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出來孩子性別的話,如果是男孩的話,就讓他和你們家的寶寶做好兄弟,如果是女孩子的話,不如就給他們家定一個娃娃親吧,讓她們兩個以後結婚。”說完,羅蘿就捂住自己的嘴笑了起來。

    看到自己老婆這麼一副傻樣子,容天雖然不忍心,可是卻也不得不潑她一盆冷水了。

    “你想的太多了吧,這子已經說了,人家不要娃娃親,要自己找老婆。”容天指着自己旁邊的蘿蔔頭說道。

    “啊?”羅蘿大驚。

    “原來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你們三個人就在說這個事情啊。”慕念悠一臉地恍然大悟。

    “是。”一直沉默的黎上景開了口。

    “你們家寶寶叫什麼?”羅蘿準備把慕孬孬叫道自己的身邊,可是臨開口時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只能去問慕念悠。

    “慕孬孬。”慕念悠說出孩子的名字。

    “哦。”羅蘿點點頭,然後就開始招呼慕孬孬:“孬孬,來阿姨這裏,阿姨有事情問你哦。”

    慕孬孬聽到她的招呼,腿動了動,就朝着她走過去。

    這個孩子膽子比較大,面對陌生人也不會是一副怯怯的樣子。

    “阿姨。”慕孬孬走近羅蘿,乖巧地問好。

    “嗯。”羅蘿蹲下身子,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

    “阿姨問你,你爲什麼要自己找老婆啊?”

    “因爲我喜歡!”

    “呦呵,你們家這子真是狂妄!”容天看着慕孬孬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一句話,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黎上景驕傲地接過了他的話。

    “好了,我看今天你也很累了,我們就先走了吧,你好好地休息休息吧,過幾天我們再來看你。”容天站起身子,對黎上景說道。

    “你們這就要走了嗎?”慕念悠喫驚地望向羅蘿,很是捨不得她走。

    畢竟這麼就沒有見過了。

    “是的,黎上景他好像身體還是不太舒服,所以我們不能打擾地太久,不如等他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們兩家人可以一起出去玩啊。”

    “那恐怕得等到你肚子裏的孩子出事吧。”慕念悠看着她的肚子說道。

    “嘿嘿。”

    那邊容天已經走了過來,將羅蘿一把攬進自己懷裏,低下頭:“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兩道目光直直地射了過來,羅蘿的臉上瞬間就升起了煙霞,微弱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先走了。”黎上景攬着羅蘿的身子就往外面走去。

    黎上景和慕念悠就看着這一對依偎的背影漸行漸遠。

    慕念悠一回過頭,就看到身後的灼灼目光。

    “媽媽。”慕孬孬走過來,扯住慕念悠的手指,也把慕念悠的魂魄從黎上景那裏拉了回來。

    “怎麼了??”

    “買個阿姨就是你經常跟我說的羅蘿阿姨吧。”

    慕念悠臉上一囧,她剛纔貌似真的沒有給孬孬介紹羅蘿誒。

    “是的,你真聰明。”慕念悠蹲下身子,雙目平視慕孬孬,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誇讚對孩子來說是非常有益處的,它可以增加孩子的自信心,從而讓孩子更加地積極樂觀。

    慕念悠心中一直期待着的就是培養出一個品格優良的孩子,而慕孬孬,顯然已經非常地接進了她的要求了。

    “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遠處的黎上景驀然發聲。

    “嗯。”慕念悠點點頭,牽着慕孬孬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月光一如既往地皎潔,它大方地把自己的光芒全部投射在大地上。

    遠處的樹梢上棲息着幾隻鳥兒,正嘰嘰喳喳的叫着,給這夜色平添了幾分生氣。

    突然,遠處打開一束強光,驚地樹上的鳥兒都撲楞着翅膀往遠處飛走。

    這是一輛大型卡車,笨重的車身卻靈活地在這彎曲的路上行駛着。

    不遠處出現一個廢舊的廠房。

    車子突然往右一轉,車輪在轉向處留下深深地轍痕。

    最終停靠在廠房的外面。

    沉重的金屬車門,被人打開又重重地關上。

    發出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可是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恍如驚雷。

