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她慕念悠耳朵能那麼靈光,況且,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丟了就丟了。

    她那得意的樣子宛若在另一個女人的傷口上撒鹽,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勁才進來,如今,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她的工作都朝不保夕了。

    她看着那個尖利的女人的眼神也變得陰毒了。加上那個女人又在她的面前炫耀自己的行市多麼好,有多少公司來等着挖自己。

    她恨得牙齦都要被咬碎了,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撕碎她那張洋洋得意的臉。

    可自形成地卑微怯懦決定了她心裏想想而是,一想到如果她們兩個人在公司裏明目張膽的打架,本來不一定會被辭退,就會變成一定會被辭退。

    她深吸一口氣,平息心底的怒氣,然後不再多看那女人一眼,揚長而去。

    而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看到她竟然無視自己就跑掉肺都要氣炸了,她算個什麼東西,農村出身的,整天跟條狗一樣在別人面前點頭哈腰的,天天任勞任怨的,可哪個人又把她看在眼裏了?每個人就像看一條狗一樣。

    “呸”她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後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而慕念悠聽到她們那樣的八卦,也只是一笑而過,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正義之士,她們只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就喜歡在旁邊添油加醋的,火燒的越旺她們越開心。但還偏偏就是這種人喜歡扮演正義的使者,上躥下跳地“維護”正義。聽說一些隻言片語,再加上自己的主觀臆測,就開始導演一場大戲。

    恰恰也是這種人沒有一點腦子,人云亦云,很容易被別人帶節奏,也很容易被一些有心的人利用,成爲助紂爲虐的工具,而他們還往往不知道自己成爲了助紂爲虐的工具,他們還沾沾自喜,自己在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偉大事蹟。

    而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她,漠視她,讓她自覺沒趣,慢慢地也就不再作妖了。

    況且這種收拾這種人也只會髒了自己的手,流言止於智者。

    但這樣子的留言也並沒有就此消止,畢竟智障太多了。

    當這留言傳進黎上景的耳朵裏時,他勃然大怒。

    ““啪””黎上景將手上的文件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站在下面的各部門經理也都身子一抖,個個噤若寒蟬,生怕這把火燒在自己的頭上。

    “說吧,這些流言蜚語是從你們哪個部門傳出來的?”他表情冷峻,每一句每一字就像是一個冰碴,扎地他們渾身疼。

    偌大的辦公室裏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不說話?”黎上景驀地提高聲音,她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驚雷,嚇得他們一驚,猛地擡起頭來。

    “這”一個個都囁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不說是吧?”他冷冷地一挑眉,“那你們明天就搬到普通職員的辦公地方吧。”

    “什麼?”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把他們一個個劈地焦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驚恐萬分。

    “是從我們部門。”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在衆人譴責地目光中硬着頭皮,聲地承認。

    黎上景銳利的目光立刻追到他那裏,眼神狠厲,地中海男垂着頭,不敢直視黎上景的目光,他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好像有無數把刀子在劃來劃去。

    “是從你的部門穿出去的?”黎上景聲音低沉,確認道,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沒有人敢忽視裏面所蘊含的能量。

    “是,是”他的牙齒不住的打顫,話都說不太清楚,竟然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並且他的腿一軟,差一點就要跪倒在地上。

    “那好,你去把傳出這個流言的人揪出來,不然你就直接給我收拾東西滾蛋。”他的聲音高亮。

    “是,是”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揪在一起的心也放鬆了下來,他還以爲這件事情被揪出來,他會被直接辭退呢,沒想到處罰竟然這樣的輕,關於那傳流言的人,他也知道是誰,在傳出總裁要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有先見之明地查到了那些人是誰,正好派上了用處。

    想到那兩個嘴碎的女人,他輕鬆下來的心又沉了下去,狠狠地咬牙咒罵了幾次才罷休,馬不停蹄地去把她們揪了過來。

    兩個女人戰戰兢兢地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們恨不得自己成爲一個透明的人,好躲過他那凌厲的目光。

