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搖頭,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張的什麼樣子,因爲那個女人是帶着口罩的,她方式確實也覺得有一點奇怪,爲什麼還有人喫飯還帶着口罩,不過她也沒有往更深遠的地方想,那個女人其實在她對面的時候一口菜都沒有喫,後來跟她說完那個之後就走掉了。

    現在想想,那個女人恐怕根本就是爲了告訴她這個消息,她利用女人比八卦的天性,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則是被人利用了,還傻傻地被矇在鼓裏。

    黎上景又詢問了他們部門衆多的職員,大家紛紛表示,他們是從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那裏聽說這些事情的。

    黎上景沉吟不語,低下的人也都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懲罰來。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對下面的衆人做出了處罰:“你”,他指着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你可以收拾收拾你的東西滾蛋了,並且,我會對全市的公司發出通告,誰用你,就是跟我黎上景作對,況且,就算我不發這個通告,恐怕也沒人再敢用你了吧,整天就只知道傳上司的八卦,有你這樣的員工,公司怎麼能步步高昇。”他的嘴角嘲諷地勾起。

    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氣的雙眼通紅,眼淚的淚珠子就跟不值錢似的,綿延不絕地滾落在臉上。

    她就杵在那裏,一動不動,半晌,才捂着臉跑掉。

    剩下的人神色也都沒有絲毫的放鬆,一個個緊緊地繃着臉,等着黎上景來宣佈自己何去何從。

    “至於你”黎上景的手指撞向那個女人:“你就直接收拾自己的東西有人吧。”

    女人聞言送了一口氣,心裏竟升起一絲慶幸,她本以爲黎上景對自己也會像對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一樣,那她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她是不可能離開本市的。現如今,雖然失去了這麼一份條件如此好的工作,但比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她已經好的很多了。

    “謝謝總裁”她衷心地感謝他,沒有讓她徹底地無路可走。然後也就不在這裏多呆,就開始出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他眼光掃向這個部門的經理,“管理下屬不利,沒有能力做好該部門的經理,從今天開始,你就被撤銷經理職位。”

    “是”那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憤憤地說,心裏不滿極了,又不是他傳的流言,幹什麼他也要被牽連。

    “剩下的人,都扣一年的獎金”他直接宣佈對其他各部門經理和職員的懲罰。

    其他人個個面如土灰,可也無可奈何,只能接受這樣子的處罰。

    ……

    再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些人一見到慕念悠就躲地遠遠地,弄得慕念悠摸不着頭腦。

    不過好在她也從不願爲一些路人們多花費心神,也沒有太難過。

    ……

    日子如同花兒一樣,每天都是美好的,盡情地沐浴着陽光。

    慕念悠和黎上景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兩個人就如同你老夫老妻一樣,過起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他們的幸福映照着許海信,就成了無邊的痛苦,每天上班都會看到他們從一輛車上下來,然後攜手進入公司,他雖然早已知道他們已經生活在了一起但親眼看到那些畫面,他還是覺得心如刀扎。

    而許心柳則在暗中觀察許海信很久了,自從她上次故意人在他們公司傳播一些流言後,她很久沒有再做過什麼動作了,因爲自從那件事情以後,黎上景也有察覺到是她,但迫於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她卻發現這個許海信完全可以把他發展成自己的盟友,而這個男人恐怕也會爲自己的計劃做出很大的貢獻。

    有了這個男人,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燈紅酒綠的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無盡雀躍,舞臺上,身着暴露的女人,和打扮奇特的男人貼身熱舞,空氣中都是淫靡的味道。

    許海信一杯又一杯高純度的酒下肚,高濃度的酒精在他的肚子裏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灼地他疼痛不堪,可和內心的痛比起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每天都看着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只覺得自己要發狂了,他像去把黎上景狠狠的推開,把慕念悠緊緊地擁在懷裏,可是,事實上,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他們兩個人恩愛無比,自己一個人黯然神傷。

    他能做的,只有在這禿廢的酒吧裏,把一杯又一杯灼烈的酒灌進自己的肚子裏,希望藉助這樣的疼痛也消除自己心裏的疼痛。

    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一點也沒有被這酒精麻醉,反倒是頭腦更加地清晰,慕念悠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裏像是放映幻燈片一樣,次第閃過。

