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

    杜森萊看着黎上景,說道:“你看你的父親是有多麼的令人憎恨啊,所以我恨你們一家人。”

    黎上景當年也還幼,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聽到杜森萊說起才知道,他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會有那麼大的隱情,問:“那後來呢?後來的事情是怎麼了?”

    “後來啊……”杜森萊說着,鼻子一酸,眼眶裏含着了淚。

    後來,案子開審了,所有證據都指明是杜父作假,法官判了他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就算杜父想要翻案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你們胡說,我沒有作假!”杜父在法庭上終於忍不可忍,對着那些證人,對着法官大喊,大聲訴說自己的冤情。

    而黎父就坐在下面靜靜地看着杜父發瘋,嘴邊還帶着笑。

    那次庭審,杜母也帶着杜森萊去了,不過杜父發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留意,就注意了和他們同坐在下面的黎父,還有他身邊的黎上景。

    他對黎父的恨,連帶着黎上景也恨上了。

    “森萊,你看那個人。”杜母也注意到黎父就,她指着黎父,眼裏還帶着憤恨,說:“森萊,你要記住,是他把我們家變成這樣的,你要一直記得他!”

    “我會一直記得他的。”杜森萊緩緩閉上了眼,將黎父和黎上景的模樣都刻在了腦海裏。

    杜父就算是訴說了冤情也沒有用,因爲所有人都認定他是罪人,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說法。

    “你們才作假!你們纔是作假犯!”警察把杜父帶走了,杜父衝着庭審上的人說,弄得每個人都毛骨悚然。

    杜母看到杜父的背影,忍不住哭了。

    “媽媽,我會爲父親報仇的。”杜森萊在心裏暗暗發誓。

    當然,結局的最後也並不是這樣,杜父在被警察帶走後,在上車之後,弄傷了押送他的幾名警察,逃走了,成了名逃犯。

    警察在市找不到杜父,就每天派人來監看杜母和杜森萊,看杜父有沒有回來找他們。

    “逃犯的兒子!”杜森萊上學回來之後,被鄰家的一個男孩扔了石子。

    杜森萊立即拿起那塊石子丟向他,砸中了他的額頭,那個男孩哭着回去找媽媽了。

    男孩的媽媽並沒有算數,因爲看他家已經落沒了,,而且只有他們孤兒寡母兩個人,就上門來討個說法。

    “你看看,你的兒子砸傷了我的兒子,快點賠醫藥費。”男孩的媽媽趾高氣揚的伸手向杜母拿錢。

    杜森萊在一旁看的好氣憤,杜母也沒有示弱,說:“你的兒子也砸傷了我的兒子,那你是不是也得賠醫藥費啊?”

    “我的兒子傷情比較嚴重,更何況你兒子這是一個逃犯的兒子,哪有比我的兒子金貴啊,快點賠錢!”哪知道,那個男孩的媽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出口傷人。

    “說得好像我兒子不金貴啊?你的兒子算個屁!”杜母只剩下杜森萊了,所以才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不是。

    “我的兒子算什麼關你什麼事情啊,豈有此理,臭潑婦,我和你沒完。”男孩的媽媽也護犢子,上前和杜母廝打在一起,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最後,杜母和男孩的媽媽都被抓破了相,兩人進了警察局,最後道歉才完事。

