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他竟然這麼隨隨便便地就丟掉?

    黎上景一點一點地俯下身子,視線與她平齊,那雙漆黑的眼珠子直直地對着她的眼睛,非常地認真道:“沒有人要的東西有什麼價值?它既然沒有價值丟了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慕念悠竟然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總之這是黎上景自己花錢買的,他願意留就留,不願意留那就丟掉。

    可是,眼睛望向那項鍊消失的地方,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地不行,那麼美的珠寶就這樣被丟的,她真的不想那珠寶因爲她的緣故就這樣蒙塵,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那項鍊的。

    “你開心就好。”嘴蠕動許久,她也就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看着還站在那裏的黎上景說道:“怎麼,還有事嗎?你還不走?”

    這冷冰冰地態度讓黎上景覺得她就是一塊冷冰冰的冰塊,他把自己的心都要拿出來給她了,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希望她能夠開心,可是,她卻總是這樣的態度,把他的一腔熱血都澆滅。

    他也不願在這裏停留,轉身就走。他連自己的生意都放置在一邊,着急忙慌地趕回來,就是因爲知道她現在有重新回到公司裏上班,而許心柳又總是會來公司裏,擔心時間一久,她們兩個人會起爭執,許心柳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怕慕念悠被許心柳算計,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而他,卻得到了什麼?他送她的禮物她那麼堅決地就拒絕掉。可見,她的心裏,還是恨着他。

    他剛走出慕念悠的辦公室,迎頭就走過來一個怯怯的女職員,然後擦肩而過時,那個職員就聲的,怯怯地說道:“總裁,這是您的東西嗎?”

    她的聲音細的像蚊子一樣,如果不是黎上景聽力好,他可能根本就聽不到這些聲音。

    “什麼?”他轉過身問道。

    女職員被他驀地提高的聲音嚇得一顫,更加厲害地瑟縮在一點,好久才顫顫巍巍地道:“我剛纔在進過這裏的時候好像看到您跟慕經理在說什麼話,我想要走開的時候,你個東西從裏面飛了出來,然後掉落在我的腳邊,然後我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鍊,所以就來問一問你。”

    黎上景這纔打量起面前的女職員,長長的頭髮垂在臉頰,身子很瘦弱,全身都圍繞着一股乖巧的味道。

    “送給你了!”他直接對着這個女的說,既然送的人不要,那麼也就沒有留下它的意義了。

    “這個,送給我?”她聽到黎上景要把這條項鍊送給自己,驀地睜大眼睛,擡起頭來一臉驚詫地望着她。

    她家庭條件是不好,沒有見過什麼珍貴的珠寶,可是有些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比如她手機的這條項鍊,做工精美,造型獨特,並且中間的這顆鑽美輪美奐的。

    況且,這可是黎上景的東西,黎上景那麼有錢,怎麼也不可能去拿一條特別廉價的項鍊吧。

    可是如今,總裁竟然要把這條項鍊送給自己?她真的是受寵若驚,也心動不已,因爲這條項鍊實在是太美了,只怕見過她的女人都會爲它着迷。

    可是,她卻也知道,這不是她應該得的,人生在世,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該是自己的自己也不要費勁心裏的去奪去搶,因爲你可能傷到了,得到了,最後卻還是要從其他地方面再補回來。

    “不,我不能接受。”她言辭拒絕。

    黎上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接連兩次被拒絕都讓他懷疑自己的眼光了,難道自己的眼光太差,挑的東西都不討女人歡心?

    可是他剛纔看她們都是雙眼放光,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貼在上面,並且手還蠢蠢欲動的,想要那條項鍊。

    “你爲什麼不要?”他問道,或許通過這個女人的解釋,他可以找到慕念悠拒絕他這份禮物的原因。

    “我說實話可以嗎?”她害怕地看向他,徵詢着他的意見。

    黎上景點點頭,然後女生就開始說自己不接受的原因了:“我是很喜歡這條項鍊的,你看這條項鍊這麼漂亮,像星空一樣,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以後都會移不開自己的眼光,我也一樣,可是你說你要送給我,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一是因爲我跟你沒有關係,我沒有資格去拿這條項鍊,二是因爲這條項鍊看起來價值連城,容易我更加不能接受了。”

    黎上景所有所思地看着遠方,大腦在不斷地思索着。

    如果照這個解釋來看的話,悠拒絕自己一定是因爲如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他傷害她至深,她不可能就那麼輕易地就原諒他,況且,如今他和許心柳又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更加讓慕念悠心裏對他排斥了。

    看來他還是需要對她更加地用心,才能喚回她的心。

    女職員看着他所有所思的樣子,覷着他的表情心翼翼地問:“總裁是送給慕經理,結果被慕經理拒絕了嗎?”