    車上走下一個男子,一身的黑裝,面無表情地向前走着。

    “瑞德,開門!”男子輕車熟路地穿過廠房的大門,在彎彎繞繞的廠房裏走着,最終停在一個鐵門前,肌肉發達的胳膊,猛地擡起來,朝着面前的大鐵門狠狠地敲着。

    “混蛋,這麼晚了,是誰?”裏面傳來下牀的聲音,然後一聲充滿怒氣的聲音穿透鐵門,直接衝進男人的耳朵裏。

    “我是傑瑞。”門外的男人答道。

    “哦,你等下,瑞德不再這裏。”裏面的男人說着,開始開門。

    “吱。”門發出一聲聲響,然後被人從裏面打開。

    “傑瑞,你這麼晚還來這裏幹嘛?”開門的男人看着站在門外逆光的男人,問道。

    男人高大的身影好像填滿了整個房門,因爲逆着光,看不清來人的五官,只能到他滿臉的鬍子。

    男人給他開了門之後,就直接轉過身子往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打着哈欠說道:“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沒什麼大的本事的企業家嘛,按照瑞德說的一個人看管就好了,哪裏還需要兩個人呢,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的,你非得過來。”

    男人說完話,久久聽不到對方的迴應,想要轉過頭去,身後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後甩過,橫在自己的腦袋下面。

    他低頭一看,這是下巴長達0裏面的尖刀,刀尖欠着星星寒光,一看就十分鋒利。

    “我不是傑瑞。”後面傳來一道低沉駭人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爬出的惡魔的聲音。

    “你~”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可那炳鋒利的尖刀已經快速地來到了他的眼前,他還來不及再多說些什麼,轉眼一顆頭顱就徹底地與自己的身體分離。

    血液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那顆失去依仗的頭顱也呼嚕嚕地在地上滾着,撞在牆上才停住了。

    而那個高大的男人正滿面血污地像裏面走去,踹開裏面的門,從裏面扯出一個男人,一路快走,走進車裏後,車子發動然後就徹底地沒有了蹤跡。

    酒店裏。

    馬克正靠在椅背上聽着下面的人抱着消息。

    “老闆,昨天晚上,杜來森被人就走了,而我們安排在那裏看管他的馬克也被人殺掉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跪在他的身前稟報。

    “什麼!竟然讓杜來森跑掉了?是誰就走了他?”馬克恨恨地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手下的人也都嚇得垂着頭,噤若寒蟬。

    “說!”馬克又拍了一下桌子。

    “我們不知道,監控裏只有一個身材非常魁梧的男人,但是卻沒有拍到他的臉。”手下只能硬着頭皮,稟報。

    這樣的消息跟沒有消息有什麼區別。

    “查!給我查!”馬克一聲令下,手下都趕緊去行動。

    馬克頹喪地跌進自己的沙發裏。

    他太大意了,太自負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找的地方足夠的隱祕,而杜來森,也沒有什麼人會去救他的,所以纔會派一個人去看管他。

    可是沒想到,竟然讓他逃跑了!

    但是,他絕對不會讓他就這樣子跑掉的!他對慕念悠犯下的罪,他會讓他加倍償還的!馬克的拳頭慢慢收緊。

    而慕念悠這邊,黎上景的傷勢也一天一天地變好了,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

    在這段日子裏,容天和羅蘿幾乎每天都會過來一趟,陪着他們說說話。

    “是嗎?孬孬真的太可愛了!”羅蘿聽着慕念悠說着孬孬時候的事情,哈哈大笑。

    自從做了母親之後,她的情緒好像更加地鮮明瞭呢。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望過去。

    透過那塊玻璃,可以看出是一個警察正站在外面。

    慕念悠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一大開門,就看到上次的張警官正站在門外。

    “張警官?”慕念悠一臉的疑惑。

    “你好,慕姐,很抱歉這一次又得來打擾你了。”

    “沒關係,請進來吧。”慕念悠說道,然後身子往一旁讓了讓,讓張警官進來。

    “黎上景先生好一點了沒?”他一點走着一邊查問黎上景的傷勢。

    “好了很多。”

    “那就好,祝福你們了。”

    慕念悠笑笑不說話。

    很快就走到了病牀前。

    張警官一看裏面這麼多人,笑到:“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這麼多人啊。”

    “沒關係的。您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配合您。”

    “那我就開始了啊。”張警官說完,就拿出紙和筆。

    “黎上景先生,請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槍傷。”

    “怎麼受的槍傷?”

    “因爲有人綁架了我的妻子和兒子,我爲了救我的妻子,就被人打了一槍。”

    “什麼人打得?”

    “杜來森。”

    “海玉鈺和海素有參與嗎?”張警官問道。

    “沒有。”黎上景搖搖頭。

    “在你受傷的時候,海玉鈺和海素在哪裏?”

    黎上景依舊搖頭:“不知道。”

    在那一場打鬥裏,他全程都沒有見到海玉鈺和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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