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收起自己的紙筆,一臉嚴肅地說道:“謝謝你的配合,並且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請求?能幫的我們一定盡力。”

    張警官面色依舊:“就是一週對海玉鈺和海素的起訴就要開庭了,我們想讓你們兩個人去作證人。”

    “做證人?”

    “是的。”

    慕念悠低着頭思索,黎上景的身體雖然有了好轉,可是還是需要靜養的。

    “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堅定的聲音,慕念悠往身後望去,是黎上景。

    “我們會去的,張警官。”黎上景沒有理會慕念悠不解地目光,說道。

    “好的,謝謝你們的配合。”張警官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

    慕念悠趕緊追上去送張警官。

    “海玉鈺,海素?”張警官走後,容天就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

    “嗯,海玉鈺你們都認識,海素就是陸柳心的母親,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死,這次回來還勾結杜來森綁架了悠和孬孬。”

    “她們竟然被抓了嗎?”羅蘿問道。

    黎上景點點頭:“嗯,是馬克抓到了她們然後把她們送到了警察局。”

    “馬克?”容天和羅蘿都是一臉地蒙逼,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就是悠在羅馬的朋友。”黎上景解釋道。

    “哦。”容天和羅蘿瞭然地點點頭。

    “不過,就算是把她們兩個人送到警察局,恐怕也定不了她們的罪吧?”容天皺着眉頭說道。

    黎上景搖搖頭:“因爲跟她們一起進警察局的還有兩盤錄像帶,而那錄像帶正是她們對悠和孬孬施暴的畫面。”

    “什麼!還對孬孬施暴?”羅蘿蹭地站起身子,她從家沒有想到還有這樣子的人,竟然對一個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難怪她那天見到孬孬身上有一點點的傷痕,原來是這個緣故,她之前還以爲是因爲孬孬不聽話,慕念悠打的呢。

    畢竟在我們國家的文化裏,對孩子施加暴力來管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心你自己的身子!”一旁的容天看着她猛地一下子站起來,緊張地也跟着站起來,兩隻手懸空着護在她的周圍,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怎麼了?”送完張警官回來的慕念悠一進門就看到這麼一副匪夷所思的畫面,疑惑地問。

    “沒事,一個老婆奴神經過度了而已。”黎上景毫不留情地就開口損容天。

    “老婆孩子最重要!”那頭的容天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

    從這兩句對話裏,慕念悠也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來,心裏很是爲羅蘿開心。

    “真是的,煩死了。”一直被他當做熊貓的羅蘿不滿地抱怨了一句:“做什麼都不能做,這也不能,那也不能。”

    “哈哈,可他這是愛你的表現啊,如果他不關心你的話,你才難過呢。”慕念悠打趣道。

    聽到她這戲謔的話,羅蘿不好意思的地低下了頭。

    心卻像是掉進了蜜罐裏似得,每一處都是甜滋滋的。

    “好啦,別那麼激動了,趕緊做下來吧”容天扶上羅蘿的身子,語氣放的很是輕柔。

    “呦呵,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我們容天容大少爺在誰面前那麼地溫柔。”黎上景看着牀喫喫地笑。

    容天回頭用眼睛斜了他一眼:“我的老婆我就是願意心疼。”

    “我也願意。”那頭的黎上景卻好像突然被人刺穿了的氣球一般,一下子泄了氣,喃喃地說道。

    房間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他們都知道黎上景這還是心裏有些難過的,爲他過往的過錯,也爲了慕念悠現在還不肯徹底的原諒他。

    “對了,綁架孬孬和念悠的主犯不是杜萊森嗎?爲什麼沒有聽到剛纔的警官提到杜萊森?”容天趕緊丟出了一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黎上景也從剛纔的失態中走了出來,聽到他這樣問,就知道他是在幫自己下臺,趕緊接過話頭:“因爲杜萊森跑掉了。”

    黎上景跟馬克雖然是情敵,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兩個人一起爲了慕念悠和慕孬孬地事情並肩作戰,兩個人已經建立起了一種非敵似友的關係了。

    所以在黎上景醒過來之後,馬克就已經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不久前馬克又把杜來森被神祕人救走的消息也傳送給了他。

    “跑了?怎麼跑掉的?”容天問道。

    黎上景略一沉吟,思索着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本來是已經抓到他了,並且把他關壓了起來,可是因爲粗心,只派了一個人去看守他,沒想到他竟然會被人救走。”

    黎上景聽到馬克傳過來的消息時,也覺得非常地可笑,他們竟然會只派一個人去看守杜來森,並且還讓杜來森跑掉。

    容天眉頭微微一跳,“那麼你們知道是什麼人救走了他嗎?”

    黎上景搖搖頭:“我們沒有一點頭緒,他的同夥海玉鈺和海素都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他也沒有別的親人,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杜來森還會回來找你們的麻煩嗎?”一旁的羅蘿趕緊問道。

    然後扭過頭去,一臉擔憂地望着慕念悠。

    這個杜來森幾次三番地綁架慕念悠,他這次跑掉,她真的害怕他會回來找慕念悠的事。

    “不知道。”慕念悠搖搖頭。

    可是她自己心裏卻非常地清楚,杜來森是一定會回來的,他這個人她和他雖然接觸地不是很久,可是從他的種種表現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是執拗的人。

    “哼,這次他如果再回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黎上景冷冷一哼,眼神冰冷,好像淬了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衆人都被他所散發出的氣勢所迫,一言不發。

    ……

    時間就好似流水一般,總是那麼地悄無聲息,你想要抓住它,卻徒勞無功。

    很快,黎上景的傷勢就大有好轉,可以下牀走路什麼的。

    而審判海玉鈺和海素也開庭了。

    黎上景和慕念悠也作爲證人來到了法院。

    高臺上法官大人和一衆公職人員正襟危坐,一副嚴肅的姿態。

    “證人出庭。”

    一聲高喝傳來,慕念悠也緩緩走向證人席位。

    “請陳述兩位嫌疑人是如何對您進行迫害的。”

    慕念悠面色平靜,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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