    黎上景那張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的窘迫,然後說:“是。”

    女職員瞭然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微紅的臉色,竟然覺得他沒有那麼可怕,也不禁大了膽子,直接就開口說:“我覺得慕經理拒絕你的原因應該也是這兩個,如今你是許姐的未婚妻,她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你的禮物了。”

    “應該是這樣的,畢竟看樣子她很喜歡這條項鍊。”黎上景回憶起慕念悠看着這條項鍊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那就對了,那麼慕經理現在不肯接受,是因爲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明確,如果你們能夠理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麼你再把這條項鍊送給她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女職員說要這句話,就把那條項鍊往他的面前送了送,希望他能夠拿走這條項鍊。

    黎上景從她的手裏接過這條項鍊,誠摯地向她道了個謝:“謝謝你。”然後往慕念悠的辦公室裏看了慕念悠一眼,就離開了。

    ……

    許心柳回到家裏,那天和慕念悠地爭執以及今天黎上景的態度都讓她覺得她的西瓜計劃要實施了。

    她直接打通許海信的電話:“喂,許先生。”

    正在喫飯的許海信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許心柳,直接就想要掛掉,但那隻手指始終都沒有按下去。,最後鬼使神差地,他又接通了許心柳的電話。

    “什麼事?”他冷漠地說,心裏並不是很願意跟許心柳過多的交際。

    “我需要你幫忙。”許心柳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許海信如今就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般,日子過的不太如意,自從他上次對慕念悠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黎上景就開始瘋狂地報復他,黎上景查到了他地真實身份,然後開始對他們家的公司下手,如今他們家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很是窘迫。

    所以,只要她給他一根骨頭,他就會爲她做所有的事情。

    “什麼事?”許海信一點都不客氣,這個許心柳就是一個瘟神,碰上她以後他的日子過的就不痛快了。

    “你去再幫我把慕念悠約出來。”

    “什麼?再約慕念悠?你覺得自從除了上次的事情後,她還怎麼可能會來見我。”

    許心柳陰冷地一笑,“有什麼不可能,你不是還有籌碼嗎?”

    “什麼籌碼?”許海信滿臉疑問,不懂她說的籌碼是什麼。

    許心柳在心裏暗罵一聲豬,對着他解釋:“就是你上次拍的那些照片啊!你用那些照片作爲誘餌,讓她出來。”

    一聽到她說騙,許海信就覺得她不安好心。

    “你想要做什麼?”許海信問道,這個女人究竟還想利用他做什麼?上次的事情他已經很後悔了,再加上他家裏的公司一直被黎上景打壓,他腸子悔地都青了。

    “你說我做什麼?當然是讓她再也不能威脅我了。”許心柳皮笑肉不笑。

    那陰森森的感覺通過那電話線侵入他的四肢白骸。

    “不可能,這一次我是不會再助紂爲虐了!”許海信義正言辭地拒絕她,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做傷害慕念悠的事情了!他不想讓她恨他入骨,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黎上景再處處打壓他!

    “是嗎?”電話那頭的許心柳卻不以爲然,之所以不做,是沒有動力,如果給他足夠的利益,他是一定會做的,畢竟,人是爲利益而生的。

    “你們家的公司如今已經很糟糕了吧?還能撐多久呢?如果撐不下去的話,不如就去申請破產吧。”說着說着,她竟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可是那笑卻讓人覺得恐怖。

    許海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地很,如今他們家的情況是很糟糕,正是迫切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

    “如果你肯幫我的話,我也會願意幫你的。”她繼續循循善誘,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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