    但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弓着身子站在那裏,就像是等待審訊的刑犯。

    “是你們兩個人傳的流言?”黎上景轉着手裏的筆,貌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可旁邊的一種經理們只覺得更加恐怖,這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是,是她”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一手指着另一個女人,無情地指認。

    “是嗎?”黎上景眼睛微眯,眼中冷光大作。

    “是”女人壓下心裏的害怕,挺直了脊背說道。

    她在這些話說出之後她就有預感遲早會被人揭露出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反正她是逃不過被辭退的結局了,她也不想一直就在人前做伏低的了。

    都怪她自己一時嘴快,跟那個女人說了,她陰狠的眼光掃向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就不會造成現在流言滿天飛的局面,而她也不會被這樣像犯人一樣被人審問。

    她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嘴這麼碎,一轉身就宣傳地人盡皆知!

    聲音尖利的女人看到她面容陰鷙地看向自己,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這流言本來就是從她這裏穿出來的,她不反思自己,還敢用這種眼光看她,真是不知死活。

    黎上景冷漠地看着兩個女人之間的眼神交戰,嘴角彎起輕蔑的弧度。

    “這些都是你這人穿的?看來你的工作很閒啊,有這麼多的時間來這裏傳老闆的流言蜚語。”他話語平靜,卻針針見血。

    女人臉上的血色刷地褪去,緊緊地咬着塗了口紅的鮮豔嘴脣。

    半晌,她的牙齒鬆開自己的脣瓣,緩緩地說道:“不是,我並沒有要故意傳播你們的流言的,”

    話語一頓,藉着她手臂一揚,之間直直地指向那個聲音尖利得到女人,聲聲指控:“我只告訴我她一個人,她知道了之後就把這件人跟很多人說過,一傳十,十傳百,後果來就人盡皆知了。”

    “哦?”黎上景語調輕揚,眼帶詢問地朝着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看過去。

    “不,不是的,她跟我說過之後,我就忘了,反倒是她,叫人就說。”聲音尖利的那個女人面色着急,語無倫次地辯駁。

    這盆髒水要是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可真的是喫不消兜着走了。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話的?”黎上景眉頭緊皺,溝壑道道。他不相信這些人會知道許心柳的事情,那麼她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

    “是……”女人眉頭輕輕地蹙着,仔細地想着這這話的源頭。

    “對了!”她驀地喊着一旁子,嚇得一旁的經理和那個聲音尖利的女人一跳。

    不過這也實在怪不得他們了,他們現在可以說是草木皆兵,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如臨大敵。

    兩個人一臉驚恐地看着她,不知道從她的嘴裏還能吐出些什麼樣的話,他們倆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嘴,生怕從她的嘴裏在蹦出來一些什麼讓他們萬劫不復的話來。

    “是那天在公司的餐廳裏,”女人娓娓道來,“那天我一個人正在喫午飯,突然一個女人就拿着她的飯坐到了我的對面”

    “繼續”黎上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女人微微地打了個冷顫,繼續說道:“我不認識她,我就只管喫我自己的飯,除了剛開始時看了她一眼後,我就再也沒有搭理過她。”

    “可是”她眉頭一皺,繼續說道:“突然那個女人湊近我,聲地跟我說了您有未婚妻的事情。”說完,她心翼翼地看向黎上景,生怕自己的這句話又觸碰到他的逆鱗。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嗎?”黎上景的眉頭都快打上了結,直覺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這似乎是有人故意計劃的一樣,目的就是爲了中槍悠。

    那麼是誰會這樣子做呢?他羨慕深深的沉思,突然他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許心柳。似乎就只有她最有這個動力了除了她之外,別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動力。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充滿殺氣。如果真的讓他證實是許心柳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她就那麼好過,哪怕她的背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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