    “哼,臭八婆。”男孩的媽媽對杜母拱拱鼻子,罵她一句才離開。

    杜母和杜森萊狼狽的回到了家。

    杜父在成爲逃犯後,杜家的公司也宣佈破產,被黎父收購了。

    杜父不忍心看着自己多年來的心血被黎父拿去,在躲過警察的重重包圍下,來到了杜氏公司的樓頂。

    第二天,警察發現了倒在杜氏門口的杜父,而新聞報紙上寫着“逃犯在暴斃其所創的公司,羣衆都說‘’罪有應得”。

    杜母看到新聞上的消息,看到杜父已經死了,一夜之間,憔悴了許多。

    “媽媽。”杜森萊知道自己沒了爸爸,所以也很害怕杜母離開,傷心之下抱住了她。

    杜母雖然有輕生的念頭,但是看到杜森萊,心裏還是十分的不忍。

    “森萊,你自己一個人要堅強,知道嗎?”杜母抱住他痛哭一場,心裏還是想追隨杜父而去。

    “媽媽,你不要離開我。”杜森萊心智已經成熟了,聽到杜母的一番話,就知道她要離開自己了。

    “森萊,有些事情以後還需要你一個人面對,知道嗎?爸爸媽媽不在了,你要堅強,你要報仇!”杜母拍拍他的背,給他勇氣。

    杜森萊不想讓杜母離開他,每天都盯緊了她,不讓她做一點傻事。

    不過,有一天,杜森萊從學校回來後,看到了服毒自殺的杜母,一下子沒忍住,抱着杜母的屍體哭了。

    “媽媽,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堅強的。”杜森萊抱着已經僵硬的屍體,暗自說道。

    那時候,杜森萊整日不去上學,就待在家裏和杜母在一起,整整和杜母的屍體呆了兩天,最後還是被警察帶了出來,杜母也入土爲安了。

    “一切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黎家,害我們杜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害我沒了父母。”杜森萊這幾十年來都沒有忘記過家仇,所以一回來就找黎上景報仇了。

    “黎上景,這一切都是你們黎家造的孽,所以也理應你們補償給我。”杜森萊埋在心裏的恨今天終於可以發泄了。

    黎上景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那麼忍心,毀掉了一個家庭,但是杜森萊現在的做法他也很不贊同。

    “杜森萊,那如今你的做法又與我父親有什麼兩樣呢?不過都是害人害己罷了。”黎上景對杜森萊有憤怒但也有同情。

    杜森萊可是沒有想到黎上景會說這番話,但是他仍有理由:“黎上景,這一切是你們黎家欠我們的,我自然要拿回來要不然對不起我父母的在天之靈。”

    “好了,你走吧,要是還有事情的話我會叫你來的,不過在這期間,你也別想着救出你的妻兒了,否則被窩發現,那麼你們一家都得爲你的衝動陪葬。”杜森萊對着旁邊的手下揮揮手讓他把黎上景送出公司。

    黎上景被人架着趕出公司的,想着還沒能救出慕念又和慕孬孬,心裏就愧疚萬分。

    “對了,給我看緊黎上景了,要是他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就給我報一聲,或者就地解決。”杜森萊可不放心黎上景,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是,老闆,我知道了。”杜森萊疑心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手下也知道,隨後就派了精明的人去監視黎上景。

    黎上景離開公司後,重新回到慕念悠的家門口,恰巧馬克找不到慕念悠,就在她家門口等,看到黎上景無精打采的回來。

    他問:“黎上景,你有沒有找到念悠?”馬克很重視慕念悠,希望黎上景能找到她。

    黎上景想起了剛纔在杜森萊手機上看到的照片,心就揪着。

    黎上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嗯,找到了。”黎上景坐在了臺階上。

    “那她現在在哪裏呢?沒有事情吧?”馬克聽到慕念悠被找到的消息,立即抓着黎上景的手問。

    “走開。”黎上景心情不好,也不想馬克捲入這件事情當中,就下狠心說:“我老婆有什麼事情管你什麼事情啊,你趕緊給我走。”

    馬克沒想到黎上景是這種態度,也不甘願就這樣走了,“黎上景,你發什麼瘋呢?我關心念悠關你什麼事,你還真當你是念悠的誰呢?你告訴我,念悠現在在哪呢?”

    黎上景看他熱心要找到慕念悠,心裏就很不想讓他知道慕念悠被綁的事,擺擺手,裝作很痞的樣子:“念悠在哪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還趕快走吧,不然心我揍你一頓。”

    “黎上景,你瘋了吧?”馬克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說:“你是念悠的誰啊?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馬克這麼說,連平時的紳士風度也沒有了。

    “我就是瘋了怎麼了?你管得着啊?”黎上景一身傲氣,馬克氣不過,就抓着他的衣領,揮了一拳給他。

    “你這個瘋子。”馬克鬆開衣領,將黎上景一把甩在地上,自己走了,還說:“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算是把整個羅馬翻遍了,我也會找到她的。”

    黎上景本來想阻止他的,但又一想到讓他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也能讓他置身事外,反正他也不會找到慕念悠的,所以就乾脆聽之任之。

    想着,黎上景就冷哼一聲,擡腳進了門,馬克也不知道黎上景吃了什麼藥,變的這麼詭異,便不予理會,轉身離開。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很快就已經華燈初上了,黎上景坐在沙發上,手捂着頭痛苦的目視前方。杜森萊說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總在想那可能是假的,可杜森萊何必編一個假的事實呢?

    最終他不想了,只想救出慕念悠。

    現在的慕念悠肯定不在剛纔的地方,所以黎上景並沒有冒冒然去,反而是打了電話給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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