    “啪”他手一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杯一下子就炸裂,碎片四處飛濺。

    他狠狠地保住自己的頭,一副自我保護的樣子,眼淚也情不自禁地就溼潤了眼眶。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他擡起頭來,只見眼前站着一個身着純白紗裙的女人,她氣質卓絕,和這裏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女人柔柔地開口,許海信卻緊緊地皺起了他的眉頭,從這個女人的這一句話裏他就可以判斷出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表面一樣看起來那樣純良無害,她應該是關注了自己很久,不然她不可能會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子的痛苦。

    他繼續去喝自己的酒,不再搭理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不肯善罷甘休,她索性繞到他的面前,口氣着急地說:“我知道你愛慕念悠。”

    他身子一抖,探究地看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面色因爲太過着急而變得猙獰,跟初見時的那種脫俗恍若兩人,或許這纔是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呵,你是誰?”他滿嘴酒氣,故意靠近這個女人,呼了她一臉酒氣。

    許心柳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湊過來,躲閃不及,就被她給呵了一臉的酒氣,那一種臭氣幾乎讓她抓狂。

    但一考慮到自己還需要用到這個男人,她就勉強自己壓下那想要狠狠地把一個酒瓶砸在這個男人頭上的衝動。

    扯出一個笑容來,聲音輕柔:“許心柳,就是黎上景的未婚妻。”她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來之前她是想不告訴許海信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爲她覺得許海信這個人一定很容易就可以搞定的,卻沒想到,真的跟他接觸後,卻猝不及防地吃了他的一個軟釘子。

    她知道他根本就沒喝醉,所以剛纔他噴她酒氣就是故意的,如今她直接就跟他說了實話,拿出真情實意來,會更加容易搞定這個男人。

    許海信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就是那個許心柳?她和黎上景,慕念悠三個人的流言蜚語傳的公司人盡皆知,而作爲騰俊公司的一員,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他聽到這個流言蜚語,並且公司許多人都在背後對慕念悠指指點點時,他恨不得直接衝進黎上景的辦公室,揪着他的領子把他給揪出來狠狠地暴打一頓,他就是這樣愛慕念悠的?讓她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裏?

    可他看到慕念悠一如往常,一點都沒有被這些流言蜚語影響的樣子,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何必呢?人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他冒冒然地鬧一出,可能會讓事情更加的糟糕。

    “你就是許心柳?”他問道,眼神可不是很友善,這女的不是善茬,當初的流言恐怕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看着許心柳強顏歡笑的樣子,他就已經猜到這個女人來打的什麼主意。

    “是的”許心柳,一掃剛纔那柔弱的樣子,像一個女王一個姿態高傲地道。

    “找我有什麼事?”許海信揺着酒杯裏的酒,狀似無意地問道。

    她姿態高傲,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談判老手,直接開門見山:“你喜歡慕念悠,我愛黎上景,我們兩個聯手,來達到自己的目標。”

    許海信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意外,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如果我不願意呢?”許海信壞笑着開口。

    聞言,許心柳也笑了起來,笑得妖豔成熟,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拒絕這個問題,人心裏的魔鬼一道冒出個頭,就很難再把他俺回去,能做的,只有順應着他。

    “你會同意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她把一張紙退到許海信面前,胸有成竹地道,然後站起身來就離開。

    許海信看着她那挺直的背影,眼神開始失去焦距。

    想到慕念悠那甜美的笑,他忍不住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可轉念又想到黎上景將她擁入懷中,他心裏的癲狂就開始肆意橫行,他想要殺掉黎上景!

    他掏出手機,撥通那張紙片上的電話號碼:“我答應和你合作。”

    許心柳得意地笑笑,一隻玉手擎着高腳杯的頸部,手腕微微搖動,猩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裏盪來盪去。

    高腳杯被送到嘴邊,紅脣輕輕一抿,她雙眼盯着遠處,嘴角牽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笑。

    把玻璃杯隨手放在吧檯,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向一處走去。

    那麼,計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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