用他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興奮。

    容天眼睜睜地冷冷看着這一切,絲毫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並且也絲毫不覺這是一件與自己有關的事情,推開層層的人羣,他往外走去,想要離開這個鬧哄哄的地方。

    走到一半,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如果今天在這裏的有羅蘿,她會怎麼做呢?

    她肯定會豪氣萬丈地衝出去,將這兩個女人都制住,然後再對着周圍圍觀的人一通怒吼,再加上一段很長時間的教育。

    想到這兒,他回頭往裏面望去。

    那個女人已經爬了起來,她的拳頭攥地死緊死緊,她嘴角流出的血再加上她臉上猙獰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就像是死神一樣,正蓄勢待發,準備一擊就收割掉一條生命。

    他又看看周圍的人,每個人都被這血腥所激憤,呼喊聲也越來越高漲。

    這羣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他們所帶來的,也只能是所有骯髒可怖的東西。

    這些人促成了罪惡的成長,他們不僅不以爲恥,反而把這個當做榮譽來看。

    而他,容天,他不願意像這些人一樣,做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他撥開重重的人山,大步走過去,衝進最裏面,阻擋在那個女人面前。

    右邊的女人弓起身子,全力地衝刺過來,衝到半路卻猛然發現前面橫亙着一個障礙物。

    她臉上的表情幾盡癲狂,直接就拿頭去往那障礙物上撞。

    此時的她在酒精和沸騰的人羣的雙重刺激下,早已喪失了一切的理智,只覺得自己血海翻涌,一定要把別的東西撕裂出一個傷口才能發泄出自己心中的憤怒。

    容天見女人面目猙獰,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加兇狠了,他冷哼一聲,往右側一閃。

    女人沒料到他能躲開,在慣性的作用下,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臉也擦在了地上。

    另一個女人見容天突然衝出來幫她,崇敬地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

    如果說真的有白馬王子的話,這個男人就是吧,她英俊多金,還會在她遇到困難時挺身而出。

    眼睛一掃,又看到地上那個狼狽的女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不過片刻就又裝出來衣服無辜的樣子,走到容天身邊:“謝謝你了,先生,我請你喫飯吧。”

    女人的心裏打着自己的算盤,假借請他喫飯的名義將他帶出去,然後就……

    她自信一笑,還沒有男人能在她的石榴裙下還不繳械投降。

    容天輕蔑地看着這個女人,像是在看一個不安靜的東西似的,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跟他們說話他都嫌髒。

    在他蔑視的眼光下,任是女人臉皮再厚,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她拉下臉來,轉頭悄悄地啐一一口,扭過頭卻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她已經完全忘了地上的女人,那個女人整個身子都貼在地上,看起來狼狽不堪,周圍的嘲笑聲不絕於耳。

    那些人嘲弄的眼光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開她的衣服,在她的皮膚上一刀一刀地刻着,這些人以她的痛苦爲底料盡情地品位着這一場盛宴。

    她不甘心!

    她撐着手臂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周圍全部都是漠然的神情,沒有一個人走過來拉她一把。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叫囂着疼痛,可她必須站起來!

    她艱難地站起來,冷冷地盯着那個女人和容天的背影看了許久,圍觀的人都以爲還會有一場撕逼大戰,氣氛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不少人歡快地吹起了口哨。

    可是她卻什麼也沒做,繞過人羣,買他們肆無忌憚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切,真掃興”一個染着黃毛,耳朵上帶滿了戒指的男人不高興地發出一道不屑的聲音。

    突然一道陰鷙的目光掃在他身上,他嚇得噤若寒蟬,好幾米縮頭縮腦地跑掉。

    他是喜歡看熱鬧,但那得是別人的熱鬧,自己的熱鬧他纔不會看,當然,他更不會讓自己有熱鬧可看。

    站着的女人看着自己的手下敗將落荒而逃,心裏更是得意,就妖媚地抱住容天的胳膊,拿自己飽滿的胸部不摩擦她的胳膊,一遍摩擦,一邊觀察着他的表情。

    他就像是一個假人似的,在那麼美好的刺激下,依舊面色如常,沒有心跳加快,氣息不穩。

    是不是男人啊!看着她沒有一絲變化的神情,女人不悅地腹誹。

    “夠了嗎?”容天表情森冷,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人看着地上的螻蟻一般。

    女人怯怯地鬆開手,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他就那樣看着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可她就覺得全身發寒,一股膽怯隨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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